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住这楼里？”
组长秦浩问。“不，他住在楼外，这楼后面有几栋房，是给下人们住的。楼里除了住着几位太太、还有服侍丫鬟，一个老妈子外，男的就老爷一人。护院、杂工都住外面。”
大太太开口解释了句，随后说：“老爷要是从后门离开，就会路过那几栋房，杂工护院什么的应该能看见。不过老爷可从没去过后面……”“一个大活人在自己家里就这么消失了？”
组长秦浩皱起眉头。书房在四楼，不太可能有地道之类的。我在里面找了一圈，也并没有发现暗门暗道。“老爷晚上极少出门，就算出门也不可能自己，肯定会找个人陪着，而且还会过去告诉我去向。”
大太太表情有些焦急，回头催促了句：“杜来找到了吗？”
“如果杜来也不在家，那老爷有可能是临时有什么事儿带着他出去的。”
其中一位太太打扮的人说道。这位太太看上去要比大太太年轻不止十岁的样子。紧接着另一位最年轻的太太，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小声嘟囔了句：“可是家里的轿车还在，啥时候见老爷不是座轿车，而是走路出家门的？”
说话的太太跟郭大福妹妹年龄差不多，许是还小些，可能是四太太。我朝这边看了眼，在心里想着。她的话音刚落，杜来就跑了上来：“这，这是发生啥事儿了？听说老爷没了？”
“你刚才在哪儿来着？”
大太太询问。“这个点儿，自然是在后院谁家啊。”
杜来弓着腰，也是一脸茫然：“要不是有人过去找，我都不知道前院儿发生事了。”
“你这睡得也够死的了。”
大太太抱怨了句，然后说：“警察来找老爷，发现老爷没了。你知不知道老爷去哪儿了啊，快告诉警官。”
杜来摊了下手，茫然地看向组长说：“我不知道呀，老爷没让人去叫我呀。”
“你是什么时辰回后院休息的？”
组长问。杜来看向了在书房的我，认了出来，于是指了下说：“就是在这位警官走后，我送他离开，返回来时老爷说累了，让我也回去休息吧。我就回去了。当时的时间也不早了，平日里也差不多那个时辰，老爷上楼我就回后院了。”
“这位太太说，平日里杜盛在书房都是你陪着，负责研墨。”
组长秦浩说。“是，可今天老爷没说要写字，也没让我上来。楼上都是女眷，没老爷吩咐我通常是不会上来的，上来就也是在书房，老爷出书房我就下楼了。”
杜来眨了眨眼说：“而且院里有护院，几个人倒班守着，如果老爷出去肯定会去告诉我。今晚也没人来跟我汇报，所以我睡的也比较踏实。”
“开车的也是杜来，如果老爷出去肯定会让人叫他的。老爷自己不会开车。”
那位最小的太太在一旁补充了句。“行了，你们先去楼下吧。”
组长秦浩说了句。等这些人离开，组长秦浩走到我跟前询问：“你分析分析，什么情况？”
“我猜想是有医院的人过来通知杜盛了，难道他也跑了？”
我看着桌子上写一半的字若有所思地说：“也不太可能，杜盛能扔下这一大家子，自己偷偷逃跑？”
“就算院内的护院信不过，可是我们是有警卫守着正门，暗中盯着的。他既没见到有人来，也没见到有人出去。杜盛要走，最有可能的也就是从下人出入院子的那个门离开。就算他要跑的话，也根本离不开北都。”
组长秦浩叹了口气：“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
组长秦浩话音刚落，周函昀领着郭大福妹妹走了进来，紧接着周函昀介绍说：“这位就是郭大福妹妹，叫郭襄。她说下午杜盛离开时，自己本想过来打开保险箱，但是被大太太叫了过去聊天，等出来时杜盛已经回来了。”
“保险箱在哪？”
我在书房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于是询问道。“这儿。”
郭襄走到书桌前，将书桌推开。地下有一块毯子，应该是虎皮的，将其掀开。下面便有个保险箱，是直接镶嵌在地面的。我蹲下身看了看：“这保险箱需要密码。”
保险箱上有个钮，可以左右转，四周有对应的数字。应该是一组数字都需要对应上。郭襄一边转动一边说：“是老爷生辰，这件事其它几位太太都不知道，老爷只告诉了我。有一次我生日，老爷说要给我个惊喜，可是那天临时有事儿，出门时他告诉了我这个保险箱密码，让我自己去打开，说里面有个盒子，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说着几个数字已经被郭襄一一对上，然后使劲儿一拉，保险箱就被打开了。保险箱的空间就跟一个手提箱子差不多，不是很大，里面堆放着很多纸张。我伸手将其拿出来看了看，然后扭头看向组长说：“是医院这些年汇报给杜盛的账单，每一笔钱都很详细。”
“通常都是杜来把从医院拉来的钱跟单子上的数目一一核对，然后便入金库了。单子就送来杜盛这儿。他们会定期将金库盘算拉去钱庄，现在是银行，将其储存起来。一般金库里只留家里花销所需，也是由杜来支配。我们几位太太如果需要，也是先跟老爷打招呼，老爷在让杜来去金库取出来。”
郭襄站起身说道：“金库的钥匙只有杜来有，门前常年都有护院把守着。老爷自己平时是不拿钱的……”“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杜盛想要逃走，其实手里是没什么钱的，对吧？”
组长秦浩若有所思地问。“差不多，但他可以去银行取。现在银行都是互通的，拿着票子在拿儿都能取出来。”
郭襄说着蹲下身，在保险箱里找了找。里面除了账单外，还有个手掌大的小盒子在最低端，将其打开，里面是银行票据：“不过具体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去银行查。”
郭襄起身将其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