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琛最后还是没有按耐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实在是叶惜月现在的表现,和他所预想的完全都不一样,他本来是想要借着这件事让叶惜月对萧寒洲断情绝爱,可这结果还真是差强人意。他竟然有一种枉做小人的感觉,真是白忙活一场。“谁还没有点往事,再说了萧寒洲是一个正常男人,在遇到我之前和别的女人产生感情,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我要是执着于此事的话,那我岂不是要累死了。”
叶惜月坦然说道,根本就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严重。“那现在萧寒洲和婉妃之间还有联系,那足以证明萧寒洲这人朝三暮四,对你不忠!”
细细想了片刻,南景琛就好像是突然找到了错处一样,急忙说道。他就不信了,就这还不能让叶惜月死心。“那是婉妃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了皇帝那个老头子不算,还得要攀扯萧寒洲,真是不要脸!”
一想起婉妃死乞白赖的非要攀扯萧寒洲,她就觉得心中一阵愤怒。“唉……谁让萧寒洲命不好,之前偏偏沾上婉妃那个渣渣,不过他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总算是遇到我了。”
叶惜月一副惋惜的表情,萧寒洲之前遇上婉妃这样的渣女,也是他可怜。好在最后,老天对他不薄,当他有福气能够遇上她。南景琛听着叶惜月的这些话,直接一整个无语,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两下,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还说什么是好了。“你还真是无比自信……”最后南景琛阴阳怪气的从口中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叶惜月冷哼一声,她已经不想搭理南景琛了,干脆直接转身就往外走去。“等下。”
南景琛喊道,急忙起身追了上去,紧跟在叶惜月身后。“其实我还知道其他关于萧寒洲的情事,你还想不想听,绝对十分劲爆……你想不想知道婉妃为什么要进宫。”
南景琛依旧是不肯放弃,追在叶惜月身后说个不停,为的就是要离见两人之间的感情。叶惜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南景琛,十分认真道:“我对婉妃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你也不必在这继续搬弄是非。”
像个市井妇人一样,在这说三道四,他难道就不觉得累吗。她光是听这些是非事话,她都觉得厌烦至极,已经是不想在多听一句,只想赶快忘却这些事情。“你就算是再不想知道,这些也都是事实,我跟你说这些也是为了给你提个醒,别真的傻乎乎的信了萧寒洲的话,最后被骗的什么都不剩的还不是你自己。”
叶惜月沉沉吸了口气,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顿了片刻之后,心情平复了些许这才接着说道:“我不是三岁孩童,我有自己的判断力。”
说完这些,叶惜月已经不想在继续和南景琛继续说下去,直接就往前小跑着离开。南景琛停留在原地,眉头紧锁着,看来还是要继续想别的法子才行,必须要让叶惜月对萧寒洲断情才行。……“主子,你要的东西。”
一位白发老者将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在桌案上。南景琛撇了眼桌案上的东西,伸手拿了起来:“你确定这东西当真有用?”
“主子,这个足以让人忘情,在睁开眼时爱上拥有情蛊之人。”
南景琛手上用力紧攥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已经在盘算着要如何用此物。“主子,但是若是此人在恢复记忆的话,那拥有情蛊的人,便会遭遇反噬蚀骨之痛,主子还是需要谨慎。”
“本尊知道了,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不许跟任何人提起此事。”
“是,主子。”
……“姑娘,主子吩咐给你准备的安神汤。”
安兰端着碗放在桌案上。“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在喝。”
叶惜月撇了一眼,淡淡的说道,依旧是在摆弄着手中的刺绣。安兰面上划过一丝为难之色,还是耐着性子劝说道:“姑娘,主子吩咐过……要看着姑娘喝完,还请姑娘不要让我等为难。”
犹豫了下,叶惜月看了眼碗中黑漆漆的东西,犹豫了下,还是伸手端了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紧皱着眉头一饮而尽。“可以吧。”
叶惜月将干净的空碗放在桌子上。“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吧,我累了想睡会。”
“是,姑娘。”
安兰没有停留,立刻退了出去,向南景琛复命。“主子,奴婢看着姑娘喝完的。”
南景琛漆黑的眸子,神色难窥,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碗:“办的不错,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
安兰退了下去,走到拐角处停留了片刻,视线紧盯着南景琛看了许久,才不舍得收回了目光。南景琛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是一只金色的蛊虫。没有犹豫,南景琛将手中咬破,伸进了盒子内。盒子内的蛊虫,似乎是嗅到鲜血的味道,蠕动着身躯一点点的爬了过去,在喝到鲜血的瞬间,直接一点点的融化进了南景琛手指内。……确定门外已经无人,叶惜月直接一掌拍在胸膛上,将喝进去的东西全都给吐了出来。没想到南景琛能够卑鄙到这一地步,竟然要用噬情蛊让她忘情,好在她修习蛊术,在问道安神汤味道的那一刻,就分辨出来,这才留了一手。想必现在南景琛已经吸收了情蛊,就等着她忘记萧寒洲,死心塌地的爱上他。不过南景琛这样做,倒是给她一个逃跑的机会,既然南景琛用这等卑劣的手法,她何不好好的利用。心中拿定了主意,叶惜月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在叶惜月睡着没多久后,紧闭的房门从外面被人打开,南景琛的身影在黑暗中一点点走了出来。依照着月光,准确无误的判断道叶惜月的位置,迈步走到床旁坐下。伸出手抚摸着女人小巧的脸颊,等明日一切都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