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枳本来还有点不快,但是一听秦思语开始骂人,她就想笑。秦思语把徐念给气得像是又要厥过去了似的,她生怕被徐念碰瓷,连忙拉着宁枳开溜。跑远之后,秦思语才说:“现在她就这么得意,等大伯醒来,她岂不是要翻天了。”
宁枳无所谓:“随她蹦跶吧。”
顾衡要是真能给徐念蹦跶走了,也是顾衡和她有缘无分。宁枳现在还有正事要做,她问秦思语:“你看到于昭没?”
秦思语:“在正厅等你呢,我带你去。”
秦家很大,又弯弯绕绕的,苏氏园林的建筑风格,入目所及都是风景画。秦思语把宁枳带到正厅,就去忙其他事情去了。宁枳刚好有些私事和于昭说,不方便人听。宁枳:“秦天纵的病,你怎么知道和我母亲的一样。”
于昭笑:“我能知道什么,我不知道啊,这肯定是巧合。”
宁枳想踹于昭,被他贱兮兮的躲过了。宁枳没好气的说:“你别给我装。”
“真不能说,万事皆有缘法,天机不可泄露。”
于昭说:“V我点,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宁枳是真的很无语,神神叨叨半天,不就是为了敲诈她。没见过于昭这么贪财的修道之人。宁枳:“你要多少。”
“修道之人不谈钱,只谈缘。”
于昭老神在在的说:“十万八千缘。”
宁枳:“……”为了她想知道的事情,暂且忍了。她果断给于昭转了十万八千。“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本来就想直接和你说的,但是念你初出师门,为兄就给你上一课。”
于昭的话锋一转:“比如——不要相信任何男人。”
说完,于昭拔腿就溜。速度快得宁枳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自己又被于昭这神棍坑了的时候,于昭早就跑得没影了。宁枳:“……”这一课,可以,很好。宁枳咬牙切齿。于昭这边撒丫子跑的飞快,见宁枳果然没追出来,才哼哼唧唧的拿出了手机,给师父打电话。“喂,师父呀……师妹?她很好啊,哎呀没事,她开心着呢,没瘦,我已经把事情都和她说了。”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徐徐的说了一句什么,于昭回道:“放心,谁敢欺负师妹我就摸黑去他床底贴鬼符。”
他说这话的时候死皮不要脸,完全忘记了几分钟前自己是怎么坑宁枳的。电话那头的人悠悠开口:“别开光,玩玩就行。”
……宁枳从于昭那儿问不到什么事情,只能退而求其次,再去问问秦惠兰。秦惠兰最近的精神状态都不错,也没有恶化。宁枳带着向南去看她。秦惠兰带着向南玩了一会儿,向南去上厕所了,宁枳才有机会和秦惠兰说事儿。宁枳对秦惠兰说:“妈,昨天我去秦家了,见到了秦天纵。”
果不其然,秦惠兰的身体一僵。但是她很快就塌下了背脊,叹了一口气,对宁枳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宁枳不答,等秦惠兰自己说。瞒了这么久,始终还是没瞒住宁枳。“我的确是秦家人。”
秦惠兰居然真就这么承认了,随后她问宁枳:“你见过秦天宇了吗?”
宁枳说:“见过了。”
秦惠兰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我就是被秦天宇逼出秦家的。”
宁枳也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的。见过秦天纵之后,宁枳心中还有一个更深的疑窦。宁枳顿了一下,问秦惠兰:“妈,我爸是秦天纵吗?”
宁枳看着秦惠兰,没错过秦惠兰脸上任何一处细微的表情。出乎宁枳意料的是,秦惠兰对宁枳的猜测只是有些惊讶,随后又矢口否认了。“不,不是,你爸已经去世了,我只是个普通的秦家旁支,得罪了秦天宇才离开的秦家。”
宁枳:“原来是这样吗?”
秦惠兰毫无异样,镇定的说:“所以以后你见到秦天宇的时候,记得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也不要提及我。”
宁枳点点头:“好……妈你是怎么和秦天宇结仇的?”
“无非就是利益。”
秦惠兰憎恶的说:“秦天宇就是个笑面虎,不要被他的表象给迷惑了。”
宁枳:“我知道了。”
她想到了秦天纵和秦妄那十分相似的眉眼,最终还是压下没有提。秦惠兰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秦惠兰不说就算了,现在的生活也很好,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当什么豪门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