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就是这样互相尊重,互相理解。平日里,年谨尧再忙,也从来不会忽略了安浅的任何事。哪怕是再小的事情,年谨尧也记在心上,从来不会不管安浅。不仅如此,还特别顾忌安浅的心情,特别照顾她的感受,凡事都跟她商量。而安浅作为年谨尧的妻子,被他养护的这么好,肯定也会回应他更温柔的呵护。最起码的表现,就是会估计年谨尧的面子,尤其在外人面前,绝不会让年谨尧下不来台。年谨尧见安浅下意识就要把腿放下去,赶忙大手捞住,“别乱动!”
这里虽说是靠背的座椅,但不比家里的沙发舒适柔软又安全。刚才安浅猛地一挣扎乱动,吓得年谨尧心都揪了一下,生怕安浅摔着了,麻烦可就大了!要真有个什么,孩子可以以后再要,伤着安浅的话,心疼的是年谨尧。安浅不敢乱动了,却有些担忧得一直在观察周围。“年先生,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你这样给我捏腿要被人笑话你耙耳朵了。”
安浅是为年谨尧的名声着想,出了家门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年谨尧却毫不在意,他对老婆好又不是做给什么人看,是安浅这会儿腿脚酸胀,若不及时揉捏一下疏散不适,到了晚上或者明天,安浅的腿脚会肿胀的更严重。为了面子让辛苦怀着孩子的老婆遭罪,那年谨尧才是罪孽深重了。“耙耳朵?怕是他们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自己婚姻不幸,就看不得别人好,这种心思可要不得啊。”
年谨尧说这话的语气,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安浅回味了一下,突然觉得年谨尧这样刺挠人的语气,就像……就像……“就像颜颜一样,你这是往人心里捅刀子啊。果然住在一起久了,都会变得像。没见颜颜从你这学到什么,你从颜颜那倒是学的犀利了。”
年谨尧听了就只是笑,没学到吗?若是没学到的话,夏静颜会在处理白家的事情上这么大刀阔斧?当然,夏静颜本身的性格也占一定的原因。可做这件事之前的下定决心,还有做事干净利落的手段,还是跟年谨尧学到了不少。不过,这话年谨尧没有说太多,只专心为她捏了捏小腿肚,安浅明显感觉轻松,不像刚才那样沉了。“好了好了,我感觉舒服多了,今天那么多宾客,咱们别在这里浪费时间嘛。”
安浅轻轻推了推年谨尧的手,示意他可以不用捏了。年谨尧小心翼翼得放下安浅的双腿,不放心得问她,“你确定你还能再走?”
“有年先生每天给我按摩,我还有什么不能的呢?”
安浅笑眯眯地抱住年谨尧的胳膊,“谢谢你啊,年先生。”
年谨尧轻轻刮了一下安浅小巧的鼻尖,“要真想感谢我,就给我生个和你一样软糯的女儿,我可以把你们娘俩儿都宠上天。”
安浅好幸福的靠在年谨尧的肩头,她心里明白,他这样说是不想给她任何负担。年谨尧是年家的继承人,他以后的儿子也会是。即便如此,年谨尧也从来不说什么生儿子的话,就是不想安浅有任何心理负担,也说明年家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这夫妻俩这样甜蜜,不远处的贺老爷子和年老爷子俩人站在一起看着。“怎么样?现下放心了吧?我孙子,不会错的。”
年老爷子摆摆手,转身回凉亭坐下。贺老爷子撇撇嘴,他是看不太上年谨尧的,倒不是因为年谨尧有什么劣迹,更不是因为他不好,是因为年谨尧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冷情冷性。在贺老爷子印象里,这孩子3岁上死了妈之后,就没见他再给过谁笑脸。就算是抚养他长大的年老爷子跟前,也没见这孩子笑笑,也没见他多开心了。这道也不怪年谨尧,毕竟三岁没了妈对一个孩子的内心创伤实在太重了。因此,贺老爷子一直觉得,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年谨尧,年老爷子就是教养的再好,也不太适合做老公,担心他不懂体贴,不会温柔。可他就是和安浅阴差阳错结了婚,还有了感情,贺老爷子也不再说什么。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悄悄观察,也派人盯着年谨尧的一举一动,发现他对安浅一直很上心,也知道每次产检他都没有缺席过。今天更是亲眼看到年谨尧和安浅甜蜜幸福的样子,大庭广众的,堂堂年氏总裁,整个年家的当家人,不顾忌任何人的眼光,给老婆揉腿。就这点来说,贺老爷子已经没有任何反对的情绪了。“我一直也没有怀疑过他会错,我只是担心他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周围都是一群糙汉子,会给他养的不懂疼人。”
贺老爷子也过来坐下,喝口茶絮絮叨叨的,“现下看着倒是放心,接下来就看孩子出生之后,他有没有耐心带了。要是他这个当爸爸的带不好,我就把浅浅和孩子接走,我们贺家也不是养不起。”
年老爷子给贺老爷子续茶水,听了这话嘀咕道:“你这人真是,岁数大了,心眼怎么还小了呢?一天净说些有的没的,无趣的很。”
贺老爷子也不介意年老爷子怎么说自己,只自顾喝着茶,到底是他的宝贝外孙女,他随时随地都要给撑腰的。此时,人多的订婚宴上,夏静颜以茶代酒,喝了些水,本来怀孕肚子大了就憋不住尿,这会儿更忍不了了。“年玉,你在这等我,我要去洗手间。”
夏静颜在年玉耳边嘀咕了一句,指了指不远处的洗手间,还好离得挺近,不然,她都怕自己走不到厕所。年玉看了眼洗手间离得特别近,身边的宾客多也脱不了身,就让夏静颜快去快回。夏静颜给宾客们招呼一声,就快步朝着洗手间走。还好,洗手间里没人,她进去解决内急,立马觉得整个人都舒爽了。解决完出来,夏静颜长舒口气,正准备去洗手的时候,白莹莹突然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