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抱了一会。陶天泽便将她抱起来道:“还是赶紧洗洗吧。”
说着她缓缓放了下来。
“你给我搓一下脊背吧。”范明华转过身说说道:“自从你上次给我搓了以后,这么长时间,我都是自己用长搓澡巾解决,真的很不痛快。”
“现在的秘书不是个女孩吗。你可以让她给你搓搓啊。”
陶天泽一边拿了搓澡巾一边说道。
范明华却嗤笑一声道:“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她要是知道什么,必然马上会告诉马武。给我搓一次澡还不知道又会说什么。说实话,我都害怕,她给我搓澡的时候会不会偷拍。”陶天泽一边给范明华搓澡一边哈哈笑道:“你也太谨慎了,她也是一个女人,偷拍你干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让自己自卑?再说了,既然不喜欢,就干脆把她打发了算了,为什么要这样将就。”
范明华撅屁股弯腰,双手压在膝盖上道:“哪儿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别看马武整天跟个二百五差不多,可他毕竟在县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各种各样的关系非常复杂。你记得上次来找我给你说情的政协副ZHUXI赖承运吧。那就是马武介绍过来的。后来我问他们才知道,赖承运跟马武也是铁哥们的关系。所以,人家都说中国的县城最像是一个江湖,真正的高手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门派又林林总总,这些门派之所以能长盛不衰,也都各自有各自的独门绝技。有时候表面上看是只得罪了一个人,其实是得罪了一片人。再说了,一个秘书,用着顺手了多用用,用着不顺手了就给她安排工作就行了,也没必要一定把她开了。”
说着话,陶天泽已经把范明华的脊背搓完了。范明华转过来却耍起了无赖道:“我今天不想动了,你就好人做到底,帮我全都洗了吧。”
陶天泽就看着她光溜溜的站在那里,噘着嘴如同孩子小女孩一般的表情,无奈一笑,却调侃道:“你这前面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我可不知道哪儿能洗哪儿不能洗,下手没个轻重,把你弄疼了,你可不要怪我。”
范明华眼睛一翻道:“我又不是贾爱琴,哪儿就那么娇气了。”
“怎么个洗法呢?你这玩意,多的少的、大的小的,我也不知道哪儿能搓哪儿不能搓。”
陶天泽手里拿着搓澡巾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范明华有些不耐烦了道:“什么多的少的、大的小的,你给自己怎么洗就给我怎么洗。”陶天泽就想整她一下,拿起搓澡巾顺手便从她胸前搓了下去。只一下,便红了一大片,范明华哪儿受得了,疼的龇牙咧嘴,却也知道自己刚才口误,就在陶天泽身上打了一下道:“褪猪毛也没有用你这么大劲的。”
又看着胸前的一片红道:“给你说,你这一下,一礼拜都褪不了色了。你真是坏透了……”
陶天泽就故意摸摸脑袋道:“这样不也挺好吗。就叫——遮羞桃花半面红,高耸入云也风流。”范明华就不高兴了,趁机抓了陶天泽一把道:“这也挺好,就叫——铁杆难以担道义,河间寻觅要翻船。”
说着哈哈笑了起来,却又知道不是闹着玩的,心疼的呵护半天。
两个人闹了一阵子,陶天泽还是给范明华轻轻搓洗了。范明华自然也要帮着陶天泽洗干净了。 两个人便坐在了客厅。就在这时,范明华的手机却响了起来。范明华没看手机,而是先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十一点,神经不由紧张了起来,急忙接起来,却是省政法委书记吴军同志打来的。 “明华,打扰你休息了吧?”吴军在电话里客气道。
范明华看了陶天泽一眼,示意陶天泽不要说话,才道:“没事的,吴书记,您有什么指示吗?”吴军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道:“也没什么事,就是睡不着,想跟你聊聊。你方便吗?我去你那里,还是你到我这里来呢?”
“这个……”范明华一下子陷入了困顿之中。这个点了,吴军却并不是要说工作上的事情,只是因为睡不着,却要跟范明华聊聊,意思就已经很明白了。去了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拒绝就意味着要彻底得罪这位省政法委书记了。 怎么办?范明华将目光落在了陶天泽的脸上。夜深人静,在一个屋里打电话,两个人又坐得很近,陶天泽肯定是能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