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离开,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走不上了。”
陈兴不在隐瞒,如实说道:“然后交代厨房跟我们,说好生对待柴房里的人。”
“那两个人如今还住在宅子里?”
我问。陈兴点了点头:“在,每天还会去柴房那边,进去看看那女人的情况。”
“那宅院是谁的,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吴勇问。陈兴再次点头:“知道,谁不知道啊,魏财神的。”
“那你在宅院里见过他么?”
我接着问。“倒是没有,他不过来呀,我在那干了差不多五六年了,一次都没见人来过。他们说魏财神不住在宅子里,具体住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院里的伙计都不太清楚。”
陈兴摊了下手,然后说:“既是财神嘛,行踪自然诡秘,否则不是谁都能见到了。”
“那宅院里管事儿的事谁?”
吴勇深吸口气:“总要有一个人来管理院子吧?”
“有啊,马天明,我们都叫他马老大,另外还有个管家,日常事务主要由管家负责。但马老大说得算,管家得听他的安排。”
陈兴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剩下的就是伙夫、打更、护院、车夫、丫鬟。杂七杂八加一起,院里有差不多二十几人。”
“既然老爷不在,院里还需要丫鬟?”
吴勇问。“有两个丫鬟,是负责服侍马老大跟管家的,另外管家已经成家,妻子儿子也在院内。主房,原本应该老爷住的,由马老大住,他未成家。”
陈兴继续解释:“反正自从我进去宅院,大概就是如此。”
我将背包拿下来,在里面翻出了董莉画出的曹正渡画像,然后递给陈兴说:“你仔细辨认下,这人认识吗?”
陈兴拿过画像摊开,仔细看了看,接着说:“当然了,这就马老大。不过马老大不是这头型,长相有九分相似。”
也就是说当年的鬼操剑曹正渡,如今化身为马天明了。我这样想着,然后询问:“这个马天明如今也在宅院?”
“应该吧,他就住在那边。不过马老大脾气不太好,性格也很隔路,他有事儿都是直接叫管家过去,不怎么跟院里的其他人下人接触。他住的主房那边,也只有一个丫鬟服侍,院里的护院什么的不允许过去。”
陈兴解释说:“管家说马老大喜欢静,偶尔他会邀请禅鸣寺的方丈过来,听经解惑。每次方丈都会在那边住上几日。”
“禅鸣寺方丈?”
吴勇挠了挠头:“这个马天明信佛?”
“那就不知了,应该吧。”
陈兴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些声音说:“而且我品出来一个规律,每当关在柴房的人被接走,前脚刚走,后脚马老大就会派人前往禅鸣寺,接方丈过来诵经。当然我品的也不准确,就比如我离开之前,人还关在柴房,马老大也请人去叫方丈过来了,估计此时也还住在宅院里。”
王丹丹虽然被关押在柴房没被送走,但曹正渡这次是沾了鲜血,亲手解决了杜盛。看来这个马天明每次杀人,或者干完违法的事儿,都在试图寻找一片净土,试图用这种方法抹除所犯下的罪孽。如此说来,他内心是不愿如此,不愿做这些事的,但又没任何办法。从这个角度说,马天明(曹正渡)应该内心十分煎熬。陈兴把画像递过来,我折叠起重新放进背包,然后背起。吴勇在一旁继续询问:“马天明会武功么?”
“武……武功?”
陈兴一愣,随后说:“没听说他会什么武功,这又不是古代。”
既已改名,武功自然也需要隐藏起来,才不容易被人发现。没人知道他就是鬼操剑,这样一来,他隐藏起来的阴招才更容易奏效。我深吸口气,然后说:“既然送王丹丹过去的那两个人也在宅子内,那拉王丹丹过去的马车应该也在吧?”
“在,就在马棚呢,马由车夫喂养。”
陈兴回答。“宅院内应该有电话吧?”
我若有所思地询问。“有一部,也在主房,由马老大使用。”
陈兴说。“你既然是让冯三儿顶替你几日,自己偷偷跑了出来,那肯定也有办法偷偷回去吧?”
我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询问。“恩,自然能。”
陈兴答。“交给你一件事办。”
我盯着陈兴,然后说:“你一会儿回一趟宅院里,想办法给拉王丹丹去宅院的那两个人透个话,就说杜盛的案子已经结了,是病逝。”
“就这一句话?”
陈兴有些不解。“一句就够了。”
我微皱眉头,随后说:“你把那两个人的长相,以及马车的样式都描述给我。”
说完,我重新拿出了本子跟笔,将陈兴的所有描述记录了下来。完事后将本子收起对陈兴说:“你应该知道,今天你所说这些话,如若让马天明,或者管家知道,结果应该是怎样吧?所以你最好照我交代的做。”
“肯定肯定。”
陈兴点头哈腰。“行了,你先进去收拾收拾吧。”
我说。陈兴转身进院子后,我扭头对吴勇说:“回警察局。”
上了摩托车后,吴勇略有不解:“你这样做是为何?”
“我们不是不知道魏礼堂藏在南沙布村的具体位置吗?”
我若有所思地说:“或许这两个人可以为我们引路。”
吴勇还不是特别明白,但也没继续问下去,而是直接开摩托车离开。回到警察局后,进入办公室我便对周函昀说道:“你查一下,南沙布村有没有安装电话。”
这件事并不难查,周函昀打了一通电话,挂断后边说:“整个南沙布村没有安装过电话。”
“如我想的一样。”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说:“所以北都宅院里发生的事儿,消息不会那么快就传达给魏礼堂。他们之间传信儿也不是靠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