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朝，面部如魔鬼。琴霜、脑内长了东西。天残脚孙强、如佛祖降世的乔达摩、干白活夫妻剩下的双头婴宋奘、棺木内孕妇产下无脸怪、长相矮小类似侏儒，脑袋有很多勾，嘴开到耳垂，能一口塞进烤鸡的高京，还有这个下体长牙，女生男相的金凤。”
吴勇在一旁默默地说：“还有一些是我们并不知道名字的，比如杜麒所说，杜纯在街面上看见的那个很像寿星公的流浪汉。”
“加上最近失踪的王丹丹，有十几个人了吧？”
我也若有所思地说：“假如隐藏在背地里建造观尸阁的人，收集起了这些尸体，那里面的尸体恐怕远不止我们了解到的这些。”
“按照奉天所说，间接从孙生那听来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每具尸体为防止腐烂，都被浸泡了起来。应该就像是我们在医院看见的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
组长秦浩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地说：“可是福尔马林溶液哪来？”
“最有可能就是从杜盛所开医院而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杜盛跟这人认识。但杜盛将张小朝、琴霜送给这人，应该不是为了赚钱，跟杜纯目的不同，或许只是想卖个人情，在自己有危难之际，对方能够伸出援助之手。”
我若有所思地分析着：“杜纯跟在杜麒身边二十年有余，危机时刻所选择的并非是出卖对方，而是出卖杜麒，可见对方势力要远大于杜生堂、杜家。”
“你的意思是说，背地里建造观尸阁，将长相奇异之人收集起来的人，势力要远大于杜生堂？”
孙肖汉微皱着眉头说：“而杜纯是因为对方势力过大，得罪不起，才选择对不起杜麒。只是不料酒后之言被站在门外听了去，这才惨遭杀害。只是假如对方势力很大，不至于一点蛛丝马迹也查不到，最起码对方跟杜盛之间，在医院应该有往来。不行我明天在跑趟医院，让人帮忙在仔细查查，特别是福尔马林溶液的管理跟去向。”
“这确实是一个调查的方向，也可以重新问问那些被咱们抓进监牢等待审判的医护，他们的参与度高，或许也有可能知道些什么，只是碍于对方势力过大，所以才隐瞒了下来。”
组长秦浩说。“那个乔奉天由我来问。”
吴勇抬手示意了下说道。“说起这个人，我倒有件事儿要问问你。”
组长秦浩扭头看向吴勇，提起口气说：“我可是听说最近有时间，你经常往监牢那边跑去见这个乔奉天。别忘了，你是警察，他可是重犯，而且等审判下来，是要被枪毙的，在这世上活不了多久了。”
“你不是他手下败将，去见他干嘛？”
孙肖汉有些疑惑。不止孙肖汉，我也对此事完全不知情，略显好奇地看向吴勇。吴勇挠了下头，咬了咬嘴唇后才说：“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去找他，是因为他答应我要把自己所学功夫传授给我。正因为我是手下败将，所以我才知道乔奉天有些功夫，也想跟着学学。”
“拜他为师？”
组长秦浩皱起眉头：“你们这样一来二去的有了情感，等他被枪毙那天，你能受得了？”
“没拜师，是他不想自己的一身本领没有传承。我们是摊开了说的，我最多能做到的就是他被枪毙了后，替他收尸，而且我不会承认这个师承关系。他说师不师承的无所谓，别让本事跟着他埋葬就好。而且每次我去，我们不谈别的，只谈论武功上的事儿。”
吴勇急忙解释道：“他先把理论教我，告诉我日后如何练习，至于能学到什么程度，他也知道自己看不到那天了。但凡他别有用心，我是不会跟着他学的。”
“怪不得你最近总是无精打采的，原来是在家偷偷练武呢。”
孙肖汉调侃了句。“反正这个度你要把握好，乔奉天老奸巨猾的，谁知道他心里打了什么主意，别到时候惹祸上身。”
组长秦浩提醒了吴勇一句，随后说：“对了肖汉，刚才提了金凤，那高京呢？许中汉不是说他出身不简单吗？”
“我刚才想说来着，一打岔就忘了。我去了许中汉给的住址，询问了住在高京附近的邻居，但邻居基本跟他没什么交集。他们说这个高京也不跟邻居来往，平时见面也不说话，只是低头走过去。或许他是怕吓到邻居。”
孙肖汉停顿了一下后说道：“不过邻居也说，别看高京长相是那样，但是他平日里的穿着不错，衣服材料都是上等的，而且经常能看见他拿肉回来，伙食很不错。”
“钱是哪儿来的？”
我皱眉询问。“生活水平远超出了周围邻居，这也是个奇怪的点，邻居都不清楚他从拿儿弄来的钱。不过都没亲自问过他，而是在背地里瞎猜测，有的说是他偷的，有的说是他长相吓人，去肉铺子，老板打发瘟神送他的，反正各种猜测都有。”
孙肖汉深吸口气说：“虽然没打听出高京家人，不过……不过有个细节，因为高京个头矮小，侏儒，衣服不都是定制的吗？所以我到处打听了绸缎店儿，发现了个事儿。”
“啥事儿？”
吴勇在一旁问。“有一家绸缎店，也姓高。”
孙肖汉一脸神秘地说：“是夫妻店，丈夫叫高强，妻子姓陈。那绸缎店是祖产，高强父亲就在那干。我好奇，觉得有些巧合，就在附近打听了下，高强父亲叫高子成，今年六十多岁，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把绸缎店交给了高强。据我了解高子成有三个孩子，这个高强是长子，还有个叫高盛，另外一个是女孩，但绸缎店邻居却说，在这三个孩子之前，高子成貌似还有个孩子。”
“高京？”
我微皱起眉头：“从年龄上判断是有可能的，高京被许中汉绑架时，貌似也四十岁左右。”
“但是谁都没见过高子成这个儿子，房间流传说孩子畸形，十多岁的时候就死了。而我在高京家附近了解到的情况是，高京过去时，差不多也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但具体年龄没人知道，也有可能是他长相缘故，所以对年龄判断有偏差。”
孙肖汉说道：“明天我打算继续打听下绸缎店的事儿，直接去高子成家附近问问，应该能问出些线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