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后悔不已,但话已说出,牛也吹出去了,不去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我手里也没那么多银元赔偿。”
“这赌注可是不少。”
组长秦浩拿出卷烟点燃,搭了句腔。“关键喝醉之时还立了字据,所以我左想右想,干脆去住一晚又能如何。与我喝酒人中,有一人就住在工厂稍远的地方,那日约上另外三人,一起过去,在他家吃酒,并说一入夜我便过去。那人还为我准备了棉被,以及吃食,说省着我过去无聊。入夜,天还未全黑时,他们几人送我去了工厂,在远处看着我进了去。”
孙肖汉看向组长:“后来那四人商量,轮流在远处看着我,每人一个时辰轮流交替。我是想做做样子偷偷离开的可能性都没有,心想也对,毕竟十个银元,不能被我空手套了去。”
“你这铺垫的可是够长,一会儿要没点儿劲爆的内容,怕是要请我们吃饭了。”
组长秦浩在一旁提醒。办公室门打开,吴勇跟程亮也走了进来,各自落座。“那夜开始没什么事儿,但到了后半夜突然刮起了风,大风呼啸,我眼见着自己所坐的地方不远处刮起了小龙卷风,将尘土都刮了起来,朝我这边走。”
孙肖汉直了直身子:“其实那种小龙卷风经常能在路上得见,也并不稀奇。我也没太当回事儿,起身就躲开了,但也被扬起来的灰尘迷了眼。等我揉了眼,在看前面,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一个魂魄。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特意有揉了揉眼,它就飘荡在角落,注视着我。那魂魄眼珠子当啷着,下巴裂开,样子急惨。”
“我天,与之一比,还是我昨晚所见更能让人接受。”
吴勇听完感慨地说了句。“昨晚你见到什么了?”
组长秦浩问。吴勇急忙摇头,羞涩地看了眼董莉,然后说:“没,我随口一说。”
“当时我怕极了,也不敢动,就从兜里拿出了个佛珠。那魂魄一动不动,随后就又来了一个,慢慢朝我飘来。我吓得赶紧闭上了眼,将佛珠举在前面,过了有一会儿,见没动静,我再次睁开眼查看时……”孙肖汉眼神掠过在场的人,然后说:“当时我眼前站满了魂魄,样貌都极惨,它们把我围得水泄不通,我便开始感觉恶心,于是蹲下身用胳膊抱着头,不断呕吐。”
“这不会是场噩梦吧?”
组长秦浩抽了口烟询问。“绝非噩梦,许是因恐惧过度,我呕吐完脑袋一栽,便晕厥了过去。次日天亮,四人见我没回去,便开始担忧,于是结伴来了工厂寻找,见我晕厥,便背着我回了家。我大概是快到了中午才行。见我醒来,另外四人才舒了口气,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便将昨夜之事说了出来,还对他们说,这数十冤魂围了我,还好我有仙家护体,只是晕厥,要换做他们,早就被夺去了性命。他们听闻后也后悔下了如此赌约,差点要了我命,自觉后怕,便纷纷掏出了银元。”
孙肖汉皱起眉头,深吸了口气说:“过后他才告诉我,那工厂内确实常有人离奇丧命,那附近也被人说成离地狱最近的地方。我也只见过那一次鬼魂,后来也没在去过工厂,在别处也未见过。”
“离地狱最近的地方。”
坐在后面的程亮若有所思地重复了句,然后说:“我倒是不信鬼神,若让我来解释,只能是幻觉。没准孙哥那四个哥们,喝酒时给你下了迷药,有心要将你吓回来,好每人拿十块银元。”
“饭菜由五人共同所吃,若是下了迷药谁也跑不掉,除非他们四人趁我离开服了解药。”
孙肖汉扭头看了眼程亮,然后说:“这件事我犹豫再三,本不想说来着。但那工厂确实凶险,我说出来只是希望大家多加提防。”
“孙哥。”
吴勇在一旁小声询问:“你昨夜,没遇到什么怪事吧?”
“昨日淋雨,回去擦拭了身体便睡下了,整夜只是做了各种噩梦,醒来又全然不记得。”
孙肖汉直了直身子说:“其余到没什么。”
“我昨夜倒是生了怪事。”
组长秦浩使劲儿吸了口烟,一脸严肃说:“后半夜听见有人砸门,便穿了衣服走了出去。将门打开,有一陌生人,神情紧张,跟我说胡同口生了命案。我听了急忙回屋拿了手电,本想让他带路,领我过去看看,在出来时门前便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