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就没了,富贵散尽,是天意!你哥做的错事,他自己承担吧!我不能没了儿子,再卖女儿……如果你爸爸知道了,他会怪我,他会怪我把他的宝贝女儿卖了。”
秦子衿低头哽咽,眼泪涌出。 刚才怎么骂她都没有哭,听到妈妈这样说,才触发了心灵的脆弱和柔软。 情况一波三折,一再反转。 刘董事长不乐意了,这说的什么话?我的40亿是让你们这么耍着玩的? “秦夫人,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合同都签了,你想毁约?”
“毁约怎么着?我合同上写着城北开发案,又没写卖女儿。不毁约就继续投资!怎么的?想买1送1啊?好说,再追加400个亿,否则免谈!”
“市井泼妇!”
“对,所以离我远点,别惹我!刘正茂,看在多年交情,别的话我不说了!合同你愿意投就投,不愿意投就撕毁。我女儿,你休想,否则别怪我骂你难听的!!!”
“狂的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们不过是背着债的丧家犬,不识抬举!明天过后,让你们一步一个坎,想工作,想赚钱不可能,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老瘪犊子,随便你!能怎么着?!有什么冲我来啊!最好能把我送监狱里去,管吃管住,我还谢谢你呢!我们家子衿好着呢!明天就领证,嫁个军官随军去。破坏军婚犯法!你试试呀!你有俩姑爷在政界上班吧,是不是一个区长,一个局长,我就到社会上去闹,我天天去政府闹,让人民群众开开眼。65岁的老牛想啃嫩草,强抢民女,想硬上!”
刘总的两个助理过来了,帮着吵架。 “你怎么说话呢,刚才哭哭啼啼求人的不是你们的吗?刘总帮了忙,结果你们转脸就骂人,出尔反尔。”
“帮我?好勒!我谢他祖宗!刘正茂,合同签完了是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投不投,给一句痛快话!否则我们不客气了啊,银行取钱去喽!”
秦母疯疯癫癫的,无所谓,脸皮厚,很有几分老赖的潜质。 这说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在不同环境中,会激变。 秦母年轻的时候是一朵娇花,嫁人后相夫教子,宜室宜家。 如今风云骤变,在逆境中,孤女寡母会变得强硬。 但是,谁都有弱点。 刘总冷笑,阴意深谋的说:“秦夫人,提醒你一件事,子楠刚接手生意的时候,有一批货物搁置在边境区,你们忙着老秦的葬礼,是我去帮忙调度的。哎呀,啧啧,那批货物一直就有问题,我一直存疑、留样、还有目击证人。那批货好像是……du品。”
秦母:“你胡说,那根本是一批原石材料,就算有些工艺品,少部分象牙,也是批准了合法的!”
“对,象牙内藏毒,手段高!我早就感觉有问题,不敢帮你们销0毒,留存证据就在我的仓库。啧啧,子楠,怎么能干这种事呢?他犯的罪行,真是五花八门,样样精通啊!贩毒超过几公斤,就是死刑啊!”
“刘正茂,你混蛋!原来你早就不怀好意!我们秦家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这么阴险,这么暗算我们!”
人心险恶,往往超乎想象。 他早有恶意,早就留了这步棋,心思之深远,之歹毒! 再去争吵,没什么意义了。 越撕破脸,越麻烦。 刘董事长有“证据”在手,她们孤儿寡母,没有势力,也没有能力再打官司了。 秦子衿阻拦,搂着妈妈的肩膀安抚:“好了,妈,别闹了。”
缓和僵局,好声好气的说:“刘总,抱歉了,我妈妈最近情绪不好。您别生气,我快点跟她说完几句话,咱们就离开这,我单独给您赔罪,怎么着都行。稍等一下,我跟我妈说几句话。”
秦子衿真不容易,安抚完了这头,安抚那头,自己哭都找不到地方。 “好了,妈,不闹了,去银行转资金是重要的。”
“子衿,妈妈真的不想这样,真的不想……” “我知道,妈,你多虑了,这里没有人卖女儿,只有秦家的女儿想救公司。”
她伸手抚开妈妈凌乱的头发,温柔安慰,说宽心的话。 “妈,我也姓秦,家里的事有我一份职责,义不容辞。我爸爸知道了,也会赞同的!妈,你最近太焦虑了,办完银行的事,回家吃点药,你好好休息睡觉。等眼睛不肿了,去看看我哥,别跟他说这些事,就告诉他公司保住了,一切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