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出身。浮沉馆氛围东西两院,东院是达官贵人们的病患居住,西院次之,算是在朝廷里的中等官宦家庭的孩子,虽然出身没有东院的这些人尊贵,但是感觉起来,这些人有文化多了。金漫自己在现代,因为家庭原因大学没有读完就肄业了,读书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个永恒的遗憾,所以对读书人有天然的好感。之前几次穿越盟任务的时候也是如此,遇到读书人会放他们一马。“白公公……”金漫想起来了一张阴郁的白净面孔,以及他手中的拂尘。她醒来的时候,看见过的那个脸上抹白粉的老太监。那几个人怕金漫不信,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开始一顿描述,将当年之事说了个七七八八。大概的意思就是几年前金漫刚来浮沉馆的时候,白公公以为她是条肥鱼,往死了要好处,起初金漫根本不理他,端着郡主的架子,白公公要不到钱,还被下了面子,当众为难金漫,没想到金漫当时虽然病的七荤八素,但仍然撑着爬起来给了白公公两个大耳瓜子,并且将白公公骂了个狗血淋头。两个人从此做下解不开的仇疙瘩。也不知白公公是如何在外面与鸿王府通风报信的,起初家中还有小厮来送些吃食,衣物,后来渐渐也断了。明白着就是要在金漫在浮沉馆里烂死的意思。金漫一整个大无语,早知道始作俑者是白老太监,她睁眼的时候直接用流光扎死他算了。直接任务结束,干脆利落!多好!那几人见金漫不语,刚才胆子最大的那个爬了起来,三步一回头的看着金漫,见她没有动作,直接跑到墙角,挖出来一个藤条编织成的壶状的东西,鼓足勇气跑到金漫面前,高高举起,“妖魔鬼怪,还不回去!”
连着喊了三遍,金漫都没反应。那人把藤壶上的尘土扑了扑,又喊了一遍,吓得手颤抖成一团,一边嘟囔着,“不是藤壶女鬼吗,怎么不管用!”
叫了几次,见对金漫还是不起任何作用,知道闯了大祸,一屁股跌倒在地,倒着手往后搓动着身体,苦苦哀求着,“大郡主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
“我平生最讨厌你这种人,认怂比狗都快,你这样,也配做读书人?”
金漫冷冷的道。金漫边朝那人走去,边伸手去解开腰上的藤蔓,却忽然背后一紧。一根粗绳从后面套进了她的脖子,后面的人狠狠的拽住绳子,一边声嘶力竭的吼道,“愣着干啥!快帮忙,勒死她!不然今天的事没法善了!”
刚才昏迷的五哥不知什么时候苏醒,对面的那几个人因为夜色黑沉看不清楚,但是五哥就倒在金漫不远处,借着月色,一下就看到了她腰上系着的藤蔓,明白她在装神弄鬼。趁金漫与这几个人交谈的空隙,暗暗捡起那根麻绳,做了个套子,趁金漫不备,一击成功!金漫反应速度极快,双手撑在脖颈间,尽量不让绳索勒实。可五哥求生的心态坚决,力量也大到恐怖。两个人勉强势均力敌。刚刚举着藤壶的人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从前面抱住了金漫的双臂,让她无法挣扎。挣扎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金漫便眼前一黑,软绵绵的倒了下去。五哥还是不肯松手,又拉了好一会儿,才精疲力尽的松开,摸了摸金漫的鼻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死了,死了。彻底死透了。”
“这……东院的人死在这儿,明天要怎么解释?”
一个人结结巴巴的问。“解释什么!蠢材!”
五哥大手一挥,摸了摸头上的汗,“老规矩!埋在老地方!快点,别等人发现!”
几个人上前七手八脚的抬起金漫,快速消失在通往西院的路上。五哥狠狠的在金漫带来的麻绳上踩了几脚,“呸!小娘们差点吓死老子!敢在老子头上撒泼,你还差得远!”
说完,朝着刚才消失的那几个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