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你且将长灵居外的下人都散了,莫要让他们吵着灵儿午休。”
“是。”
黎叔点头应下。交代完大事,莫长歌方抬步进屋。“下官拜见王爷。”
李智躬身行礼,“想见王爷还真困难,下官原以为要等上几个时辰呢。”
他温声打趣,话里不乏羡慕。或许旁人眼中,会觉王爷太过惧内,可两口子相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比起所谓的尊严,一生能遇上个想要宠,又值宠的人,何尝不是一种幸运?“打扰本王陪伴灵儿,你想好如何赔罪了吗?”
莫长歌不仅没觉丢脸,反而倒打一耙。“王爷想如何处置下官?”
“你李智学富五车,不如罚你将来做本王孩子的师傅,教他习字。”
这样,他便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在灵儿身边了。莫长歌已体会到有孩子的憋屈之处,每夜抱着灵儿入睡,时而想亲近些,却总不得下手,那滋味,唯有切身品尝过的人才懂。“王妃怀有身孕了?”
李智初闻此事,倍感惊讶。“嗯。”
莫长歌承认了,这事他并未传开,知道的也仅是身边的人,李智他信得过,自不会瞒着。“看样子下官得备上厚礼,等着喝小王爷的满月酒了。”
李智心中五味杂陈,有羡慕,也有向往。“礼送得轻了,看本王如何罚你。”
莫长歌似真似假地警告道,撩袍在椅上落座,“说吧,你这个大忙人怎的有空跑府上来?”
李智温润的笑脸收了些许,神色稍显郑重:“王爷,天牢生变一事,您可有耳闻?”
“听到些风声。”
隐卫早已将此事告知他。“您怎么看?”
这事出得太巧,说是意外,却更像是有心为之。太子前脚刚走,后脚天牢就发生突变,且死的人,全是陪同他提审莫谨严的,种种巧合连在一起,如何不能叫人深思?“早朝时,皇兄如何说的?”
莫长歌漫不经心抿了口茶水。“皇上只吩咐彻查四皇子的残党,并说,上官玉一死,极有可能是四皇子的人为报复人为之。”
李智也不隐瞒,将早朝上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了。“既然皇兄已有主意,那这就是事实。”
莫长歌总结陈词般说道。李智是个聪明人,转念就想明白了。不论此事是有心人故意设的局,亦或是别的,如今只能被视作四皇子的党羽所为。“若无别的事,你就退下吧,本王还急着回房陪灵儿午睡。”
莫长歌下了逐客令。李智嘴角微抽,凝重的脸色多了几分无奈与惆怅。国家大事在王爷心里竟还比不得陪王妃午休来得重要?“怎么,还有事?”
莫长歌挑眉追问。“不,下官这便告退。”
李智忙摇头,转身踏出房门,刚走了几步,又停了步伐,回身说,“王爷,请您早做打算,有时候,您想明哲保身,可有心人却不会放过您啊。”
语重心长的提醒,似带着些许深意。莫长歌眸光微闪,唇边的笑淡了几分:“本王心中有数。”
如此便好。李智未多说,他能看得出的事,相信王爷亦看得明白,从太上皇中毒到天牢生变,一环扣一环,分明是冲着他来的,而能做到这一切的人,天底下只一位。白灵儿睡了足足两个时辰,才迷迷糊糊醒来。“主人,你也太能睡了!太阳都快落山了,您才起床。”
白白嘟嚷道,它躲在空间里,快闷出病了,没有主人的帮忙又出不去,真心很无聊好么?“笨蛋!主人有小宝宝,当然该多睡觉啊。”
红红大声反驳,“你以为主人和你一样,成天不是想着吃,就想着玩吗?”
“你才是笨蛋。”
两个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又开始斗上,白灵儿被吵得很是头疼。“哪儿不舒服?”
耳畔,喑哑的声线如天籁般响起。拢起的眉心被一只微凉的手指抵住。她侧过头,就瞧见合上书册,坐在床头矮凳上的男人。“你一直在这儿守着我?”
“本王闲得无事,当然得守着你。”
莫长歌站起身,将她从床上扶起来,“好像重了些。”
“有吗?”
白灵儿忙举起双手,昔日瘦小的胳膊圆了一圈,肉肉的,“我长胖了?”
她愕然惊呼,妈蛋!还她骨感美的身材啊!“都怪你,每天喂我吃那么多补药!”
白灵儿果断将过错推到莫长歌身上,眼神充满怨念。“胖点才好。”
莫长歌摸摸她柔嫩的脸蛋,有些爱不释手。“再长下去,我就和白白一样了。”
“像我不好吗?”
白白忽然觉得委屈,它这是躺着也中枪有木有?“主人,你不是常说胖胖的很可爱么?”
那是说给别人听的,落到自己身上,谁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