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站出来抱不平的。到了现在,裴姝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父亲才来兖州不久,所以急着巩固根基,打算为裴娴要和经略使家的长公子结亲,只是那经略使家的公子年纪快三十不说,还死了发妻,有个十岁的儿子。这亲事若是真成了,裴娴一嫁过去,还未如何,便得先多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儿子。裴姝听到这件事时,还为大姐姐惋惜了一阵。大姐姐那样的样貌才情,配这样一个公子,实在是可惜了。可没过多久,裴姝就觉出些不对。明明是大姐姐的亲事,每次经略使家夫人上门做客,韦氏总会让她陪在身旁。经略使家公子几次上门,总会无意中碰见自己,一次两次,裴姝还能劝自己是巧合,但次数多了,裴姝就是再蠢,也察觉出了不对。裴姝几次想向裴娴求助,却总找不到开口的机会,这件事压在心里头,让她吃不好睡不好,不过几日,看着就憔悴许多。因此这次经略使夫人来做客,裴姝便称病不去,谁想到绮罗竟亲自去她院里,硬带着人来见韦氏。见裴姝站在原地没动,绮罗不耐烦的再次开口,“姝姑娘,恕奴婢说句难听的,您一个庶女,若非夫人宽宏,您如何能珠翠满头?今日夫人请您去说话您都不去,这若是传出去,只怕老爷和老太太都是要生气的。”
这话一出,裴姝的脸便彻底白了,忙道,“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有些头痛。”
绮罗显然是不信这句话的,她哼笑一声,便继续往院里去。这回裴姝也没再做无谓挣扎,等进到屋中,看到含笑看过来的韦氏时,她忙躬下身道,“见过母亲。”
韦氏点头,让裴姝起身,道,“你已经都知道了吧?”
裴姝心下一惊,忙躲开韦氏的眼神,强笑道,“母亲在说什么,姝儿听不懂。”
“听不懂?”
韦氏斜着眼看裴姝一眼,冷笑道,“你要是真听不懂,今日便不会起装病的幺蛾子了。”
裴姝还要再为自己解释什么,韦氏却已经冷冰冰的开口,“经略使家门第高贵,你一个庶女能嫁给他家嫡公子,已经是极好的婚事了。”
这话一出,便是将从前一贯的慈母表现撕了个干干净净。“也不怕你不答应,你的婚事是正正经经捏在我手里,经略使家若是黄了,兖州城里五六十岁想娶亲纳妾的大人也多的是,哪个好哪个差,姝儿如今也长大了,不用我这个母亲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