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项邈,就见对方正是一袭红衣,怒气冲冲穿过王府庭院。那般张扬的模样,让桑桑至今难忘。北庭多积雪,如若项邈能身着红衣立于皑皑白雪中,那场景,绝非文字可以形容。紧接着,桑桑指着另一张黄褐色的狐皮表示就这厚度,如若贴着里衣穿着,定能防下许多寒冷。至于薄一些的鹿皮,则裹住手脚,厚度既不影响行路,也方便持握缰绳。话说到这份上,再看看旺的厉害的炭炉,项邈心中已经能猜测自己畏寒被桑桑发现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入夜的时候,你一有症状就被我发现了。”
桑桑表示发现的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故而一直没说。听了这话,项邈心中颇为无奈,心寻思对方还不如早说呢,那省的自己方才在外面又是来回跑,又是掐腮帮子了。这间小屋里也不设床铺,饱腹一餐之后,所有人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席地而眠。夜间,从外面看,知道的这是一间生足炭火的歇脚小屋。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烧的正旺的灶膛。屋内温度,体质正常的人已经热到踢了被子,唯独项邈一人盖了三条还蜷缩着——没办法,这种冷几乎是从自身散发出来的。桑桑和项邈同睡一个被子里面,自然感觉的出来。本想着夜里给他暖一暖,奈何项邈说什么也不肯碰自己,一个人可怜巴巴背着身子在一旁缩着。都已经躺下一个多时辰了,桑桑去碰项邈项邈,发觉对方身上还是冷的。“别管我了,你先睡吧……”项邈仍旧拒绝肢体接触,然而这话说出去没多久,自己整个身体突然被桑桑十分强硬的往后掰。虽说不想冷到桑桑,但项邈确实喜欢被人关心的感觉,一时上头转了过去。然而就在转身的刹那,自己左右两腿突然被强行分开——这一瞬间,项邈脑瓜子嗡声一片:“你干什么?”
桑桑原本是只脱了外套,和衣而卧,此时却已经近乎一丝不挂:“嘘——”开什么玩笑?这一屋子全是男人啊!比起激动,项邈此时更多的是慌张。只见其一手死死扯住被单,一手狠狠将桑桑抱到自己怀中,生怕一个意外被子被掀开,慌的项邈耳中满是自己剧烈的心跳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