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瑶满头黑线,这人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怒目而视,站在沈君尧的腿上,插着腰询问:“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安仁又是一抖,这样子的小郡主倒有一些传言中的样子了。安仁立马低下头,慌乱的回答:“回…回王爷郡主,奴才叫安仁。”
沈思瑶皱眉:“你又不是尧清王府仆人,没必要自称奴才,说你是不是蜀城土生土长的人。”
安仁吓了一跳,以为沈思瑶说的,自己不是尧清王府的人,所以可以随意打骂的意思。再一次匍匐在地,哭闹着道歉:“奴才,不,小民,郡主,小民没其他意思,王爷和郡主饶命啊!”
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看的沈思瑶头疼不已,朝护卫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阻止。被护卫提溜在手里,安仁猛地停下来,因为憋得太起劲,竟然还打了好几个嗝。“呜呜…嗝…嗝……”沈思瑶无语,从沈君尧的怀中下来,走到安仁的面前,瞅准他身体某处,突然一个用力……“啊……”安仁吓得大叫,顺势就要蹲下去,生怕被沈思瑶给折磨。见人哆哆嗦嗦,沈思瑶只觉得无趣,但好在这人不打嗝了。凑过去威胁:“你再这样大惊小怪,不回答我的问题,那就有你好看的。”
安仁吓得又是一抖,一看沈思瑶身边的几个护卫,还有一直高高在上的沈君尧,立刻捂住嘴,生怕自己再哭出一个声音。沈思瑶见状,十分的满意。双眼紧盯着安仁问:“你是不是蜀城土生土长的人,还有,此前尧清王府经常施粥和义诊,你知不知道这回事?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如有偏差,有你好看的。”
安仁震惊的瞪大双眼,不知道这小郡主是什么意思。却在转头的时候,看到了被压在地上,一脸惨白的陈管事。突然就有一个想法,又在沈思瑶带着压迫的眼神中,松开嘴,低头回答:“回郡主,六…六年前尧清王府是有在蜀城施粥和义诊。但是,那粥连一粒米都看不到,还有,乔二家的娘就是吃了义诊大夫给的药,这才…这才死掉的。”
对上陈管事愤恨的眼神,安仁立刻低下头。垂在身侧的双手,却紧紧握成拳头。沈思瑶一听,扯嘴一笑,一脸愤怒的看向陈管事反问:“陈管事,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陈管事立刻跪下磕头,一个劲的否认:“没有,郡主,属下…不,奴才没有,王爷,奴才是冤枉的。”
沈君尧一脸的为难,沈思瑶却满脸的讽刺:“你也知道你是个奴才吗?竟然敢随意忤逆王爷的话,甚至为了敛财,不惜以次充好,间接的草菅人命。陈管事啊,你是不是觉得,爹爹和王妃反正不管是,所以这才欺上瞒下的。”
陈管事吓得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否认:“没有,郡主,奴才从没有那个意思?”
沈思瑶嘴角一挑:“那你就是因为陈麽麽是我爹爹的奶娘,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帽子扣下来就真的大了,陈管事慌乱的就要解释,却没曾想又冲出来一个人影。“王爷,冤枉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