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斗殴,寻衅滋事,这个帽子被扣上之后,夏书禾被带到警察局做笔录。她乖乖的坐在审讯桌后,手腕被铐在桌面上,警方询问什么,夏书禾就答什么。没半个小时,有人进来,在审讯的民警耳边道:“宋先生过来了。”
民警看了夏书禾一眼,起身,再回来的时候,直接给夏书禾解了手铐,嘱咐她,“以后不能再这么打人了,要遵纪守法,记住了吗?”
夏书禾乖乖点头,笑的人畜无害的,“记住了。”
宋砚舟过来领人,看着夏书禾没心没肺那样,不由得生气。“你今天要是留了案底,不止圆圆,连徐令烨的儿子,都会被你牵连,你心里有没有数?”
“你手段多的是,会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吗?”
天已经快黑了,夏书禾比他先上了车,撩起自己的衬衫下摆,低着头有些别扭的看腰上的那片乌青,“梁婉童拧了我一把,还挺疼的。”
她皮肤又白又嫩,微微情动就会泛着羞涩的粉红,再稍微一碰就会留印子,这点宋砚舟记忆深刻。他冷着脸,把她的衣摆放下,手探了进去,揉着她的腰侧,“是这里疼吗?”
“你别碰啊,痒,别揉!”
明明是很平常的打闹,夏书禾的声音却媚的勾人一样,宋砚舟却依旧冷着脸,“别叫。”
折腾了一天,夏书禾好累,她都要睡着了的时候,突然意识到男人的手在不规矩的从腰侧上移。再睁眼时,车内前后排的隔板已经落了下来,夏书禾猛地捉住胸前的那只手,“你做什么?”
宋砚舟脸不红心不跳的将手抽走,将这趁人之危耍流氓的行为命名为,“看你闭了眼,摸摸你还有没有心跳,是不是还活着。”
“有病,你的心脏长在右边啊?”
夏书禾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又闭上了眼睛,这次听见男人道:“还生圆圆的气吗?她脾气大这点倒像是随了你了。”
“随我?我跟你比,到底谁的脾气更大。”
说到这,夏书禾倒是伸手,摸了摸鼻梁上被闹出来的血道子,结痂之后没那么疼了,但小丫头下的手很重,掉了一层皮,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她仍旧闭着眼睛,没去看宋砚舟的神情,“她要是真不喜欢我,你给她找个后妈吧,我没意见,对她好就行。”
“那你呢?当三儿?”
这话确实像宋砚舟能说出来的,夏书禾一点也不恼,还能带着笑的问出下一句,“你都再婚了,还不肯放过我,可见你真不是好男人。”
“你和我结了婚,还惦记着一个死人,你就是好女人了?”
他嗤笑了一声,“所以夏书禾,我配你这种人已经不错了,既然你不愿意复婚,那就是当情妇也得将就着过下去。”
夏书禾没说话,只是怔愣间摸自己鼻梁的时候指甲不小心勾到了伤口,疼的她嘶了一声。她看了一眼指尖上湿润的血红,又破了,简单用不太干净的指腹擦了擦,并没有多娇气的再多说什么。车子在帝亿门口停下,等他们下车后,司机将车子开走,宋砚舟一声不发拉着她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两个便利贴,贴好之后,带着她上楼。夏书禾说怪不得腰上那么疼,不只是因为梁婉童拧她的那一把,是后腰上的弹伤也破了,有点发炎,渗出来的液体脓水伴着血水的。自己处理起来有些困难,她手里的镊子夹着碘伏棉球总是擦不到正确位置,直到正打着电话的男人过来接走她手里的镊子,一下精准的摁在未愈合的孔洞上,夏书禾疼的“啊”的一声。她能很清楚的听清电话另一侧的人带着疑惑的声音,“宋董?”
“嗯,我知道了,明天开会讨论这件事情,先这样,挂了。”
他专心给夏书禾处理伤口,手指挤了药膏,一下一下的在她伤口附近打着圈涂抹,除了疼痛,还有些别的感受。夏书禾终于忍不住开口催促,“好了没有?”
“疼吗?”
夏书禾嗤笑了声,“舍得花十个亿救她,到我这里就只有一句疼吗?这次连五十万都没有了,宋砚舟,你还真是懂得什么叫趋利避害。”
宋砚舟还在继续给她涂抹伤口的手突然前移,揽着她的腰,让她的后背紧贴着他胸前的衬衫,嘴唇贴在她的耳边,湿气往耳道里钻,“禾禾,我要是没理解错的话,你是不是在吃醋?”
后背的一排口子硌的夏书禾脊椎疼,夏书禾歪头骂他,“我吃你……”后面问候宋家祖先的话还没说出口,被宋砚舟堵了唇。男人这方面的天赋和造诣总是比女人更高,两年半的婚姻,他准确的了解夏书禾的全部脆弱点,能在不碰到她伤口的情况下,让她土崩瓦解。最后的夏书禾,只能意乱情迷的倒在他怀里吸取更多的空气弥补方才的缺氧。宋砚舟生怕她此时的情动是为了另一个人,他捏着夏书禾的下巴尖问她,“杨智有这样吻过你吗?”
夏书禾的脑袋被她控制着歪不了头,只能无措的闭上眼睛,“他没有你那么龌龊。”
“是吗,那你说,他会不会正飘在这间屋子里,看着我们亲吻?”
夏书禾猛地睁开眼,而后手脚并用的开始推他,宋砚舟用体力压制,掐着她最脆弱的脖颈再次吻下来,一下一下的吻她的唇,她的眼睛,鼻梁上的疤。意识到夏书禾哭了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他用指腹擦去那两道泪痕,却不断有新的溢出来,宋砚舟扯了几张纸巾,覆盖在她的眼睛上,看着那几张纸巾一点点浸透,他问:“夏书禾,你哭什么?”
夏书禾张了张嘴,“我想我妈妈了。”
真的,真的好想要长辈在身边抱一抱她,说没关系,后面的日子会变好的。宋砚舟抱着夏书禾上床,让她侧躺着,避免压到伤口,又捏了捏她的脸,“不许哭了,泪水落到鼻梁的伤口上,疼的还是你自己。”
八月的天气还是不太好,雨说下就下。等夏书禾睡着之后,宋砚舟站在落地窗前,又接了个电话,“夏幼婷那边,不用管,这个气让夏书禾自己出。”
就她这个脾气,怎么可能会放过那个便宜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