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值夏秋交际之时,雨水充沛,这水库蓄水程度也足有八九米深。 陈决这一落入水中,就感觉到一股来自下方的暗流吸扯之力。 那是水库泄洪阀带起的力量,不过由于水位常年处在安全线,陈村水库的泄洪阀也只是开了一条缝隙而已,所能带动的水流力量有限。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被吸扯中,绝对是逃不开的。 但是陈决练功有成,各项属性又远超常人,特别是体质属性达到了1.98,让他心肺呼吸能力大增。 能在岸上一口气憋足个把小时都行! 至于到了水下,有水流压迫,身体还在运功,憋气时间打个对折,都能憋够半小时的。(注:静态憋气世界纪录在24分钟以上。) 察觉到身边水流吸扯力一点点增加,陈决感觉自己的身体缓慢下沉,大概只是几十秒时间双脚就落到了一片淤泥之中。 拿脚底蹭了蹭,扒开了柔软的淤泥,感觉到了水库泄洪阀的水泥硬基座。 这是一个圆形好似路面连通下水道的窨井盖的圆形装置,小时候陈村水库排空十里八乡都来摸鱼时,陈决也曾亲眼见过一次。 只是这一次,他却是在水库的水没排干之际,跟这泄洪阀门来了个近距离接触。 桩功立定,两足撑开,双脚踩在了泄洪阀的水泥基座边沿,闭眼凝神,感受着那些水中暗流贴着浑身皮肤,不断往身下的泄洪阀口流动。 偶尔还有水下的游鱼靠近,触碰到陈决的身上。 而陈决身上的皮肤,则是实松实紧,毛孔舒张闭合不断循环用劲,感受这水下暗流的波动。 “八仙船上过,入水劲自成。”
“原来是这个道理!”
陈决感受着周遭的暗流涌动,以及那些游鱼触碰时的皮肤应激反应,越发能体会理解到那种所谓的暗劲。 如果说明劲的特点是:刚猛、外炸、直接。 那么暗劲就是:柔攻、内爆、间接。 这是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只有亲自体会到,才能感受的出来。 不过对于陈决来讲,还有一个更为直观的办法,那就是盯着属性面板上,八仙桩这门技术熟练度,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1+1地上跳! 这速度,这效率,可比他在堤坝上、船上练桩功时快了十倍不止! …… 二十多分钟后,感觉窒息之感越来越重,陈决便双腿一蹬,脚下发劲,整个人像是一道水中袖箭向上窜去。 他这一运劲,水下那个漏斗漩涡都被他搅地崩散开来,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初。 而陈决则是双脚发劲,犹如踩水蹬梯一般,八、九米的水深,只不过数秒功夫就冒出了水面,伸手一抓那小船的边沿,一个拉扯,整个人借力而腾,一跃重新翻上了小船。 二十多分钟的水下练功,让他的八仙桩冲到了【Lv2(362/500)】的进度,只怕再来两次,就足够将这门技能提升到Lv3的。 不过陈决有预感,一旦这八仙桩达到Lv3,就是直接真正掌握暗劲的时候。 除此之外,水下二十多分钟的练功悟劲,也让他的各项属性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体质冲破了“2”的关卡,来到了2.01的水平。 力量和敏捷各自增长了0.02,就连许久未动的智力属性,也跟着上涨了0.01。显然是因为陈决在水下心绪宁静,思维散发的非常厉害,才推动了智力的提升。 除此之外,自由属性也在这短短二十分钟之内猛增了0.05之多,效率之高令陈决自己都惊奇不已。 “贴吧大神说,杨过进入瀑布底下练剑,很快就功力大增,甚至领悟了玄铁剑法。”
“那我这水下练桩功,是不是也跟杨过差不多?”
陈决这样暗中猜测。 …… 夜风袭来,上了船感觉身体发凉,浑身湿透的陈决口中轻喝,浑身运起排打功一炸,无数水珠从身上、衣物上弹抖振飞了出去。 虽然无法达到一次性速干的效果,但是好歹也让大部分水渍从身上振落了下去。 抬头看了一眼那月明星稀的天空,陈决感觉自己是练功练地痴迷进去了。 浑身舒坦不说,居然还不畏生死,一头钻进这水库底下去练功。 “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陈决自嘲地笑了笑,撑船划回了岸,趁着还有点体力,一路快跑飞奔冲回到了家中。 把衣物一换,又冲洗了个热水澡。 水库里的水虽然看着清澈,但是里头有生物栖息,微生物、细菌不少,不能就这样让它自行晾干,容易被感染得病。 来回冲洗了好几遍,沐浴露洗发水抹了三次,感觉冲的差不多了,浑身舒坦了不少,陈决这才换上干爽的衣服,上楼休息睡觉去了。 …… 第二天,鸡鸣破晓,陈决便从床上翻起了身。 昨晚下水练功的经历,让他体会到了那种快速进步的滋味,而且对于暗劲的掌控已经唾手可得。 不想荒废时间的他,借着一觉醒来体力恢复后,便洗漱登上了水库。 趁着清晨时刻,水库上还没有附近的村民活动,陈决又划船到了那处漏斗漩涡处,一头扎进了水中往下方泄洪闸的位置游去。 昨晚由于是夜里,水下漆黑一片,能见度几乎没有。 换到现在白天,入水睁眼之后,勉强能看清几十厘米之内的景象,依稀还能见到有几条不大不小的家鱼在游动。 只是水库的水不太干净,睁眼之后有蛰眼的异物感,陈决便只是看了几眼,就闭合上了眼皮。 第二次入水下练习桩功,对于陈决而言已经有点轻车熟路了。 不过由于是空腹,虽然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但是这一次陈决只是在水下坚持了十几分钟便承受不住水压,重新游上了水面。 爬上小船,陈决看了一眼属性面板,八仙桩已经来到了【Lv2(436/500)】的程度,只怕再来一次就足以突破了。 “先回去收拾一下,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再来一趟!”
陈决划船回到岸边,趁着天色还早,一路快奔,身影就像是一道灰色闪电一般在山路上奔走。 白天潜水练功那么久,他怕被不知道的村民看见,因为水库一圈都是各个村子的山田,经常有人上来耕种。 到时候如果被发现,报警叫来了救护车,那就误会大了。 还是等晚上能见度低,水库边没人的时候再潜水练功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