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王双等人也知道自己干妹妹被陶正南虐待，却选择了袖手旁观？”
组长秦浩吸了口烟说。“无奈之举，说若是郑秀没踏进逍遥房，或许还有些办法将其拦下来找个借口应付陶正南，但几人知道时，郑秀都已经进了逍遥房，便再无任何办法了。”
吴勇摊了下手说：“几人均觉得对不起这个干妹妹，便也不敢露面去探望。”
“现在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郑秀进入陶宅内，其目的就是为了东珠，而偷取东珠的原因，莫非是为了慕连茹？可既东珠并没落到慕连茹之手，很可能是郑秀取得东珠后，还没来得及见慕连茹，事情便已经败露，陶正南在逍遥房内用了极端手段逼迫郑秀东珠下落，但现在我们已经知晓，郑秀应该是咬紧了口，并未承认，所以东珠才会在郑秀房间内发现。”
孙肖汉站起身一边说一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茶水喝了口，又回到坐位：“但陶正南并不相信郑秀所言，于是干脆将其杀害？”
“陶正南若关心的是东珠下落，那即使杀了郑秀也无济于事。除非陶正南要找的不是东珠，而是郑秀偷东珠的目的。”
我看向吴勇：“按说阁楼内，比东珠价值更高的奇珍应该不止一件吧？”
“我不懂，陶谦介绍了百宝箱内的一些奇珍，确实，东珠确实不算价值最高的。如东珠这种方便携带的，也有不少，各个价值连城，既然是偷，若只是为钱，何不多拿两样。这也就是我刚才为什么一直在强调郑秀目的明确的原因。”
吴勇认真回答道：“可以肯定绝不是为了钱，而且有件事我很好奇，陶正南奇珍异宝无数，他一眼就能发现丢了一颗珠子？”
“上个案子，那个收集奇异之人尸体的，只是为了满足个人变态心理，但收藏奇珍，多数也并非为了价值跟倒卖。”
孙肖汉在一旁捻着佛珠说：“就像收集古玩、字画，收的是其背后故事。也许陶正南的每一件藏品背后，也都有一段故事吧，丢了个珠子，就等于丢了一段回忆，自然马上就会发现。”
“神乐署，毁容慕连茹曾受邀进宫为慈禧太后弹奏，东珠又是宫廷之物，我猜测东珠很可能是属于毁容慕连茹之物。”
我试图将几件事串联起来，然后说道：“而这个娇美慕连茹与陶家丫鬟郑秀有密切往来，还跟苏礼伯眉目传情，又死于袁家。现在我也有些怀疑，两个慕连茹很可能是在公用了一个名字，并且其目的也是相同的。”
“看来是时候见见这个毁容慕连茹了，只是竹里茶社并不吐口，我们暂不知他的住处。”
组长秦浩将烟蒂扔在脚下踩灭说：“我不相信竹里茶社的女老板不知道毁容慕连茹的住处，以前不见，是因为怕慕连茹离开竹里茶社，没了生意，但现在……”秦浩看向吴勇说：“我们有东珠。”
“若几人真有关联，而郑秀突然死亡，不管是娇美慕连茹还是毁容慕连茹，应该都不知道东珠已落到了郑秀之手？”
我微皱眉头若有所思说：“组长的意思是拿着东珠让茶社老板娘亲自拿给毁容慕连茹看，她就会见我们？”
“要是咱们猜测的没错的话，应该会吧。”
组长秦浩看了眼窗外，若有所思地说：“但……要是娇美慕连茹、毁容慕连茹，包括郑秀以及苏礼伯几人是串通，那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丑陋慕连茹，真是如此的话，此时她见到东珠，也未必会露面吧？”
“娇美慕连茹死在了袁宅，你们说凶手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袁弘策？”
周函昀在身后若有所思地说道。“若真如此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毕竟一封遗书，袁弘策已经将所有事都撇干净了，井内女尸慕连茹是自杀，而田伯也愧疚随之而去。”
组长拿起遗书晃了下说：“在没有新证据之前，警察也没有权利将其抓捕保护起来。”
“不知他死时，是否也顶着一张笑脸。”
孙肖汉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吴勇、董莉、周函昀没见过袁弘策，并不知孙肖汉话里的意思，而我听了这话，倒觉得脊背有些发凉。众人沉默了几秒，然后组长拿出怀表看了眼后说：“行了，今天就先到这吧，各回各家养足了精神，明天继续。”
几人纷纷散开，我回到办公桌前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背着背包率先下了楼，在警察局外取了自行车后骑回了家。昨夜因喝花酒，整夜未归，我刚开院门将车推进来，听见声音的豆豆便开门出来，见是我直接跑出来询问：“天哥哥，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回来了。”
“怎么，想我了？”
我将车子停好，拉着豆豆走进厨房。“恩。”
豆豆点头，然后说：“兜兜病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好奇询问。我跟豆豆走进屋，父亲坐在炕稍抽着烟袋，兜兜躺在角落，下面特意给它铺着被子。坐到炕上，我伸手抚摸着兜兜，它无精打采地抬头看了我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往日一入夜，它便不见了身影，四处乱串。“昨晚回来时就有些蔫，今天好像一整天都没出屋，给的东西也没吃。”
豆豆指了指用来给兜兜食物的饭碗，里面满满当当：“要不要找个郎中给看看？”
“郎中是给人看病的，要找得找兽医。”
我抚摸着兜兜然后说：“我这个主人当得不称职。”
“兽医能医牛马，医得了黄鼠狼？”
父亲吞云吐雾地说了嘴：“依我看没多大事，要是吃了老鼠药，估计早就死了，应该就是得了场小感冒。明个些许就活蹦乱跳了。”
“希望如此吧。”
我说着将背包放下来，然后看向豆豆：“没大碍的，人也会的病不是。不用太过于担心了。”
“天哥哥，你身上有股子香粉味。”
豆豆凑过来如狗般在我身上闻了闻：“你是不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