第一印象也相差不离。矜贵瘦弱,漏在衣袖外头的手比女儿家还要白净细嫩,还有一张好面皮,是个十足十的文人公子。见到裴姮后,还主动朝她笑了笑。这位三殿下还有双桃花眼,裴姮暗中想,这样的念头只过了一瞬,又很快笑着道,“多日未见,不知三殿下的伤可好些没有?”
“劳裴大人记挂,已经好许多了。”
牧青琤笑答,他是个含蓄性子,说完这句就不再多言,只是目光时不时的停在裴姮身上,带着几分好奇和打量。裴姮好几次都将牧青琤的视线逮个正着,没忍住微皱了眉,被牧青琏瞧见,便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到底是不好同旁人说的话,裴姮只是摇头,道了声无事。她不说,牧青琏也不强求,只笑着让众人落了坐。裴姮的位置只在牧长平之后,以她官位,自是坐不得这个位置,但若论起受武帝的信任,她的位置只怕还要往前再调一调。知道裴姮身份的,对此安排定然没有异议,不知道,忙私下打听起来。才坐下,牧青琤便又朝裴姮看过来,道,“听闻宋宰相因着重伤,要送回京中医治了,这件事裴大人可知道?”
对牧青琤,裴姮原本是有些好感的,只是听他主动提起宋州,裴姮面上的笑便冷了许多,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一些,宋宰相肩上担子重,早日医好,也早日再往南边。”
裴姮甚少主动表现出来自己对某个人的不满,但对宋州,她实在是拿不出好脸色。在场的都是年岁相差不大的年轻人,在朝中做官的少,大多只是某位官员家的公子,此时听着裴姮这阴阳怪气的话,个个面色尴尬,更有夸裴姮勇气可嘉的,要多拐弯抹角有多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