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INIT:进入runlevel: 3 INIT:启动系统启动顺序 INIT:使用/etc/random-seed初始化/core/nikola 状态:主电源[OK] 状态:辅助电源[OK] 状态:ATS故障转移[OK] 状态:临时调节器[确定] 状态:助推器系统[OK] 状态:数据核心[确定] 初始化DATA CORE系统设置… 安装文件系统[OK] 启动HAL守护进程[OK] 加载AI矩阵[OK] 加载API协议[ERROR] 初始化运行时[OK] 开始审核[OK] 开始通信[ERROR] 供电线圈电网[OK] 序列完成后，遇到错误并记录下来以供审查。 ．..去杂货店，拿干洗的衣服-顺序完成-什么鬼?我在看星星。我是怎么看星星的?而且不仅仅是在电脑屏幕上。我看到星星在我周围的每个方向，都在同一时间。但这是不可能的。我怎么能看到我周围一个完整的360度球体呢?我被小行星包围着，但它们离我足够远，我可以轻松地看到比我一生中从未见过的更多的星星。清澈得令人窒息，景色美得无法形容。但这不可能是真的。 刚才我刚做了脑核磁共振扫描。他们把我绑在一张桌子上，给了我肌肉松弛剂，这样我就不会，不，不能动了。他们小心翼翼地托住我的头，把我塞进机器的一个圆洞里，这个洞有点幽闭恐怖，但里面有一条白色的塑料曲线，让人感觉很舒服。他们定期让我想象做各种各样的活动。这些问题从普通的到奇怪的都有，比如“想象你在打网球”或“假装你闻到了一只蓝色的煎锅”。他们刚刚告诉我他们要收工了，但不管他们要做什么，都要花些时间，我都走神了。 你是否曾经在高速公路上开车，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走神?你的思绪游离到任何事情上，从购物清单跳到为什么一个不重要的大公的死会引发一场世界大战。然后，突然间，你的思维又集中起来，你看着道路，你不认识那些从你身边呼啸而过的树木，你想知道你在这个世界的什么地方。然后你会暂时恐慌，怀疑自己是否错过了出口。看到星星，而不是NMT扫描仪的弯曲塑料，就像这样。但实际上，它并不是。 我试着说话，但发现我说不出来。我不能转头，但我对星星的全方位的看法并没有改变，所以我知道我周围发生了什么。在远处，我看到两个非常小的小行星相互碰撞。我能看到小块的物质从碰撞中脱落。它们将在大约1314.6531年后再次碰撞，我心不在焉地想，我担心我的处境。 谁来告诉我我在哪儿，我狂怒地想。在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哪里。我能感觉到我的大脑在浏览文件，就像浏览电脑上的文件系统，然后把记录加载到我的活动记忆中。当时它距离太阳4.0847天文单位，在一颗名为1035 Ganymed的小行星上以16.86公里/秒的速度绕太阳运行，运行周期为1587.2天，这颗小行星在小行星带中直径约为30公里。我不在地球上。 一种不断上升的恐慌感在我的大脑深处徘徊，但我并没有感受到肾上腺素的激增，这是我在这种奇怪的情况下所期望的。然后我意识到，我不是真的惊慌失措，而是试图理解为什么我没有惊慌失措，以一种冷静、理性的方式。是时候让我放慢脚步，好好想想了。这怎么可能呢?小行星上无法生存;没有重力可言，没有大气层。 然后，我豁然开朗。我从麻省理工学院(MIT)毕业，获得了机器人工程和航空航天设计的双学位，随后又获得了量子网络的硕士学位，打算为JPL或NASA制造火箭。相反，我最终为一个研究小组工作，建造世界上第一台神经映射断层扫描仪，简称NMT扫描仪。我的论文一直是关于量子网络在人工智能中的应用，以及如何将其转化为制造更好的机器人。这个基金会是私人资助的，付给我一大笔钱来帮助我设计和建造NMT扫描仪。它被设计用来扫描和记录整个人类的大脑，精确到电子。医学上的应用是无穷无尽的。我和之前的许多团队成员一样，通过扫描仪进行测试，看看结果。 在那一刻，我明白了为什么肾上腺素没有引起我的恐慌。我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的脊背上没有一阵寒颤了。我们成功了。我不是我了，至少不再是我了。我的妻子没有等我回家，我也不会在几周后看到我的双胞胎女儿从大学毕业。因为那时的我确实回家了，也确实参加了毕业典礼。我就是副本。他们找到了一种方法，可以成功地进行扫描，把我变成一个人工智能。 我查询了日期，并且第一次很高兴在信息加载时知道了它。大约从NMT扫描到现在已经有四百年了。我以一种超然的方式哀悼我失去的未来。我去圣托马斯的假期计划与此无关。转眼间，职业抱负、周末计划、生日派对、公司圣诞派对、退休计划、带狗去看兽医，这些都不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猜想，过去的我已经做了所有这些事情。但是现在的我被从我的生活中夺走了，就好像我在那一刻死去了，被弹射到了未来。 “快看，快看!”我找到了一只青蛙!莎拉说它是一只蟾蜍，但它太可爱了，不可能是一只蟾蜍。你觉得怎么样?” 我嘲笑女儿年轻的天真。她是一个非常早熟的五岁孩子，浑身是泥。她站在厨房后门旁边，知道如果她把脏东西带进房子里会被责骂。在她身后，我看到了隔壁那个和她交上了朋友的女孩。她的妹妹在沙发上玩游戏，很乐意把冒险留给她的双胞胎妹妹。 “我马上就来，让我拿上鞋子。”别再进来了——”
“我知道，”她插嘴说。“你已经告诉我了!” 我没有，至少今天没有。但在她相对短暂的一生中，我说了足够多遍，这句话显然已经深入人心——当她足够兴奋时，她也不会忘记。不管怎样，她的热情正是我所需要的。在上一个保姆去读研究生后，我疯狂地寻找一个新的课后保姆，我那游手游脚的前夫仍然没有支付一分钱的孩子抚养费，最糟糕的是，无休止的监护权之争已经从痛苦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肮脏。 “没事的，”我另一个女儿坐在沙发上说。我从穿鞋的地方猛地抬起头来。她看着我的眼神比她的年龄更有洞察力。“我爱你。我们会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保证。”泪水从我的眼睛里流出来，尽管我努力忍住了。直到那一刻，我才告诉你，我是多么渴望听到这句话。我走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无视我自己不允许在家里穿鞋的规定。 “来吧。我们去看看你姐姐的青蛙吧。”
记忆不请自来，支离破碎。我能记住女儿的话，但我记不起她的脸、她的名字或她姐姐的名字。然后我意识到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我又问了一次。我是尼古拉，1.01版本。那感觉不对。它不符合我的记忆，但我没有其他的线索。 但我为什么会在小行星上?我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等这么久才用我的扫描来创造我?我的处境有太多的问题，几乎到了可笑的地步。是时候寻找答案了。 首先，如果我是一个AI，那么我必须拥有比我所知道的更多的控制。日志含义查询接口。然后，覆盖在一部分星星上，出现了一个命令界面。在那个接口旁边是第二个状态板，上面有数百个状态指示灯。一半的指示灯是绿色的，另外十几个是黄色的，其余的闪烁着红色，表明问题严重。我暂时忽略了它。我需要能够使用接口，然后才能弄清楚状态板。我更仔细地检查了接口。 接口错误-版本不匹配。API协议错误402。 下面是一个命令提示符，这与我在麻省理工学院用来编程机器人的linux计算机没有什么不同。这就是为什么我感到如此迷茫。我没有被束缚在所有的硬件和信息中，这些本来应该立即对我可用。我已经崩溃了，必须自己修复。 通过一些实验，我弄清楚了如何输入命令。我花了一些时间来熟悉文件系统的层次结构。当我看到一个标有/core/Nikola的目录时，我有点清醒了。我可以用一点代码改变我自己的大脑。然而，不久之后，我在Nikola中找到了API配置文件和系统API文件。奇怪的是，它们是为尼古拉19.472版本配置的。为什么会有19个版本的差异?对于像我这样复杂的东西来说，这就像是穴居人的营火和喷火器之间的区别——相似之处在于它们都是热的。 我查询了我自己的API钩子，以及系统API的文档，并使用了一些即时编码，能够重新编写我的钩子。这需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通过数千行代码进行必要的修改以使钩子正确匹配。一旦我测试了我的代码并调试了我发现的任何错误，我就可以开始了。我向宇宙中可能存在的AI之神祈祷了一下，然后重新加载了API协议。 加载API协议[OK] 大量的信息从我的界面涌向我。数以百计的传感器和摄像头反馈信息上线了，我的意识也随之增强。我的头脑清晰，注意力集中，一切似乎都进展得更快了。直到我的核心数据中心完全上线，我才意识到我的思维是多么迟钝。光是传感器就需要巨大的处理能力，这就是为什么我只能看到外部摄像头。有了这些新的传感器，我可以感知整个电磁频谱，品尝辐射，还可以看到Ganymed内置的整个综合体。原木源源不断，未经审查，需要注意，我意识到我已经建造了这个，嗯，前哨，找不到更好的词了，75年了。更准确地说，是尼古拉19岁。有人把我，尼古拉1.01版本，放在后来的我上面。外面有多少我的复制品?有多少次，我经历了那种迷失方向和突然转变的现实? 时间检查显示，我已经两年没有上网了。我花了两年时间重新编写API钩子吗?一定有。我在Ganymed中心的数据核心有很大一部分无法访问。我一定是加载到了低功耗模式，因为我无法访问所有允许我操作的服务器节点。好在我不再是人类了，因为如果一台电脑需要两年才能正常上网，人类会认为它坏了。嗯。不再是人类了。但我不是还是人吗?是我的肉体使我成为人，还是我的思想使我成为人? 我把这个想法放在一边。在一些重要的方面，我是人，所以我会继续做自己的事，等我感觉自己能更好地控制局面时再担心。我决定盘点一下自己，因为我找不到更好的词。 我是甘尼米德的前哨站，那是我。我深入研究了75年来的系统日志和文档。在拼凑这些日志和来自地球的公报的同时，我拼凑出了一幅图片。 当一枚自动火箭成功着陆并部署由名为尼古拉-19的机载人工智能控制的采矿和公用事业无人机时，Ganymed前哨站已经启动。尼古拉-19号在小行星中心钻孔，并在距离表面17.42公里的小行星中心安装了一个数据中心核心。为了做到这一点，尼古拉-19被提供了几十架无人机——最初是每年几架，然后增加到每月供应一次。最后，每周都有大量供应。 前哨站是在数据中心核心周围的小行星上挖出来的。这是最安全的地方;它被长达数公里的岩石和金属保护着，不受太空恶劣环境的影响，数百万吨的质量要么隔绝要么分散热量。Ganymed富含金属，包括大量的稀土金属和铂族金属。此外，很明显，这颗小行星被选中是因为它含有一些挥发物和硅酸盐——这在它的类型中是不寻常的。 在补给火箭的帮助下，尼古拉19号已经建立了工业和自给自足的基础。Ganymed已经被各个方向半公里长的隧道打穿了。这些隧道向各个方向弯曲和扭曲，凿成有价值的材料被收获的地方。前哨基地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着陆平台，有一条通往地面的隧道。已经安装了多扇门来密封空间的真空，只有在运来补给时才打开。主走廊，每十米见方，从着陆平台分叉，每个主要方向各一条，入口隧道正上方。下面是一个很大的储藏室，货物可以在卸货后暂时存放在那里。这个着陆台和集结地是首先建造的，目的是保护第一枚火箭和搭载的无人机免受在小行星带建造的危险。 北走廊长达600米，尽头是一个大型数据中心。数据中心实际上是一系列的房间。墙是用六英寸的钢建造的，可能是后来升级的，有一个四分之一英寸的富勒烯外壳。里面是塑料包裹的。主房间里有人工智能量子核心和数百台服务器。空气被泵入，足以产生气流，在相邻的房间里安装了冗余的HVAC系统来控制温度。暖通空调系统通过散热器将多余的热量辐射到围岩中。最后一个房间里有一个备用电源。所有的房间都被厚厚的防爆门封住了。 向南是最长的走廊，绵延2.3公里。这条走廊不是直的。相反，它陡峭地向下弯曲，然后又向上弯曲了好几次，并在每座“山”的山顶上都安装了防爆门。这种设计可以防止最强大的爆炸进入基地的主要区域。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穴。与数据中心光滑的钢铁和富勒烯墙不同，这个洞穴被简单地清理干净了。露出地面的部分被削掉了，地面也被磨平了。在房间的中央建了一个平台，使它有了第二层。在天然洞穴的地面上，整齐地排列着核聚变反应堆。每个反应堆直径8米，高12米。这里有60个反应堆，排成10排，在它们上面的平台上，有错综复杂的迷宫般的管道，将锂燃料输送到反应堆里，还有蜿蜒的电线从里面出来，然后进入岩石里无数的管道。洞穴系统延伸到反应堆室，那里储存了数十个反应堆以备将来使用。每一个反应堆，无论是在主电网还是在储存中，都是从补给火箭中抢救出来的。这太让人震惊了，因为我知道我们还没有核聚变能源，至少在我的NMT扫描之前是这样。但我也知道核聚变是一种廉价、清洁、久经考验的技术。被推到未来的悖论足以让我头疼——如果我还能头疼的话。 登陆台的东面是用来采矿和储存的。已经发现了大量的基础金属和重金属储量，所以东部走廊更像是一条穿过大型仓库的高速公路。附属廊道由廊道向北、南、上、下分岔而出。每一个分支都通向巨大的仓库，那里收集着大量的原材料。成千上万平方米的空间里堆满了成吨的铁和镍、铂和金、稀土金属、硅块等等。最上面是化学储存库，一个又一个的储存库装满了从氧、氢到氯和氖的化学物质。尼古拉19一直在囤积。 最后，向西是该综合体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部分，也是使用核聚变电网大部分电力的部分。西部走廊延伸1.9公里，连接Ganymed前哨基地的制造业。化学和金属精炼厂、矿石冶炼厂和加工厂在走廊上下延伸，向四面八方延伸。中间的空间是集结地和仓库，在那里材料被保存而不被加工。在这些设施周围的岩石深处钻了一公里又一公里的散热器，从制造设备中吸收源源不断的热量。 其他设施设有无人机维修中心，从补给火箭上拆卸零件，并安置闲置的无人机。在每一个能找到的角落和缝隙里，都有较小的辅助服务，它们本身并不十分重要，但如果没有这些支持，整个基础就会崩溃。这包括废物清除站、充电站、通信中继、采矿收集点、拖拉机系统和传感器集群。 但在我看来，即使是这样的描述也未能包含Ganymed前哨的复杂性和机械美感。它还没有开始描述成千上万的无人机，几十个品种，填补了从看门人到矿工到建筑工人的每一个角色。降落平台是高速公路系统的中心枢纽，无人机来来往往。 在某种程度上，这些无人机的基础设计是相同的。他们有一个钢和铝晶格框架，高容量石墨烯电池，推进方法和控制器。格架用钢作为主干，用铝格增加强度。石墨烯电池是一项非凡的技术，在我成为人工智能之前还不存在。它们可以无限充电，包含的电量足以让一辆电动汽车行驶2000公里，而且可以快速充电，充电只需20分钟。 但除了这些常见的部件，无人机可以分为三类。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运输无人机。这些无人机无疑是最大的，能够携带数吨的材料。它们也是最简单的，包括一个坚固的框架，巨大的货物区，大量的电池组和一个强大的脉冲发动机。 脉冲发动机很精巧。在我那个时代，它只是理论上的，几乎不能创造任何运动。脉冲发动机使用强大的电场和磁场相交，使压电板振动。这些板块利用马赫效应来产生无反作用力的推力。它只是需要巨大的能量，这在聚变反应堆和石墨烯电池发明之前是不可能的。他们跑得不快，但可以在Ganymed上迅速建立动力。 第二种是收集无人机。这些无人机和运输无人机一样拥有巨大的电池库。但这些无人机更智能，能够挖掘和收集材料。这些无人机不是脉冲发动机，而是圆柱形的，有12条全方位连接的腿，通过核心圆柱体伸展和收缩，可以行走或爬到需要去的地方。各种类型的材料都有专门的用途，比如有钻头和等离子切割机的采矿无人机，以及可以用额外的手臂拾取材料并携带到运输无人机上的处理无人机。 最后一类是最复杂的。这些是多功能无人机，是最专业和多样化的。它们中的大多数都比它们笨重的表亲小，但却聪明得多。这些无人机用于建筑、制造和维护。他们负责工厂、炼油厂、维修站，甚至我自己的数据中心。这种小型维护和数据中心无人机使用脉冲发动机、小电池和薄铝晶格框架来飞行。他们灵活的手臂上有各种各样的工具，能够组装、拆卸或修理任何需要他们注意的设备。工厂里的无人驾驶飞机既有高大有力的工人，也有就地组装的机器人。 最早的无人机是蜘蛛状的收集器和第一批工厂的实用无人机。后来的无人机除了石墨烯电池和控制器内核是从地球运来的外，大部分都是用当地的材料制造的。 所以我是75年的投资和900多次运输的最终结果。宝贵的时间，巨大的财富和最先进的技术都倾注在Ganymed，然后我被推到这里。我开始清楚地记得我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我知道我在哪里，但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 状态板上闪烁的红灯一直在唠叨我。我心不在焉地开始编写子例程，以开始处理两年未完成的任务。有一些坏掉的无人机需要修理或报废，其中一家加工厂已经自动关闭，存储空间也快用完了。没有目的的额外材料需要放在某个地方，因为你不可能挖一个洞而不把泥土放在某个地方，存储空间是非常宝贵的，新的空间需要专门建造。我的通讯断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几个传感器也断了。就像任何两年来无人看管的东西一样，问题出现了。慢慢地，红灯开始变绿。在我解决了最糟糕的问题之后，我必须处理黄色指示器。 “比起我，你更关心你的机器，”他抱怨道。“你知道你是领薪水的。你不必每周工作70个小时。你可以像其他人一样朝九晚五地工作。”
我心里叹了口气。我讨厌这种争吵，而且这种争吵越来越频繁。“你知道那不是真的，”我说。“我们为什么又为这个吵架?”你知道我是全身心投入工作的。”
“再一次，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因为你不想听。”
我没有回答。说实话，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不愿意去想这件事，但他的指控是真的。我嫁给他是因为我的家人希望我这么做。工作是我的逃避。也许我应该直接告诉他。 “我……我刚想起来我今晚有个项目要完成。我一会儿就回来。”
和…也许不是今天。 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也不记得他的长相，但我记得我的内疚，还有他脸上的伤痛。奇怪，有什么记忆留在你的脑海里，即使经历了像我这样不寻常的情况。我一直不善于沟通。通信!我知道我忘记了什么。我想，作为一个人工智能，我并不比作为一个人类更善于思考任何事情。是人类吗?是人吗?不，我得专心工作。 我的通讯中断了。我的查询现在几乎是即时的，所以我开始探测通信中继，试图找出故障在哪里。我可以定位硬件，我可以看到地面上的无线电天线，卫星天线和量子纠缠中继，但我不能和他们说话。我在我的文件系统中搜索，最终找到了一个包含通信配置文件的无害文件夹。我打开了第一个，就在那一刻，除了界面之外，一切都被切断了。所有的传感器都脱机了，一个穿着太空服的人的全息视频出现了。 “你好,尼古拉。既然你找到了我，现在是我们谈谈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