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顾衡打断陈舒容，坐没个坐相，笑得跟狐狸似的：“你这样是在教唆你儿子出轨？”
陈舒容：“你和宁枳分开睡的事情我还没找她算账，你要是不喜欢就离了换一个，她也好你也好。”
陈舒容一直不太喜欢宁枳，家庭出身不好，不会相夫教子，只忙自己的事业不顾家庭，简直没一项符合她对儿媳妇的标准。陈舒容觑了一眼宁枳的方向，对顾衡说：“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徐念那样的？”
顾衡皱了一下眉：“人都死了，你提她做什么？”
陈舒容咳了一声，提起也有些心虚：“我这不是想打听打听你的喜好。”
毕竟当年徐念是为了救顾衡才死的。顾衡跷着二郎腿，吐出一颗葡萄籽：“你别瞎折腾了，不离，能过。”
陈舒容：“要是能过，那今晚不许分床睡。”
宁枳端着茶点从厨房里出来，这点距离应该听到了陈舒容的话。顾衡扫了一眼宁枳脸上的表情，堪称不动声色。宁枳将茶点放到两人面前，顾衡看了一下。啧，去哪儿取的经，还知道他喜欢吃这些。陈舒容面色不虞地看了宁枳一眼，起身上楼。陈舒容一走，顾衡上半身朝宁枳那靠了一下，笑：“听到我妈说的话没？”
宁枳没有任何别扭：“那你来床上睡。”
顾衡歪头看了宁枳好几秒，然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今天宁枳怎么这么好说话？听到他妈要给他介绍女人，终于忍不住想勾他了？宁枳对顾衡的笑视若无睹，给顾衡拿了一个茶点，喂他嘴边：“我听顾悦说你喜欢吃这个。”
顾衡：“终于察觉到自己顾太太的地位不稳固了吗？”
宁枳：“……”给他点颜色还开染坊了。宁枳捏着茶点的手一用力，蛋糕坯子都变形了：“废话这么多，到底吃不吃。”
顾衡就喜欢把宁枳逗成这样。他嘴角一弯，衔过宁枳手上的茶点。宁枳：“我给你按摩好不好？”
顾衡醒来之后就没有这种待遇了，难得宁枳主动提出来，顾衡自然却之不恭。顾衡伸出手来，宁枳的手指贴在他的手腕上按揉。今天宁枳这么哄着顾衡是有理由的，毕竟有求于人……宁枳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宁家那四千万彩礼，要么就不用要回来了吧。”
顾衡：“行。”
宁枳的手一顿，惊愕了一下。这就答应了？那她这么殷勤，岂不是亏大发了。顾衡：“那本来就是顾家给儿媳妇的彩礼，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上次他要那四千万，也只是不想让别人觉得顾家少夫人好欺负。感受到宁枳的手没再动了，顾衡不满的抬抬手臂：“宁家这副模样，你要是念及旧情替他们说话，想当那个冤大头，我也没意见。”
宁枳继续给顾衡按手，没吭声。她还没和顾衡熟到能说实话的程度，他以为她当冤大头，那就冤大头吧。顾衡：“只是你要记住，你在外面忍气吞声，丢的是我顾衡老婆的脸，不是你宁枳的脸。”
边吃东西边走过来的顾悦翻了个大白眼：“哥，你心疼老婆就直说。”
顾衡哼了一声，死不承认：“谁心疼了。”
顾悦：“你让我想到了一个词。”
顾衡：“什么？”
顾悦：“人死了，嘴还是硬的。”
顾悦本来想坐下，顾衡一脚踹过来，顾悦连忙跑了。顾衡站起身，对宁枳说：“早点上楼，别忘了你答应了什么。”
宁枳：“……”她看着顾衡漫步悠闲的背影，吐出一口气。睡就睡，反正今天他也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