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秦母抱着希望,还在期盼好消息。
良久,没动静,她上楼看看。 发现女儿蜷缩着,坐在书房角落,抱着一个相框在哭。 秦子衿的情绪内敛,心理刚强,很少掉眼泪。 这一刻,不知怎么了,哭得委屈,泪痕潸然,情绪崩溃了。 瘦的单薄身子瑟瑟发抖,蜷缩在那,像被风雨吹折枝,片片凋零,碎落满地了…… 秦母颓废的倚在墙上,想了一会儿,穿上衣服要出门。 “妈,你去哪里?”“我去求你大哥,我给他下跪!他不答应,我就跪死在他门口!”
秦子衿踉踉跄跄的爬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阻拦。 “妈,你别去,没有用的。若逼迫大哥,他可以走,他可以躲得远远的。你去他门前哭闹,只会增加负面新闻,别再那样挤兑大哥了。”
“什么?你还有心思管别人,还敢向着他说话?”
“不是,妈……我们心里都明白,没有用,他绝对不会帮忙的。”
秦子衿的两个哥哥,区别对待很大。 她和秦子楠是龙凤胎,形影不离,关系亲密。 但是,她跟同父异母的大哥,关系就很一般。 因为,秦大哥在外长大,不住在秦家。 年龄差8岁代沟,没有共同语言,偶尔见面,感情很淡。 两个哥哥打商战的时候,秦子衿不知道。 她沉浸在父亲去世的悲痛中,没有缓过来。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一心一意作曲,准备参加国际音乐大赛。 每天只练琴,不出门,也不看新闻。 她两耳不闻天下事,没有参与其中,却被牵连其中。 她的股份和秦子楠捆绑在一起,关系捆绑在一起,被默认为是秦子楠一伙的。 亲情瓦解,仇恨对立。 大哥不是亲人,而是敌人! 成王败寇! 你输了, 你现在去找大哥,现在认亲情了,不好使。 . 秦子楠犯的错,欠的钱,判多少年,自己作孽自己受着。 秦氏集团破不破产,跟秦大哥没有关系。 因为,当初父亲是把秦氏集团留给秦子楠了,也没留给秦宗枭。 破不破产,跟大儿子没关系。 秦子衿擦掉眼泪,又恢复了那副坚韧、冷静的样子。 “妈,别去找大哥了,明天的晚宴,我会想办法的。”
“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 “我知道,我已经拜托蒋叔叔,能请的都请到了。明天晚上……我尽全力!”
第二天,5月15日,秦子衿没有出门。 她日日奔走在外,这是第1次她的休息。 在家里,扎吊瓶、吃药。 她也病了,头痛欲裂,无法入眠。 吃了安神剂,稍微睡一会儿。 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蒋氏集团号召的一场慈善拍卖会。 名义如此,实际上大家都明白,这是帮秦家传的局,秦家的最后一步。 今晚秦子衿必然登台,公开招资,城北项目的合作方案。 老朋友、新朋友、捧场的、看热闹的, 还别说,今晚来的人真多,真齐呀! 特别是富二代公子哥们,千金小姐们,都来看热闹了。 大名鼎鼎的秦子衿,落难凤凰! 大家都来看她,像围观动物园,观赏取乐,想看看她能出什么洋景? 他们以为会看到一个穷途末路、凄凄艾艾、逢迎谄媚的女人。 实则不然, 秦子衿一切如旧,雅姿仪态,平平静静,看不出什么悲伤。反而比以前爱笑了,由内而外的美丽。 她的美就像仙人下凡,诗如画中,不像寻常的凡俗女人。 她的眉眼间总透着一种浅浅的清冷,让人神驰留恋,又望而却步,不敢亵渎她的圣洁。 往日,她甚少参加酒会,也不会穿的这样“凸凹有致”。 一件银色闪闪发亮的抹胸鱼尾裙,修身翘臀。 乌黑的长发微有波浪,贴着肌肤,勾勒出她的玲珑细颈和雪耸丰盈。 她不多言语,只要安静的站在那,就是万众瞩目的聚焦点,绝美的让人心脏一窒的屏息。 女娲的精雕细琢, 她是一件艺术品,就看哪个男人有实力收藏走? . 下午4点,浙市的几大商圈家族,都到齐了。 谁能帮助40亿? 希望就在这些人中…… 忽然,大厅门口一阵喧哗,好像又来了什么重要的人。 秦子衿闻声,望向那边。 一行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年轻男人走进来。 他的出现, 众星捧月似的,人流都聚过去,争先恐后的打招呼。 “小金总,是您来了。”
“嗨,好久不见了,金太子。”
“今日吉风,把您吹过来了,请进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