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齐悦闷哼了一声,身子歪向前方,软绵绵地靠在贺景天的肩膀上,秀润的下颌抵在他健硕的肩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肌肤,层层涔进身体里。明明发烧的人不是他,可他身体里的火势凶猛不止。他只是把姜齐悦的外套脱了,然后就把她抱进水里,但她此时是昏了过去,根本坐不稳,身体往下滑,水就淹没了她的口鼻。贺景天见状,几乎没有犹豫地脱下外套,自己也进了浴缸里。这是标准的双人浴缸,贺景天从身后将她抱住,用他健硕的身躯给姜齐悦当靠垫,修韧的长臂抱着她的腰肢,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如同缱绻的鸳鸯,互相缠着不放……姜齐悦靠在贺景天的怀里,脑袋往上扬,柔润的下颌线如同天鹅颈般优美,冷水浸湿了她的衣服,那曼丽别致的身躯一览无余地全部映入他的眼里。女人缓缓吐出的气息就像让人无法割舍的毒药,涌进贺景天的肺腔里,然后不断地攻击他的底线。他身体那股血液腾腾升起,像是要他的理智都摧毁了。贺景天紧紧攥着拳心,用尽浑身的力气克制身体那股如同凶猛的洪水燥火,可越是控制,他脑袋里的想法就越是嚣张地叫噱:把她摁进怀里,用力地揉碎她!“疼…我好疼……”女人娇柔无骨的声音传来,让贺景天想起一年多前在酒店房间里,那女人也是这样在他耳边不断咽唔着,她越是喊着好痛,就是激发他男人该有的本性。他深邃的眼眸变得嗜血而森寒,伸手捏住女人的下颌,在冷光下,对着女人的细肩低头俯去……几个小时后。姜齐悦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陌生的房间,只是这个颜色布局让她觉得眼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她泡在水里了?低头一看,身上休闲装变成了运动装,有人给她换过衣服了?她走了出,认出这就是贺景天的房,刚才她是被他救回来的?听闻脚步声传来,贺景天从书房里走出来,担心地走过去,“感觉好点了吗?”
姜齐悦一想到是他给自己换了衣服,那她的身体岂不是被看……她抓住贺景天的领带,眼眶充盈起淡淡的莹光,“谁准许你帮我换衣服的,你不懂非礼勿视吗?你是男人啊,怎么能对我做那种事情!”
贺景天垂眸看她,女人红了鼻子,好像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晕倒,衣服湿了,不换,你不想要命了?”
“这么说,你都看到了!”
姜齐悦气得薄唇都颤抖了,可眼前的男人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整个气场倨傲又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