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成亲的经验告诉他,不能打毫无准备的仗,所以,他早早就提前跟宫里的御医要了最上等的解酒药,提前吃了,这预防措施做得好,所以酒席上的凶残激烈让他应对自如。回到洞房的时候,他把人都拦在了外面,自个儿走了进来。一进来才发现,屋子里连盏灯都没点,自个儿的新娘子在礼成之后收拾了一番就一头栽倒睡下了,丫鬟们都被挡在了外面,她没有出声传唤,都不敢进来。许柏羽不觉好笑,他对自己房间熟悉,便没有马上点灯,而是摸索着朝床边走去。只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丫头把床上的花生桂圆都扫到了地上,他脚下一个没注意,“咕咚”一声给摔了个结结实实。许柏羽疼得连醉意都醒了几分,床上那没良心的却动都没动一下。许柏羽忍着疼站起身,这下不敢大意,几乎是一寸寸地挪到床边。她的呼吸平稳绵长,许柏羽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旋即俯身,在她柔嫩的唇上吻了一下。他本是想浅尝辄止,但刚一尝了上去,就想深入撷取,可伤自尊的是,这丫头竟然嫌恶的扭过头,躲开了。许柏羽一阵气闷,最后他只得起身去沐浴。许柏羽只点了两盏灯,整个屋子光线幽暗,火苗跳跃间,许柏羽看到妙妙恬静的睡颜,让他情不自禁的心动。“妙妙。”
他轻唤着她。床上的人有了些许反应,但只是发出意味不明的呓语,并未转醒。“妙妙。”
他又唤了一声,嗓音有些低哑,大手也伸到了她的面颊上,一下下的轻抚着。妙妙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还有些迷糊,“唔?这是在哪儿?好黑……”许柏羽看着她想小鹿一般的眼眸,心头猛的一阵悸动,他哑声道:“为夫告诉你,这是在哪。”
他说罢便一下含住了她的小嘴,妙妙觉得,自己又丧失了呼吸的能力。白天的回忆才一点点回了来。半晌,一吻方罢,他粗重地喘着气,“现在知道这是哪儿了吗?”
妙妙像煮熟的虾子,哪里还说得出话。妙妙想起了头天晚上许母给她看的那一本小册子,那上面的画,可真是奇怪,她弄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要叠在一起,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姿势。妙妙直言直语地问许母,把许母都问得面红耳赤,只丢下一句话,“明天你就知道了。”
所以现在,妙妙虽然懵懂,却也多多少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想问许柏羽那些问题来着,可是现在,她却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莫名其妙的要烧了起来,全身战栗,什么别的话都忘了问了,只被动的任由身上的男人摆布。到后来,妙妙一一实践了昨晚上画册上那些千奇百怪的姿势,她也终于如同许母所言,真的知道了其中的奥妙。初时只觉得漫天的痛,她下意识的就要把他推开,但却没能成功,反倒被他连连哄劝着,妙妙又想到了许母的话,“痛的话是正常的,忍忍就好了,女人都要经历这一遭。”
于是她便顺从了,一时的顺从却大大的助长了男人的气焰,他不复平日的温文尔雅,全然就是一头野蛮的野兽,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完了之后,那男人讨好的搂着她,又开始说着各种哄劝的话,妙妙只没有力气搭理他。睡着睡着,妙妙感觉贴在自己身上的那具身体明显的异常,男人两眼冒着绿光,有些可怜又有些哀求,“再来一次好不好?这一次保证不疼。”
妙妙脑中快速回想起了婆婆说的话,“男人有时候一个晚上不止一次,特别是新婚之夜,一个晚上来个两三次都是可能的。”
妙妙心想,婆婆果真是料事如神。妙妙遵循婆婆的教诲,含羞带怯的点了头,然后,他们就又来了一次,然后,妙妙十分羞耻地发出那种声音,整个人也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愉悦和满足。她婆婆又说了,“这种事只有真正经历了你才能体会它的妙处。”
原本第一次时妙妙委实没法儿感受什么妙处,可这次,她却真真实实的感到到了。就像是飘在浩瀚的海上,海浪一阵阵冲击着,拍打着,刺激又欢愉。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巨大的狂喜和满足,挡都挡不住。她一头青丝散开,像张网,把他深深的网在其中。猛地冲上浪尖,一阵痉挛席卷而来,彼此都大震,仿似一切都完满了,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叫人神魂涤荡的了。妙妙觉得脑中只余一片空白,什么都遗忘了,什么都不存在了。身上的人只埋首于她的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唤着:“妙妙……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