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就对了！”
“听不懂说明你是个老实人！”
刘小林和张森平时都很熟悉了，知道张森老实巴交，根本没自己那么多花花肠子。“唉……”张森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老实人不是个好词。但放在刘小林这里，也没有要骂人的意思的，就是两个好朋友之间互相戏谑罢了。刘小林问道，“听你的口气，好像对这个陆志文很尊重的样子，怎么，你们很熟悉吗？”
“其实，也算不上非常熟悉”，张森解释说道，“陆总是一个怎么说，很，很深邃，对就是深邃的人！”
“你往往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但你就觉得他一定是对的，他作出的决定肯定带有某种深意，而且这种深意往往决定了一种大局观和超前的意识，而不仅仅只是眼前的利益！”
“但你要说这种超前的意识和大局观到底指的是什么，好像又模糊不定，看不见也抓不到的感觉，哎，我也说不清楚，总归按照陆总说的去办就行了！”
陆志文可不会想到，在这个中原大学里面，有人竟然能对他给出这样的评价！“你特么的说的比老子套路那些女生还玄！”
刘小林完全听不懂张森在说什么，听起来像是念经一样，“不过不让把传单发到校外我是想不通的，你刚才说租借有风险是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2000块钱的押金可不是谁都有的！”
张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分析道，“而且这不像是去租书，10块钱一本押金，就算是把书弄坏了、弄烂了基本上也能不亏，这电脑我上网查过，现在在羊城那边都还要3600块，放在汴州卖的话，起码也要4200！”
“的确不是每个人都有2000块，要不我都想搞一台放在宿舍了，我那么多的妹妹都在网上等着我聊天呢！”
刘小林一脸哀怨地说道，“再说不是退回来的时候会对电脑进行检测的吗，如果把什么配件弄坏的话，是要按价赔偿的，只要押金来路正常，好像也没什么吧！”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陆总现在还不打算在别的学校开放这个市场，”张森说的这些话全靠推测，说实话他也不知道陆志文为什么不把对面的财经学院市场也拿下来，“咱们这大大学城圈总共有3家大学，对面的财经学院，还有北面的汴州大学，你知道为什么陆总只在我们这里做了这个共享电脑的业务吗？”
“我要是知道还听你在这里说什么？”
“因为，陆总是看中了我们的体量！”
“在我们这个大学城圈，中原大学无论是师资还是信誉，都远在其他两家之上。即便是放眼整个汴州，中原大学也是最大的大学，有着绝对的竞争优势！”
“如果是你要做一件事，是不是也会选择从我们大学开始？”
张森觉得自己的推理正确无比，也是幸好陆志文不在这里，要不然肯定会说，不会，鸡毛啊，因为其他的大学老子进不去啊！再说一下子搞那么多学校老子也没那么多钱啊，动不动电脑就借完了影响老子的声誉啊！刘小林在张森的带领下也开始了脑补，“你的意思是，陆总是在我们学校做了一个试点，等到我们这个试点成功之后，再慢慢将这个业务推广到其他的地方？”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张森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刚才被刘小林按在地上摩擦的那种优越感重新找了回来。“可是老子想赚更多的钱啊，就这么一个代理点，就这么几台电脑，一年下来也赚不了几个子啊！”
刘小林现在是中原大学共享电脑代理点的负责人了，能多拿一点提成肯定是好的，但眼下这么个情况，最多也就是能勉强维持温饱了。“好像陆总今天在学校，要不我们去问问他以后有什么安排？”
张森说完就带着刘小林朝校园网服务器的机房方向走了过去，这几天校园网的网络线路已经拉了四分之一了，机房这边的服务器架设也在进行中。“陆总，您好”，张森习惯性地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这是代理点新的负责人，刘小林，我带他来见见您！”
陆志文和安装服务器的牛大春正在抽烟，看见张森带人过来，甩了甩手让牛大春继续干活去了，“小林你好！”
这么年轻的吗？怎么感觉像是研一的那些师兄？刘小林本来还以为张森嘴里说的‘陆总’应该是个老态龙钟的人，现在看了不禁吓一跳，“陆总您好，您可真年轻！”
“年轻真好，真好年轻！”
陆志文笑着说了一句当年在学校泛滥的诗句，刘小林立马把话接上了，“陆总的文学造诣很深啊，这首现代诗当时我们班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抄了！”
“这首诗写的挺好，可就是有点无病呻吟！”
陆志文觉得眼前这个刘小林有些过于圆滑了，这种马屁也能拍，立马改口。“可不就是，我们全都抄了下来，每个人都在上面标注了至少三条批判的意见！”
“现在我想想，谁的青春不疼痛，不挣扎，不无病呻吟呢？”
“陆总说的实在太对了，所以现在我们一想到当年竟然自己还批判自己的青春，就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好家伙，诡辩系的吧你这是？不管说什么都能接得上，还都能给圆过去，这也算是个人才了！陆志文点了点头，笑道，“你们来找我有事？”
“我们就是想问一下，您为什么不把共享电脑的业务再扩大一点呢？”
张森拉了拉刘小林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他显然听懂了陆志文话里的意思，而且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给人家打工的，有一些问题不明白了的确可以问，但不代表什么都能随便说随便问了。打工嘛，最基本的原则还是别人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干就行了，话太多了，容易出事！为什么不扩大？太简单了，因为我没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