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迷迷糊糊地起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房间的大床上。怎么回来的?明漾一下就想到了傅北恒。光着脚跑出去,先去一趟书房,没看到人。紧接着又敲响傅北恒卧室的门,却迟迟没有动静。小心翼翼地推开往里看,里面空无一人。他昨晚应该回来过,难道是早上又走了?明漾下楼坐在沙发上,随手抓过一个抱枕。原本还好,现在倒是越想越生气,用力蹂躏柔软的抱枕。“可恶的资本家,就只知道压榨普通人,迟早有一天我要找你算账……看什么看,说得就是你!”
如果外人看了,八成要害怕,以为是碰到个精神病。很快明漾也觉得无聊,便收了话音,手上动作倒是依旧。“可恶的资本家?”
一道清冷的声线传来,听不出喜悲。吓得明漾立刻抬头,见到傅北恒的那一刻,当场尴尬极了:“你不是不在家吗。”
听到她说“家”这个字眼时,傅北恒脸色这才柔和几分。“谁告诉你我不在。”
明漾惊疑不定:“我去你的房间看了呀,里面没有人。”
“我在浴室洗澡。”
“哦。”
怪不得。明漾打量着他,“所以你要出门吗。”
一般情况下,傅北恒洗完澡都是穿浴袍,但现在穿得十分正式,显然是要出去。傅北恒没否认,抬手把领口的扣子系好。“你去准备一下,待会儿和我一起出去。”
明漾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手指拽了一把带子,“去哪里。”
傅北恒抿唇,不想回答。明漾起身上楼,台阶刚走到一半,中途突然想到更重要的事。蓦地转身,眼神坚定:“胡依的事,我还是想和你聊……”“滚去换衣服。”
傅北恒不耐烦地打断她:“和我去医院。”
明漾“哦”了一声。一提到要去医院,立刻就重视起来,飞速地换了一身衣服。等一切都准备好了才弱弱的问。“我能不去吗?”
“你说呢。”
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明漾彻底放弃了挣扎。这次是傅北恒亲自开车,车速飞快。她看着窗外快去掠过的景色,脸都白了,终于反应过来他今天应该心情不是很好。这人真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好吗?虽然这么说,没过五分钟的到明漾底还是主动开头了。声音弱弱的,带着些试探意味:“你以前不是都讨厌看到你爷爷吗,今天怎么会主动过去。”
傅北恒没说话。明漾更疑惑了,“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闭嘴。”
傅北恒语气很不耐烦。明漾噤声,真的不说话了,但内心活动丰富,吐槽了一路。车在医院门口停下,两人下车。与此同时,一辆出租车也停在附近,明漾下意识看了一眼。只见副驾驶车门打开,走出一个精心打扮过的女人。明漾抿唇,神色骤冷。“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