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洲从容坐了下来,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眼角的笑意完全隐藏不住:“还是有娘子好啊……”一句一句,是没有丝毫的顾及,全都狠狠的往南景琛的痛楚插了过去,萧寒洲当真是一点都不道德。南景琛翻了个白眼,如今看的开些,也就不会那么在意:“你这荷包是叶惜月给你绣的?”
绣的如此歪七扭八一看就是叶惜月的手笔,想起他还有一件被叶惜月给祸害的不成模样的一副,南景琛就不由的笑出声来。“这个可是我娘子一针一线给我绣的,出门时特意嘱咐我,不能摘下来。”
萧寒洲这句话说的十分大声,似乎是生怕南景琛听不清楚一样。“她绣成这副模样,也只有你这般不要脸的人,敢戴在身上出门。”
南景琛不忘挖苦萧寒洲一番。“你那是羡慕嫉妒,我娘子心里面就只有我一人,至于你这辈子、下辈子你都没有可能,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萧寒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要让南景琛认清楚自己,彻底死了对叶惜月的那份心思。瞧着对面斗志高昂活像一只斗鸡一样的萧寒洲,南景琛只觉得十分好笑,若是萧寒洲知道叶惜月也曾为他缝补过衣服,不知道会是何种神情。只是想想,南景琛就觉得十分有趣。“你笑什么!”
萧寒洲看着南景琛嘴角渐浓的笑意后,心中越加不悦,他说了那么多怎么还不见南景琛难受。“我想笑便笑,与你何干!”
南景琛毫不示弱的回怼过去,两人现如今就像是两个抢糖吃的孩子一样。萧寒洲冷哼一声,慵懒的往后靠了靠:“本王不和你计较,你也是没有娘子疼的人……”“兰贵妃又加派了人手,你这段时间小心些,保护好叶惜月。”
南景琛没有和萧寒洲继续这个话题下去,他可没有忘他来这是有正经事情要和萧寒洲商议的。“我自然会保护好我的娘子,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好就行,我党朝的十万军马已经要按耐不住了。”
即便是知道叶惜月对南景琛没有任何感情,可是他每每听见南景琛去关心叶惜月,他还是心中说不上来的别扭,更是不由自主的就去宣誓自己的主权。“我自然会做好该做的事情。”
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该有个结局了,他自然已经做了,便定要做绝。萧寒洲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看你的了,三日的时间,本王要一个结果。”
他已经等了许久,已经没有耐心在继续和南景琛耗下去,必须要尽快将南越的事情处理完。对了,还有一个人,也是时候要去解决了。从南景琛处离开之后,萧寒洲乔装打扮便去了一个地方,再离开之前也要去见见故人才行。“属下参见王爷。”
眼前一位和萧寒洲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此人便是易容成萧寒洲模样监视南静媛。“去外面守着,本王离开之后你再进来,三日之后把把这里处理干净,离开南越回京城复命。”
“属下遵命!”
萧寒洲吩咐之后,迈步走了进去,推开房门就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萧寒洲不由得屏住呼吸。微微皱起的眉,彰显男人此刻的不耐烦,迈步往里走去,就看见躺在床上衣衫凌乱不修边幅的南静媛。此时的南静媛和街头的乞丐没什么两样,那里还有当初哪位雍容华贵公主的模样,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子味道,周边的苍蝇不断在她身边飞舞不肯散去。听见动静后,南静媛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眼神中充满了胆怯,但是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眼中又像是淬满了毒一样,恶毒的眼神恨不得将人吞噬一样。“公主,别来无恙……”萧寒洲声音极浅淡,眼中的厌烦更浓了几分。“萧寒洲……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南静媛发疯一般的怒喊着,挣扎着身子想要起身,可却重重的摔在地上,依旧不肯放弃,几乎是连滚带爬一样到了萧寒洲身边,手中紧攥着的簪子狠狠的就要朝着萧寒洲身上刺了过去。萧寒洲手背一翻转,暗器打了出去,直接打中南静手背,瞬间鲜血如泉涌喷洒了一地,南静媛捂住伤口,额头上满是冷汗,痛苦的匍匐在地上。“不自量力。“萧寒洲面上尽是寒意,他原本还是打算留南静媛一条命,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没有那个必要。继续留着南静媛,只会是给他留有后患,还不如干净一点将人处理掉一了百了:“确实是不能在留你了!”
“萧寒洲……我真后悔啊……我就该杀了你!”
南静媛此时心中悔恨交加,她当初就该杀了萧寒洲,否则今日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终究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啊!“若不是你心存恶意,设计本王掉落山崖,又企图让本王永远失去记忆,你也断然不会落入如此地步,南静媛,你能有今日实属你的报应!”
萧寒洲冷笑一声,南静媛既然做了事情,那就要承担其后果,他现在所做的也不过是将她曾经做过的事情,一一全都回报到了她的身上,也让她体会一番。“萧寒洲,你不是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南静媛歇斯底里的喊着,可见心中的愤恨。“该死的是你,你害过的人如今都在十八层地狱等着找你索命哪,你也该下去给他们偿命了!”
“是他们该死!都是他们该死!”
“执迷不悟,该死的人现在是你。”
萧寒洲手指微微一弹,南静媛立刻如静止不动一样。萧寒洲随后将一粒红色的药丸塞进南静媛口中:“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本王会让你在最后享受一番。”
说完这句话,萧寒洲这才站起身来,旋即往后退了一步,好比南静媛是洪水猛兽一般,万分嫌弃。南静媛满眼的惊恐,心中的恐惧已经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