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山，一股细微的腥臭味躁动起来。
王凡问得出来，那些腥臭味就是来自于蛇。 四面八方到处都是。 “胜利，吩咐下去，都小心点，数不少。”王胜利闻言，没敢丝毫耽搁，连忙吩咐下去。 村民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虽然说这屠龙是北山屯的传统。 打小就都听说过老年间屠龙的事。 不过，他们基本上都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规模的屠龙。 所以就都有些紧张。 连忙按照村志中的屠龙方略，收拢部队。 背靠背的，形成价格扇形队伍。 慢慢往前走。 可是一连走了三四百米。 却一条蛇都没见过。 要是再万千走，就要进药王谷了。 村里人免不了有人开始嘀咕。 到底有没有地龙灾？ 会不会是王凡感觉错了？ 虽然有些纳闷，但是他们也不敢出言质疑王凡。 一个个目光都投向了王胜利。 显然。 都想让他问问王凡，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地龙灾。 本来王胜利是不想问。 在他看来，只要王凡在。 王凡说什么，他就跟着干。 懒得动脑子。 但是挨不住大家伙一个劲的暗示他。 最后，鼓足了勇气来到王凡身旁。 “凡哥……” “咋了？不信有地龙灾？”
王凡侧脸看了王凡一样。
“不……我……” 话说一半，吴龙咳嗽了一声。 王胜利突然想起来吴龙跟他说的话。 一直以来，王胜利总觉王凡对他不是那么的信任。 或者说，对他的能力不够信任。 所以，他就问吴龙，自己该咋办？ 吴龙当时说了两点。 不要怕犯错，自己咋想就咋干。 另外一个就是能担事，村里啥事，别甩锅，硬着头上。 大不了挨骂，再不济就挨打。 越是这样，王凡就会越看重他。 王胜利暗暗吸了口气。 “凡哥，再走下去，可就到药王谷了？真的有地龙灾吗？”他的改口，让王凡表情一下子就缓和了下去。 “应该有，不然不会那么反常。”
“可是……” “行了，少废话。跟大家伙说，都小心点，别掉以轻心。”
说着，王凡就大步走了上去。 看着王凡离去的背影，王胜利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话是吩咐了下去。 可是村民的热情，却怎么也起不来了。 一个个都是一副‘有话不敢说’的姿态。 就在这时。 突然有个小孩大喊了一声。 “有长虫！”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好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子就支棱了起来。 王胜利一马当先，狂奔而去。 然而等他到了跟前一看，刚燃起来的热血瞬间就凉了一大半。 所谓的长虫，就是一个小拇指粗细的小玩意。 看样子连毒牙都不一定有。 王胜利上去一棍子，敲碎了小长虫的脑袋。 “就这玩意，激动……” 话没说完，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沃日！”
在不到三米的位置，有一大坨的毒蛇缠绕在一块。 粗略看去，至少有个几十上百。 “列阵屠龙！”
王胜利扯着嗓子狂吼了一声。 所有村民没敢丝毫耽搁。 连忙站好队形。 随后就把老一辈流传下来的‘屠龙散’往那一团毒蛇上招呼。 一转眼的工夫。 那群蛇就被‘屠龙散’覆盖。 随后，那些毒蛇就开始剧烈的翻滚。 就好像被撒了盐的泥鳅一样。 本来只是撒了表面一层，一翻滚，里面的毒蛇也都被沾上‘屠龙散’，也跟着疯狂的扭动了起来。 没两分钟。 那几十条毒蛇，就都瘫软在了地上。 王胜利带着人一拥而上。 把那些蛇都给抓了回来，放进专门装蛇的口袋。 虽然‘屠龙散’名字叫的霸气，其实并不是杀蛇用的。 算是一种麻醉剂。 蛇沾染了之后，就会陷入昏迷。 老一辈之所以发明出这个东西，可不是为了网开一面。 而是因为村里没有什么多少营生。 抓到这些蛇，就可以卖钱，改善一下村里的生活。 这时，王凡走了过来。 王胜利很是兴奋的给他看战斗成果。 “凡哥，你快看，抓了几十条。到底是凡哥，你说有地龙灾，还真有！”
王凡瞥了一眼。 看到那些蛇身上，满是‘屠龙散’。 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就这几条玩意，你们就把屠龙散全丢了？”
“额……” 在场所有人都禁不住一愣。 就这几条？ 足足有五六十个啊？ 村里多少年都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的了。 听王凡这话的意思是，还有更大的蛇群？ “凡哥，到底还有多少？”
王凡其实也不知道。 他只是能闻到周围全是蛇身上的臭味。 具体有多少，他不是专业屠龙人，自然不知道。 反正不少。 王胜利一听，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如果比这还多的话，没屠龙散的话，那还怎么玩？ “凡哥，要不然回去在准备准备？”
为了安全起见，止呕如此。 王凡点点头。 “嗯。回去再准备准备！”
王胜利连忙把王凡的话传达下去。 然而大部队刚刚要打道回府。 突然间，就看到周围草木中一阵躁动。 腥臭无比的味道从四面八方袭来。 紧接着下一秒，就看到无数条毒蛇围了上来。 王凡这才反应过来中计了。 刚才被‘干掉’的毒蛇，是蛇群的先头部队。 又或者说是敢死队。 就是为了消耗掉他们的‘屠龙散’。 所有村民顿时就慌了。 大多数人，别说见了，就是听都没听说过这么大阵仗。 更何况，他们也没有了‘屠龙散’。 所有人，都开始不由自主的往中间靠拢。 然而在这时候，无脑龟缩，只会让处境更难。 拥挤的状况下，更难应对‘地龙大军’。 “都别慌！快，阵列队形，老人孩子在中间！”
杨月华的声音响了起来。 随后她就拿起来一个5斤的面袋子。 “都快过来，一人抓一把！省着点用！”
随后，杨月华就让王胜利把‘屠龙散’派发下去。 看着镇定的杨月华，王凡禁不住夸赞了一句。 “到底是你杨村！果然是天塌地陷，岿然不动！”
杨月华瞥了王凡一眼。 “行了吧！少在这给我戴高帽！我就不相信你没办法！”
王凡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自然有办法。 只不过是在逼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用的办法。 毕竟这是全村的屠龙。 自然是全村人一起参与的盛典。 不适合他喧宾夺主。 ‘屠龙散’刚刚分派完成。 那些毒蛇就冲了上来。 它们并不是无脑冲锋。 而是一点点的缩小包围圈。 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让村民自己崩溃。 然后它们再坐收渔利。 这让王凡很是意外。 完全没想到，这帮畜生居然有这么高的‘战斗智商’。 如果是群居动物，比如狼、狮子什么的，有这样的战斗智商，没少好稀奇的。 但是蛇又不是群居动物，哪来的群体战斗？ 此刻，形势危急，也顾不得那么多。 既然来了，那就干！ 在蛇群包围圈还有不到10米的范围，王凡让村民井然有序的丢‘屠龙散’。 第一轮过后。 毒蛇包围圈一下子阔到了十二三米的样子。 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村民都面面相觑。 “这就完了？”
“太快了吧？还没过瘾就完了？”
“这下发财了！这么多地龙，肯定可以卖个好交钱！”
“……” 就在大家伙准守上去收蛇的时候。 包围圈瞬间就又围了上来。 看架势，比之前更多。 而村里人剩下‘屠龙散’只够半轮的。 所有人都慌了。 其中也包括杨月华。 按照村志记载的五次屠龙，每次也就是个二三百条。 最多的一次记载，也就是497条。 她之前准备‘屠龙散’的时候，即使按照500条准备的。 加上其他人的，绰绰有余。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夸张。 来了比最高纪录还要多出数倍的毒蛇。 “王凡，你还在等啥？”
杨月华看着王凡，虽然话有些强势，但是语气却带着浓浓的恳求。 “嫂子，你站我后面！”
这话一出，别说那些村民了，林月娥自己都臊的不行。 这都啥时候，还对她如此关爱。 不是摆明了要让村里人愤怒吗？ 对于此，王凡却丝毫不以为然。 嫂子是天，就得好好照顾，敬着爱着！ 林月娥实在不好意思。 这时，张文嘉和香秀连忙劝她快去王凡身后。 “可是……” 林月娥刚要说什么。 张文嘉就高声说道：“月娥嫂子，你别可是了！你跟凡哥的情分，大家伙有目共睹，我看谁敢说一个不字？”
“就是！谁要是敢不服，那就是坏良心！”
香秀接过话道。
随后，不等林月娥说什么，她俩就把林月娥给拉倒了王凡身后。 “嫂子，抓住我衣服角，不管咋样都别松手。”林月娥当时就愣住了。 抓衣服角？ 这…… 这不是照顾小孩的吗？ 她怎么能抓？ 就在她犹豫之际。 杨月华忍不住催促道：“月娥，快抓好，你安全没保证，王凡也没办法放心！”
林月娥猛然间回过神来，满脸羞涩的抓住了王凡衣角。 王凡没再耽搁。 直接提起来放在地上的袋子。 “一人一把，给我杀！”
所有人都傻了眼。 那…… 凡哥，那袋子里面的东西可以杀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