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和顾衡说滚,顾衡还能笑一下的人。他明明知道宁枳现在一点就炸,还偏要在虎口拔毛。“生什么气,我说的是实话。”
……那浴缸里的水,本来是用来放凉降火的。结果现在水凉了,火也降下去了,又得用热水冲汗。宁枳从浴室里出来,说道:“我睡沙发。”
顾衡刚刚擦干头发,将毛巾随手一扔。满头的黑发被顺手抹到脑后,朗目疏眉,五官深邃,有种很强烈的侵略感。他说:“爽都爽过了,我不至于连这点风度都没有。”
宁枳嘴角抽了一下。这玩意儿不说是两厢情愿也是半推半就。宁枳也不是爽完之后再来玩心不甘情不愿又矫情这一出的人。成年人的世界,这方面还是直接点好。宁枳也没有装模作样地婉拒,拎着枕头就往房间里去。第二天。宁枳是被顾衡掀被子弄醒的。宁枳忍着被强制开机的气,语气不太好:“干什么?”
顾衡:“有人开门了。”
宁枳一看时间,都已经早上六点了。她这一觉睡得还行。顾衡也看出来了,莫名的笑了一下。“睡得挺香。”
宁枳打到一半的哈欠停住,随后用那种在菜市场里挑白菜的目光,上下看了一眼顾衡,含蓄的评价道:“毕竟昨晚伺候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