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抱萧煜辰这么长时间。谁让叶家的人都将萧煜辰给当作个宝,轮流抱过来抱过去,他这个名正言顺的亲身父亲,倒是连个接近孩子的机会都没有。“王爷、王妃,夜深了,奴婢抱着小世子给乳娘送去。”
“世子?”
叶惜月对这个称呼倒是有些疑惑,目光落在萧寒洲身上,他倒是一副坦然模样,想必这也是他的手笔。“镜心,先把世子抱下去。”
“是,王爷。”
镜心上前将熟睡中的萧煜辰给抱了下去,给夫妻二人腾出空间来。“辰儿的世子之位,是怎么回事……”“陛下的女人要伤你,虽然处置了,但也要给些实际性的奖励,他自然是不会再封赏于我,自然也只能封辰儿一个世子之位。”
萧寒洲冷笑道,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满是凉薄和淡然。陛下对他已经封无可封,也不愿意再去封赏于他,已免在助长了他的势力,这才将封赏给到一个没断奶的小娃娃身上。“陛下……是不是对你起了疑心?”
帝王最忌讳臣子功高盖主,萧寒洲又有军功在身,再加上这段时间在朝堂上的势力如日中天。陛下对他起了疑心忌讳、猜忌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她只担心,陛下会不会……“放心,陛下不会对我下手的。“萧寒洲握着叶惜月有些冰凉的手出声安慰道。他对陛下最是了解不过,最是爱惜明节,做了这么多年的仁君、明君,又怎么会再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冤杀对有功之臣。毕竟林震将军的案子,已经让大臣和百姓对陛下颇有微词,陛下若是再对他下手,那恐怕光是言论都能将他给淹没。“我们这段时间还是低调些……”有了孩子之后,她总会是多了分牵挂,也开始有些畏首畏尾的。“放心吧,有我在,你和孩子是不会有事的,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些公事要忙。”
叶惜月乖巧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萧寒洲动了婉妃,顶了多大的压力,在这个时候,她选择乖巧的站在他的后面。……“贵客登门实在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赵暮凌看着意料之外出现的男人,不免开口就是一顿冷嘲热讽,的确萧寒洲今日会过来,不在他的意料之内。“摄政王,你深夜到访,难道是想把本殿下也给杀了。”
赵暮凌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寒洲,他这几日可是整个京城的风云人物。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可是不敢和摄政王叫板,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落得婉妃和五皇子的下场。萧寒洲紧紧抿着薄唇,显然是心情不悦,黑着脸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赵暮凌倒是有些挫败,就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你还真是下的了手,再怎么说婉妃和你也是青梅竹马,他的父亲也曾教导过你,也有多年的情分在,你就这样把人折磨致死,就连五皇子也是免灾遇难……”婉妃死的时候,他带人去收敛,那个凄惨模样,他一时都没有看出来那人是婉妃,真不忍心看下去。“她要杀我妻儿在先,自寻死路怨不得旁人。”
萧寒洲冷着声音说道,是婉妃找死,他丝毫不后悔杀了婉妃。赵暮凌在这一刻,才是真的意识到,叶惜月于萧寒洲而言有多么重要。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顶着世人的非议,杀了对自己师父的女人也在所不惜。“你可知道你这样做,那些文官,天下士子是如何议论你的,你以后到底还要不要在这朝堂上立足!”
赵暮凌怒声喝道,明明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偏偏萧寒洲选了这么一个最为偏激的法子。如此一来,是当真将自己推入了悬崖之地,那里还有后路可行。“婉妃只有死了,才能消解本王心头之恨,本王才能给叶惜月和孩子一个交代。“他是男人,保护妻儿田径地义,哪怕是再重来一回,他依旧会这样做。“你……你……算了……”赵暮凌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还是选择了闭嘴,毕竟他说的,萧寒洲也未必会听。“父皇对你起了疑心,担心你功高震主,这段时间恐怕会对你出手,你小心一点。”
今日,父皇急召他入宫就是为了这件事,看来父皇是已经对萧寒洲起了猜忌之心。“陛下也不过是打压本王一二,他不敢对本王动手。“陛下一方面重用于他,给他兵权,可却又担心他造反,对他时时防备,可真是够累的。“咱们陛下可真是虚伪至极,你说哪,宸王殿下?”
“本王不会议论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