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胥奇文上前将门口的侍卫打倒,将他们身上的钥匙取下来,迫不及待地冲进了牢房。
终于找到钥匙打开铁链,准备扶起项庄离开的时候,却感觉腹部一痛。 低头,他就看到一把熟悉的刀刺在了肚子上,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项庄”,眼神中带着一丝悲凉。 “呵呵,想不到你们竟然连项瑾小姐都抓到了。”“我家主人呢?”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闻言,“项庄”将脸上的头发拨开,露出一张红润的脸,看起来就没有经历过任何的毒打,赫然就是应该看守牢房的曹阳云。 他轻笑一声,将已经被解开的铁链,直接绑在了胥奇文的四肢上。 随后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将在他腹中的刀拔出来,还在他的身上擦拭了几下。 “你倒是忠心,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你家主人呢。”
“放心吧,他好好的呢。”
“我家大人不喜欢用刑,而且十分看重有才能有义气的人,所以愿意留你一命,也留你家主人一命。”
“你想要见他吗?”
听到这话,胥奇文脸上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表情,只不过他捂着肚子的伤口,却还在往外冒血。 他躺在那里喘着粗气,看着曹阳云说道:“呵呵,你会让我见吗?”
“你们今日做这出戏,不就是为了抓我吗?”
“还故意派人假装入指挥使府,呵呵,我还真的上了你们的当。”
“要杀要剐,我便认了,可我家主人却不会轻易屈服,你们注定是无法得到想要的结果!”
曹阳云看着他,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和冉方倒是如出一辙。 他在心中敬佩于冉方的聪慧,竟然能够想到要来咸阳狱的人,绝对不会是一拨人。 只不过,他猜测冉方应该也想不到,来解救项庄的人,竟然只有一人。 “那可不一定。”
“你若是想要见他,我倒是能够满足你的心愿。”
“就看你懂不懂事儿了。”
听他这话中的意思,胥奇文就知道,想要见到项庄不是这么轻松的事情,定然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他身为项家的侍卫,自然是不会做出那等卖主求荣的事情。 “你死了这条心!”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说着,他还很有骨气地将脸转到一旁,一副不再多言的样子。 或许是早已预料到了,曹阳云虽然心中有些气愤于他的不知好歹,却也没有为难于他。 他把玩着手中的刀,来回在胥奇文的眼前转了又转。 “我知你不会的骨气,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这刀你既然认得,那你家项瑾小姐的性命,你在不在意呢?”
“”你不在意,你家主人又在不在意呢? 胥奇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想到之前项羽的嘱咐,就是要他打听一下项瑾的消息。 却没有想到,项瑾也已经被冉方抓起来了。 想不到,这冉方对项家的事情如此的了解,连项瑾在哪都能够知道。 如此说来,那项庄寄给项羽的信,没有被收到,是不是就是被冉方的人查到了呢? 那他去找项羽的时候,身后有人跟踪,岂不也是冉方的人? 想到这里,他猛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我!”
“是我害了项羽公子!”
他在心中感叹了一句,脸上的表情也难看了几分。 看到他的脸色骤变,曹阳云还以为是他身上的伤口痛,没有多想,便转身离开了。 出了牢房,他吩咐手下的人:“看着他,不要让他死了。”
“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
说着,他便快步离开了。 来到指挥使府中的时候,就看到刚才的那些人都被抓住了,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了些许的伤口。 他恭敬地走上前,朝着站在人群中的冉方施礼:“参见大人。”
“那胥奇文已经抓住了,他果然是想趁机劫走项庄,只不过他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同党。”
冉方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转身进了前厅。 “把领头的带进来!”
“喏。”
冉方坐在椅子上,看着被押金来的仰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而跪在地上的仰介,脸上一片惨白和绝望,同时还带着一些解脱的意思。 他坐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冉方,嘴角扬起一抹嘲笑,随后淡淡地开口说道:“上次我来时,你就已经想到了我回来吧?”
“所以,你才故意让顾思源告诉我,今日茶铺你也回去。”
“那日我跟着顾思源来的时候,看到有一处院子看守十分严格,也是你故意让我看到的吧?”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是从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听到他的话,冉方眉头微微一蹙,那日顾思源带他来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仰介的身份。 想必是看到了关押项瑾的院子,以为是关着曹三的。 猜到今日有人回来闹事,为了安全他便让人将项瑾换了个地方,竟然阴差阳错被仰介看到了。 “就是那日你来的时候,你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多想。”
“自从将曹三带回来之后,你们这些人便悄无声息了,我想定然是不能确定,这曹三究竟在哪里。”
“但是这几日城中戒严了,你们便担心曹三已经说了,想要尽快地找到他,所以你才冒险来我这里,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而你也太急切了,把自己的身份都暴露出来了。”
“或者说……是你故意把疑点露出来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仰介表情有一瞬间的开裂,随即又恢复如常。 他跪着的姿势更慵懒了一些,似乎对冉方的话丝毫不在意。 “呵呵,指挥使还真是爱说笑。”
“既然如今被你抓住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也不必如此侮辱人。”
知道他不会承认,冉方倒也没有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追问。 他看着仰介的,轻叩了几下桌面,问道:“你身后的人是谁?”
“你是墨家人,有很多机会入朝堂,可你却只愿意在城外寻一处安逸之所,这就说明你会为了利益做这种事情。”
“所以,你身后定然还有其他的人。”
“只要你将这人说出来,今日的事情给我会隐瞒下来,不会牵连到你,你还能做一个逍遥人。”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