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枳用手肘戳了一下祝燃,示意什么似的。祝燃立马嘴巴一歪,斗鸡眼,手掌朝上,左摇右摆,颤抖。好好的帅小伙,立马犯病。保安:“……”宁枳含蓄道:“见谅。”
保安看祝燃顿时跟看什么大型传染病患者似的,生怕自己被染上什么病,匆匆叮嘱了一句“那你看好他别乱跑”,然后就赶紧溜了。保安一走,祝燃就恢复正常,怒说:“你进来快一小时了!你是不是忘记我还在外头等着你的!”
宁枳:“国内规矩多,我就怕你瞎跑。”
“你不丢下我,我能瞎跑??”
“我就是知道你要瞎跑,所以才没带你进来。”
“你看你就是不想带我进来!”
“啊对对对。”
这种非常没有营养的拌嘴,在师门里经常发生。一般是大师兄把祝燃拎走,或者师父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让他们噤声而结束。现在没人拉架了,最后还是祝燃自己傲娇地冷哼一声。“我才不和你计较。”
约定的时间还没到,飞机提前降落。所长比宁枳还激动,亲自去接药。冷藏式的手提箱,里面放着几支药剂。跟着所长的实验员还不太敢相信。“不会是假的吧?”
所长激动无比,只是打开来看,都不敢上手碰。生怕自己手上的温度破坏了药性。所长:“绝对是真的,每支药剂上面都有特殊的防伪编号。”
宁枳也松了一口气:“那就麻烦所长帮我做配比实验了。”
所长连忙说:“不麻烦不麻烦。”
东西拿到了就好,冷藏式手提箱也保不了太久的温度,必须得尽快送到专门放置的地方。而且见所长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就知道他也急着去研究药剂了。宁枳便让所长他们先回去。随后宁枳对祝燃说:“辛苦师兄了,我请你和师叔吃个饭。”
祝燃当然是巴不得。常年待在战地,能吃一口热的都算谢天谢地了。国内这么多好吃的,随便带他去吃个五块钱的小面,祝燃都能感动得热泪盈眶。要是只有一个祝燃的话,宁枳八成就带他去吃大排档了。但是还有一个宋辞晚。宁枳这个师叔,大抵是和师父在一起久了,学了他身上的某种调调,不太爱亲近人。宁枳对她接触的也不是很多。迁宁有名的私房餐厅。祝燃一边啃着鸭头,啃了好几口,才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来的时候注意倒有个帅哥在二楼的地方看了你一会儿。”
能被祝燃叫帅哥的人,还有闲心看她的,估摸着也只有顾衡。宁枳斜了他一眼。“你有想法?”
“……”祝燃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我特么直男!我只是好奇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宁枳见所长一行人没注意到这里,便很镇定地说:“前夫。”
从容不迫的两个字,把祝燃吓到被口水呛住。“??”
祝燃:“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三个月前吧,闪婚。”
祝燃一怒:“怎么连喜酒都没请我们喝?”
“喜酒没必要,离婚酒可以请你们。”
等彻底和顾衡说拜拜了,宁枳还真想请亲朋好友来吃席唱K,庆祝一下。只是宁枳结婚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让人意想不到了。几个师兄一直觉得,宁枳这个对医学之外大部分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性子,八成是会孤独终老。他们甚至都已经背着宁枳商量好了,以后挨个给宁枳养老。就连宋辞晚都问:“你结婚的事情,怎么没和你师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