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裴奉松被这一串话呛得满脸尴尬,只得好声哄着,“母亲说的这是哪里话,儿子的家就是您的家,您这般说,当真是折煞儿子了。”
见裴奉松态度还算好,裴老太太这才勉为其难的下了马车,瞧见外头只有裴奉松和裴姮后,又不满道,“王氏呢?”
裴奉松又将刚才在裴姮面前那一套说辞搬出来,只是裴老太太可不是裴姮,她今日就是摆明了要给王氏立规矩,哪里能由王氏这般躲过去?“什么身子不适,我看她就是不想来见我,当真是不懂规矩!”
裴奉松看了看裴姮,又回头看着裴老太太,小声道,“娘,竹素有了身孕,今日确实不方便出来。”
“还不都是你惯的?女人家哪有这么娇贵,寻常人家的妇人怀胎十月还在操劳,没见过谁像她这般要死要活。”
老太太瞪着自己儿子,言语间满是不满和嫌弃,“你当初若是听我的,娶了潘家姑娘,哪里会像今天这般!”
“母亲!”
见裴老太太当着裴姮的面都说这样的糊涂话,还越说越不着调,裴奉松忙出声打断,“竹素的身子本来也是很好的,因着两次孕子亏了身子,这才如此。”
裴老太太见裴奉松的语气变了,又因着王氏头一回失子和她有关,心中发虚,这才没有再多开口。裴姮见这母子俩一时谁也不肯让谁,便笑着道,“早上正是风大的时候,祖母上了年纪,身子虚的人更是不宜见风,还是回家说话吧。”
裴奉松也跟着点头,请裴老太太进门。明白再闹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结果,裴老太太这才点了头,打先进了府。裴奉松几日前就吩咐人将荣禧堂打扫出来,里面的布置用具也都一应换了新的,知道他娘爱面子,便都用了名贵器具。对于这些安排,裴老太太自是满意。等老太太和裴奉松落了坐,裴姮又上前给老太太请了安。当着裴奉松的面,裴老太太也没有为难裴姮,随口关心了两句便让她退下了。裴姮自然乐得如此,只是才转身,便又听到老太太道,“好好的姑娘家,穿的这般晦气。”
将这话听了个清楚的裴姮脚步一顿,头往下低了低,离开的脚步却快了几分。当裴姮被这话伤到了,裴奉松忙帮着解释,“母亲,陛下恩许阿姮在家中修养,哪有穿的华丽花哨的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