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便果断的带着自己的这块令牌到了魏国公府,去找魏生锦,结果却听到的消息是什么,竟然是魏生锦不在府上。魏国公被他这个独生子气的快要咽气似的,怒其不争的用拐杖咣咣垂地,对着萧玦心痛不已的说道,他的宝贝儿子被一个女人勾了魂儿,那个狐狸精似的女人就是金漫。而此时的金漫不是在试炼谷中吗?那么这个被色所迷的魏小公爷竟然真的一怒为红颜,带着这几个人和随从就冲到了试炼谷。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段暄同意了,魏生锦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溜进了试炼谷。他在试炼谷中找到了魏生锦,他正带着小梦姑娘在山谷里到处乱转。萧玦找到他的时候,二话不说直接把令牌给他,魏生锦惊得浑身一抖,将令牌和自己的令牌贴在一起,结果,两个人都看到两块令牌贴在了一起。而魏生锦的耳边还听见了一声“同生”。这让萧玦本来不相信的心,顷刻间便相信了。但是魏生锦却轻易的将两块令牌拆开,告诉他说,这就算是认主成功了,但是,很有可能金漫那块会产生更大的反应。所以魏生锦就带着萧玦来了。他现在已经不能再拒绝萧玦的要求。“什么趣谈?”
金漫不由自主的开始全身发冷,她下意识的觉得萧玦已经掌握了她的一些秘密。萧玦往前一步一步的逼近,对着金漫一字一句的说道,“无他,是红方,红方大师告诉我的一个小故事,也是他让我带着这个东西来找你。”
“他说的云里雾里,却告诉我你这里会有本殿要找的答案。”
萧玦其实真的不知道这块令牌到底能有什么用,但是,既然红方执意要他来找金漫,必然有她的缘故。“告诉我,金漫,这到底有什么用,于本殿是福是祸?”
萧玦定定的问道。金漫眼神复杂的握紧了这块令牌,正要开口之际,魏生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喂!漫漫!你在那边吗?”
是从山壁的另一侧传来的,声音极其清晰,显然距离此处应该不远。金漫抢忍下心里的话,用刀柄对着山壁硁硁的敲打了几下,很有规律的一段打击。显然,她现在并不想扬声让其他人自己就在此处,方才她敲打的是一段摩斯密码,只有基地的人才能听得懂他的意思。魏生锦显然也听懂了,因为山壁那边也传来了几声长短错落不一的回答。金漫仰起头对着还在等一个答案的萧玦说道,“走吧,三殿下,既然你涉险来此,就应该有能活着安全出去的办法。”
“去哪里?”
萧玦眉头一皱。“去找魏生锦,你的问题,我的问题,恐怕都要有他来回答了。”
金漫没有收起弯刀,而是将它不做声的握在手中。转身离去。洛川和萧砚跟着金漫,一路走到山壁的另一侧,中间遇到几个蒙面的人袭击他们,都被洛川一一解决了。其中萧砚像是最受保护的那个,虽然金漫没发话,但是洛川已经看出来了,在萧砚拿出了那个令牌之后,金漫对他的态度已经在无形之中改变了。从前金漫虽然对萧砚恭敬,但是那恭敬之中有太多世俗的成分,可是现在的金漫看着萧砚的眼神俨然已经变了。带着从前前所未有的探究和怀疑。不是女人看待男人的那种审视,但是眼神的确十分不同。洛川一时之间想不清楚这其中的症结,只能安静的跟在金漫身后。看着那几个蒙面人冲着他们冲过来的时候,金漫二话不说直接拦在萧砚的身前,弯刀从他们的身上狠狠一划,顷刻间接过了这几个人的性命。金漫在保护萧砚。尽管还不清楚萧砚和萧玦到底谁才是她的令牌的真正主人,但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在天乾国里金尊玉贵的贵人,是绝对不能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出事的。绕过山崖,果然看到了魏生锦。魏生锦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在看到了金漫的时候就立刻快步跑了过来,双手往前自然的一抱,牢牢将金漫抱了满怀,“这可怎么办呢!漫漫,你不知道那个三……”“闭嘴。”
金漫低声呵斥了一声,同时抽出一只手按在魏生锦的唇上,“别说话了你。”
魏生锦不明就里,还在努力的呜呜呜,结果被金漫那只按在嘴上的手直接给了个嘴巴。“三殿下在这儿。”
金漫打了他一巴掌,那神态那姿势那动作都娴熟的不能再娴熟了。完全像是一对吵吵闹闹的小夫妻的模样。洛川方才在注意着萧砚的眼神,现在已经完全放在了魏生锦的身上,不管怎么说,现在金漫和魏生锦在一起的交流方式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对刚刚认识一个多月的朋友。认识到了这一点的洛川眼神逐渐冰冷下去。原来他心里一直如鲠在喉的那种感觉来源于魏小公爷。魏生锦眼神一紧,赶忙将刚才差点宣之于口的话给咽了回去。“三……殿下你……”魏生锦神态极度恭敬,还有些害怕,可是被金漫的狐狸眼一瞪,“你不是他表哥吗?”
魏生锦这才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挺直了背脊说道,“对啊!就是说,你怎么在这儿?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啊我的表弟。”
萧砚眉头微微一动,声音依旧冰冷,“表哥说笑了,我乃是担心太子皇兄的安全,特意带着千乘羽林卫来护驾的。”
魏生锦很怕萧砚,感受到他话中的凉气,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金漫说我想要的答案会在你这里,表哥,不若你为我们答疑解惑如何?”
萧砚眼睛微微一动,落在金漫身上,视线焦灼。“什么答案……我能知道什么……”魏生锦已经自动判断为这个问题绝对不会是好问题。战战兢兢的看向金漫,金漫同样目光沉沉的拿出一块令牌,正是方才萧玦给她的那块,金漫举起令牌对着魏生锦,说道,“你看这个就知道了。”
令牌在手,魏生锦的神色果然变了,他本来就是个情绪化很严重的人,看着金漫拿起这块令牌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嘴巴长得能塞进去一颗鸡蛋似的。“我……这……你……他……不是……”魏生锦的手简直不够用,一会儿指指自己,一会儿指指金漫,又调转方向看向萧砚。“你怎么也有这个!”
萧砚何等聪明,听到他这么一说便懂了,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果然,太子处也有一枚?”
他目光清冷的砖头看向金漫,说道,“金漫公主可否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