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诊治陛下病症,唯有段御医熟知陛下脉案,且医术高明,定能为陛下解除病痛。”
事到如今,可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那御医看了脸色明显白了几个度的段御医,很快移开视线。被这一提醒,武帝也朝着段御医看了过去。段御医气的心中直骂娘,又不敢当着武帝的面表现出来,磕磕绊绊道,“陛下体内气血冲涌,微臣先给陛下开些静心凉血的方子,待症状缓解,在用补虚之药慢慢温补,想来陛下很快就可恢复如初了。”
武帝见其余人再没有开口的,便应下,“那就先照你说的办。”
“若是治的了病,孤重重有赏,若是治不了,便是你全家上下人头落地之时。”
段御医吓出了一头的虚汗,应了两句是,便跟着小德子到外头写方子去了。武帝看了眼依旧跪着的御医,骂了几句废物,便让他们去协同段御医开药方。一众皓首大夫慌忙谢恩,拖着发软的双腿去了殿外,一众人叽叽喳喳半天,总算是得出了一张好方子来给武帝过目。武帝哪里懂什么药理,大致看过两眼后,就叫底下人按方抓药。好在那药喝了,武帝的伤处疼痛竟真的轻了些,武帝龙心大悦,赏了段御医几百两银子,又放了几位御医回御药局。等真出了含元殿,这些太医的心才算是又回了肚子里,彼此拱了拱手,便各自离开了。只是段御医的脸色却不像其余同僚那般好看,也并未出宫回家,而是急匆匆的赶回了御药局,却并没有到布置雅致的前堂,而是直奔晒药的后厅,抓着那正在晒药的青年就问,“你那逍遥散里究竟放了什么,陛下的伤早就好了,现下怎么又疼起来?”
被段太医抓到的青年,自然是邬大夫了。他先是可惜的看一眼落了满地的药材,叹了口气后,又看向段御医,道,“大人说的什么,在下怎么听不懂?”
“你听不懂?”
段御医急得几乎就要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