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低头给人道歉,心里觉得自己已经受了莫大的委屈,可年谨尧却在看安浅的意思!意识到这一点,林悦深吸口气,继续放低姿态,看着安浅,问道:“年夫人不说话,是不肯接受我的道歉,是吗?”
安浅一听矛头指向自己了,一直靠在年谨尧怀里得她也直起了身子,“林小姐误会了,更不要把话说的这样重。我不说话,是因为该道歉的应该是做错事的人。林小姐明白我的意思吗?”
安浅声音软糯的就像棉花糖,可就是这样甜糯的声音,却让在这房间里的人都觉得掷地有声。尤其是郑一海,他刚才就觉得传闻中的这位年夫人不简单。这不,人家轻描淡写一句话,差点让林悦无所遁形!是啊,谁做错了事,就该由谁来道歉。表面上看,这事儿是黄金良自己作死。可实际上呢?就是林悦和她一起玩到大的几个小姐妹,故意撺掇着黄金良去作死的。黄金良从小脑子都不太够用,虽说喜欢跟在他们这群人屁股后面玩,但大家从来都不带他,尤其是林悦,每次都耍弄他。就像这次,也是林悦和几个小姐妹让黄金良犯下这种大错。现在好了,被安浅不急不躁的一句话,说的林悦面红耳赤。郑一海在旁边看得也差不多了,他若再不帮腔,怕是林悦很快就会暴露。“年总,容我说一句。”
郑一海突然开口,自然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人是林悦带来的,今晚的场子也是林悦拉起来的,出现了这种漏洞,林悦就该来道歉,这毋庸置疑。剩下的,自然是惹事的黄金良。”
说着,郑一海看了黄金良一眼,他知道黄金良从小就傻乎乎的,脑子不怎么灵光,这会儿自然也看不懂他眼色是什么意思。无奈,郑一海只能提醒他,“过来,给年总和年夫人赔礼道歉!”
“哦!”
黄金良急忙应声,这才敢走上前来,准备给安浅道歉。可年谨尧不接受,他连看都不看黄金良一眼,只垂眸轻轻揉着安浅胳膊上的淤伤。虽说这会儿揉过药酒,但谁敢保证明天没事呢?年谨尧这个态度,郑一海已经明白他在暗示什么了。同样作为男人,郑一海很能理解年谨尧此刻得心情。如果换了是他,他心爱的女人被人这样当众调戏,还受了伤,他怕是会直接动用暴力解决问题!没办法,郑一海不能再说什么,只能让林悦自己做事,自己负责了。林悦也看明白了,她这会儿耐心也用的差不多了,她道了两次歉,郑一海还出面主动圆场,年谨尧都不领情。“那你们想怎么样?!难不成,要我把黄金良的手剁下来赔罪嘛?!”
林悦也是烦躁了,她从小娇养到大,什么时候这样给人低过头?!郑一海就怕林悦会这样,从小他就一直在提醒林悦,不能冲动,遇事要记得冷静处理,冲动就容易坏事!二十年了,林悦始终改不了这个臭毛病。她这话一出口其实也后悔了,因为她看到年谨尧终于抬起头看向了自己。年谨尧只看她一眼,让林悦莫名觉得如寒芒在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话都是林小姐说得,这般掷地有声也是让所有人都听见了。既然林小姐觉得这样解决比较妥当,那就这样吧。毕竟,他是你朋友,该怎么处理也得你说了才算。”
这一刻,林悦才终于体会到,年谨尧是多会说话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