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才发现父亲整晚都没回来,对吧?”
我离开贴着黑白相片的墙壁,走到椅子前坐下。“对的,过了一整晚,母亲是天亮醒来的,没见到父亲于是下楼找了一圈,这才上楼将我叫醒,询问我父亲去了哪儿。”
孙自昭靠在墙边,拿起烟丝卷了根,用火柴点燃吸了口继续说:“我当时也很懵,就说昨晚父亲说睡不着要去楼下逛逛。”
“报衙门了吗?”
我问。“报了,当时也将这件事记录了下来,但并没有人管。后来母亲去找了薛家,毕竟来北都是受了薛家邀请,在这边演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当年薛家是大门大户,我不太知道,但似乎薛家老爷是朝中元老,所以当地衙门还是需要给些面子的,派了几名衙役在北都境内寻找,当时还抓了几个那附近的混混,但也是一无所获。”
穿着邋遢的孙自昭也坐在书桌前,看向我说:“母亲不认为父亲出了意外,也觉得父亲有一天会回来,所以就领着我在北都定居了下来。接下来的国内起了战事,还哪有人管我们这种小事,北都境内人人自危,能活下来就已不易。这间宅院就是那时买下来的,母亲郁郁而终,把父亲失踪前赚下的钱给了我,让我出去躲躲。我离开了北都几年,跑到郊外找了个村落,躲了三年多,也就是民国三年,才又回来,将院子修缮了一番住了下来。”
“然后你开始尝试将父亲的故事写下来?”
我端起茶杯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