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目标就是回到家这边的医院。有个工作,能维持家里开销,又能照顾母亲。可李雨的家却并不是在北都的。她开始和所有新来的护士一样,是住在宿舍的。医院安排了一个宿舍,其实可以一直住着,不过李雨工作了两年后选择了搬出去,自己在外面买了个小院。在宿舍里,她总感觉有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被迫不得不选择留在北都的李雨,表面上成了护士长的左膀右臂,但实际上她每一刻都想着离开。每次有病患家属报警,都会给她带来希望,她是希望警察能够查到些什么,可每次等警察撤离医院,又无比失望。她希望得到解救,但又什么都做不了。”
朱荣摊了下手说:“跟李雨一样,我也什么都做不了。当初李雨偷偷跟我说了这件事,我还觉得不可思议,但没多久,跟我一起进入医院,到了时间选择离开的另外两个护士便相继失踪。她们要不就是在宿舍失踪的,要不就是在医院值班时。这也印证了李雨所说的话,选择离开的都莫名失踪,而选择留下来的,会逐渐被洗脑,变成傀儡。她们不知道医院在干些什么,也不敢问,最安全的做法就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怎么做就怎么做,才最安全。比如……”“比如?”
我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病患在医院内失踪,家属来找。在这件事上,护士长告诉我们的就是安慰,然后等别人来处理。如果不照做,会受酷刑致死。而且即使是按照他们所说的流程做,一旦出了纰漏,最危险的还是护士。因为护士会直接跟病患接触,家属若谈不妥依旧要讨说法或者报警的情况下。那接触病患的护士就会被‘藏起来’,说是藏起来,可却在也没有出现过。”
朱荣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亲身经历,当年就有个护士。因为家属报了警,警察自然要找这名护士核实。而在警察来之前,护士长就跟我们统一了口径,让我们说不认识这位护士。而这位护士则被迷晕后被医生带走。当着我们所有护士的面,那护士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就被带走了。”
“医院里通常跟病患家属谈的是谁?”
我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