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给上司留下坏印象。马尔科坐在那儿,屈指敲了敲桌面,对老奎恩道:“去把咱们处的小伙子全都叫过来,让他见见自己的新同事。”
老奎恩点了下头,正要起身出门,却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康纳德随即走了进来。在他身后又陆续进来几人,这让处长办公室瞬间变得拥挤起来。“处长,我觉得我们的新同事应该需要一个介绍。”
马尔科“啪”的打了个响指,指向康纳德道:“你小子虽然不善言辞,但不可否认你很懂我,不愧是我亲自选出的小队长,呵呵~”马尔科摊开手,而老奎恩则重新坐在了长条沙发上。“他叫萨托芬奇,一名私家侦探,相信你们都认识听说过,现在就来做一个自我介绍吧,以后都是行动一处的人,你们要相亲相爱,向老奎恩和康纳德学习,他们两个就是行动一处互相帮扶照顾的典范。”
马尔科在说出这番话时,萨托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老奎恩对这位康纳德的态度有多么恶劣他是亲眼见过的,但在这里却被描述为“互相帮扶照顾的典范”,这些人到底能不能相处啊?然而一处的这些调查员们似乎早就习惯了处长的行事说话风格,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康纳德点了点头道:“我叫康纳德,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是行动一处的小队长,处长不在时行使代处长权力,你也可以叫我康纳德队长。”
萨托点头道:“你好,康纳德队长。”
“切~厚脸皮的小子,就那么喜欢做官吗?如果不是我的膝盖和腰背,哪里轮到你当队长?”
老奎恩坐在沙发上酸溜溜的补了一句,但康纳德却未跟他计较。“你好芬奇侦探,我是科尔,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被伊芙琳催眠又被自己打晕的科尔,面带友善的笑容朝萨托打招呼,这让后者颇为心虚和好奇,不知道这位新同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残留?“嗨萨托,我是帕克,刚刚为你们赶马车的,听我说,我们行动一处的氛围是整个奥兰治王国所有调查员里最好的~!那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前卫、奔放、时髦且懒惰的处长~!对,没错,他不会去管我们除任务之外的任何事情,甚至在你犯错后他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而是护短~”萨托挤出一丝笑容,跟这个有着棕色短卷发的大眼睛年轻人打了招呼,却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还好,另一名上次见过一面颇为沉默的黑发年轻人上前了一步,拽着帕克的衣领强行打断了他的话唠。而这位沉默的年轻人自我介绍只有简短的一个字。“李。”
萨托愣了愣,随即才明白过来,对方在说自己的名字,还真是简短的厉害,这跟刚刚那位大眼睛帕克比起来怕不是两个极端,果然有卧龙的地方必然就有凤雏,行动一处里也尽是些怪胎。老奎恩自然不用介绍,此刻萨托的视线不由挪到了办公室里最后一位同事的身上。这是一名有着黑色长卷发,鼻梁上架着个大号镜框,个头能有一米七五的成熟知性女士。这位女士的上围颇为雄伟,而且下垂,不难看出应该刚生过孩子不久。“欢迎你加入我们,萨托,你可以叫我杰西卡,行动一处二处加起来唯一一位女性。不过你不要误会,并不是因为女性不适合做调查员,而是因为我们处长所赐,曾经我们这里也有几位女性调查员,但全部不堪他的骚扰,申请调离到其他城市去了。”
萨托一阵语塞,他仿佛听到了自己不该听的内容。马尔科一脸受委屈的站起身,绕过长桌道:“嘿杰西卡,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只是对女性队员更加关爱,更加照顾而已,比如说你,正处于哺乳期的关键时刻,要多多按摩才能有足够的食物喂养孩子,你有听取我的意见每天按摩吗?你也知道我的按摩手法在调查员里一骑绝尘,如果你需要帮助我是最宠自己手下的,随叫随到。”
马尔科说着作势抬起双手,在虚空中捏了两下,示意自己的按摩手法一定会让对方满意。但他话音还未落,就听“啪”的一声,原本放于桌面角落的烟灰缸被杰西卡抓起,甩到了自家处长的脸上。那烟灰缸是由大理石制成,分量颇重,这一下顿时砸的马尔科鼻梁歪倒在一边,额头和嘴唇都有血迹渗出。“该死……马尔科,不要碰我!难道你想让奥尔德调查员里唯一一位女性也申请调离岗位吗?好了,自我介绍环节到这里结束,所有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远离这个好色的秃鹫,不要以为你们是男人就没有危险,告诉你们,那更加危险!”
外表知性温柔的杰西卡朝着众人一通大吼,转身第一个离开了处长办公室,惊的萨托半天都没缓过神儿来。在看脸部狠狠挨了一烟灰缸的马尔科,双手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哎哟哎哟的低声痛呼着,可等他再站起来时,歪倒在一旁的鼻梁已经被复位,额头以及嘴唇的血迹也被他擦拭掉,这种伤势换做普通人肯定瞬间挂彩,需要修养数日,但在他这里却仿佛习以为常。其他成员见到这一幕,都自觉地往后退出了办公室。“好了,老奎恩,带我们的新同事熟悉一下办公场所,告诉他一些常识,对了,别忘了将调查员的制式装备领一套给他。”
这时,老奎恩拽着萨托向外走去,摆了摆手,就当是和身后的处长打过招呼。萨托还想客气两句,却被用力的拽了出去。“我们行动一处的行事风格就是这样,这里不需要虚假的客套,一切都以效率为主,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
老奎恩说完又指了指对面紧闭的一扇房门道:“奥尔德分部有两个行动处,我们是行动一处,对面那个房间里坐着行动二处的处长,他叫巴别塔,同样是资深调查员,老好人一个,但论起业务能力行动二处与我们一处根本没法比,如果有联合行动,通常都是我们为主,他们为辅。”
萨托扫了一眼对面的房门,注意力却在另外一件事上。“老奎恩,刚刚处长说我会成为外围调查员是什么意思?并不是正式成员吗?”
“没错,在成为正式成员前,你还需要一个简单的仪式和考验,嗯……也就是回答一些问题,发发誓什么的,走走流程,反正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在这个环节被刷下去。不过即便是外围调查员也属于正式调查员的一种,内部调查员就像他们这些人,需要坐班,即便没事每天也得待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外围调查员相对较为自由,他们通常在社会上有着各种各样的职业,可以是一位理发师,可以是政府雇员,可以是街边小贩,甚至可以是一名海盗。可不管他们表面职业是做什么的,一旦密斯卡尼亚发出召集令,身为调查员就必须放下手里所有的工作,赶到指定位置集合完成任务。你现在的身份是一名私家侦探,申请成为外围调查员再合适不过了,干私活和公家的事情并不冲突,还能挣两份钱,吼吼~我都有些开始羡慕了。”
听着老奎恩的介绍,萨托微不可觉地点头,这正合他意,如果让他放弃掉侦探社每天来这地底坐班,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妹妹解释,现在这样实在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了。两人在走廊里缓慢行走着,老奎恩指着那些或开或掩的房门,向萨托介绍都是用来做什么的,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了走廊尽头。尽头的对开木门上钉着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库房重地”四个字。老奎恩伸手推开了面前的木门,招手道:“进来吧,虽然你还没有通过测试,但已经算是预备调查员了,可以领取制式装备,当然这一切都是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