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蛮敏感的,许俊跟着年谨尧这十几年,对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们的心思,比年谨尧自己都还了解。“相信林小姐一定也听圈子里的人提过,我们年总对夫人的宠爱,是目前圈子里任何人都达不到的高度。”
许俊这话很有深意,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林悦这样八面玲珑的女人会不知道?所以,走到电梯间,林悦停住脚步,转身面对着许俊,微笑着说道:“许特助的应激反应很强嘛,不过,你也不必这样警惕,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百闻不如一见,年总刚才跟我谈合作的时候还是全神贯注的,可夫人一来,他的注意力全都转到她的身上。”
许俊推了推眼镜,听着林悦别有深意的话。她是想说,安浅美人误事。“行了,我还急着回去修改方案。修改好之后我会再来的,到时候,可别再给我上咖啡了,我喜欢喝茶。”
说着话,电梯也到了。许俊目送林悦走进电梯,转身回自己工位的时候,心里慌得一批。完犊子了!这把高端局,安浅遇到对手了。送走了林悦回来,许俊就看到宋妍霏还黑着一张脸,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走过去问她,“你怎么了?脸比夫人还黑。”
宋妍霏白了许俊一眼,她也不是故意要偷听什么,只是刚才去茶水间准备喝的时候,无意间听见了林悦临走之前跟许俊说的话。不过,宋妍霏不是胡搅蛮缠的人,这会儿冷静下来想想也明白,的确是她没有提前做好工作,没有了解好客户的喜好,就胡乱上了一杯蓝山。“我也是脑子打铁了,她手上戴着手串,身上的香水都是檀香的味道,怎么可能喜欢咖啡那种洋玩意儿。她的确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气场也要比那些庸脂俗粉强很多。”
听宋妍霏这样说,许俊就反应过来了,“你都听见了啊?”
“不是故意偷听,我最近新学的一门手艺,孕期和哺乳期的女人都可以喝的养生果茶。就是想着,夫人万一哪天突然来,我这个做秘书的也该有拿的出手的本事可以招待一下。结果,路过电梯间,刚好听见林小姐跟你抱怨,我就知道了!”
怪不得刚才宋妍霏去办公室收拾茶几的时候,发现她一早来公司煮好的咖啡,林悦竟是一口也没喝过。宋妍霏懊悔极了,同样是长腿美女,她这一个小失误,搞得自己先输一城!许俊看着宋妍霏只是上错喝的就懊恼得想揪头发了,那安浅还是年谨尧的妻子呢,岂不是更……这一刻,许俊认识到,女人之间的战火远比男人之间的竞争强烈的多。办公室里,安浅跟着年谨尧进来就明显的闷闷不乐,因为她一进办公室,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年谨尧是不熏香的,他对一切有气味的东西都没兴趣,只有给安浅挑选彩妆和香膏的时候,才会仔细认真地闻一闻,选出最适合安浅的,送给她。安浅像只河豚鱼一样走到沙发前坐下,年谨尧紧随其后,屁股都还没碰到沙发呢,安浅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蹭”的一下猛地站了起来!“你怎么了?”
年谨尧都没来得及坐,也跟着站了起来,还转身摸了摸沙发的坐垫。什么也没有啊,安浅这是怎么了?“这个位置被人坐过吧?沙发都还是温热的。”
安浅不耐烦得瞪了年谨尧一眼。二婶说的没错,她这个老公的价值远超出她能想象到的范围。年谨尧只有一个,家族和女人却有千千万。即便安浅背后还有整个贺氏,也架不住有心的家族和女人想把她拉下来之后自己上位。谁不想为自己的家族多争取一份利益和保障呢?郁玟和安浅说过得话一直在安浅脑海里萦绕,幸亏她今天听话来了,想起刚才许俊看到她时的反应,安浅也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在公司人心中很没有存在感。连自己人心里她这个主母都没有存在感,更何况圈子里的其他人,更不会把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年夫人当回事。年谨尧看看刚才安浅坐的位置,又看了眼沙发两边单独的位置,拉着她重新在沙发坐下,解释道:“她刚才坐在那边,这里没人坐过。”
安浅尴尬极了,这倒显得她神经敏感似的。可她心里有闷气,眉头一皱看向年谨尧,不满道:“你的意思是,我在无理取闹,对吧?”
年谨尧看得出来安浅在故意找茬,可他没有生气,更不会因为她这样就不高兴不耐烦,反而是欣慰的笑了,捏了捏安浅的脸颊,说道:“她只是来和我谈合作的,别的什么也没有。浅浅,不要妄自菲薄。”
妄自菲薄?年谨尧一语中的。实际上,安浅心里也承认,她这会儿莫名的心烦意乱,就是这个原因。“她好漂亮啊,身材又好,是你一直喜欢的类型。成熟稳重的长腿美女!她那样有气场的女人,才适合站在你身边,她那样有能力,才可以帮助你打理内宅,不是吗?”
安浅一直对年谨尧喜欢的类型没有一个具体概念,直到刚才看到林悦。她是典型的有美貌也有气质的女人,这份气质绝对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类型。“她是有些古典气质在身上的,家境一定很好吧?”
安浅看着年谨尧,问道。年谨尧接受教训,不会对安浅撒谎,只要他知道的都会告诉她。“林家祖上是做京官的,没记错的话,祖上最高官封二品。”
年谨尧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比划了一下。“那怎么就跑到渝城来做生意了呢?士农工商,怎么也不至于是商人啊。”
安浅嘀咕了一句,心里突然明白,年谨尧身边的女人每一个都很优秀,且出身占绝对的优势,没有一个是随便的。从小被这么多优秀的女人包围着,怪不得年谨尧一开始就看不上安浅了。年谨尧看安浅心事重重的小模样,实在是忍不住,直接把人抱到腿上坐着,像抱孩子那样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