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部分,就是“怪物”童诗浩。”
“昨天警卫不还去了医院内所有医护家里了解情况,豆豆消失那晚,有人不在家吗?”
我若有所思地问。“我已经整理过了。”
孙肖汉回答说:“大部分都在家,就算不在家的也有去处,比如朋友小聚,去酒馆喝酒,去……烟花之地。都已经一一验证过他们所说的话。而且我还去打听了马之贵邻居,如果护士长薛满满跟马之贵常年偷情,不可能一次都不被人看到。”
“有什么结果吗?”
周函昀问。“猜怎么着,他俩没准还真是这种关系,邻居都知道马之贵单身,也说他从来没取过妻子,但具体为什么不娶妻并没人知道。有好心的,前些年也给介绍,说是对方年龄比他小,长得也挺好看的,可他就是不同意。”
孙肖汉深吸口气说:“介绍他不同意,还吃一鼻子灰,渐渐的也就没人给介绍了。好像从这几年开始,经常有人摸着天黑去马之贵家,是个女的。那女的每次都偷偷摸摸,早上走的也早,用帽子遮着脸,匆匆离开。有人提供了看见那女人的身形、个头,确实跟护士长很像。没脸见人,又是晚上偷偷摸摸的,邻居也怀疑马之贵是不是跟谁家小娘子偷情,私下里也都在传。昨天早上,天还没怎么亮,有邻居起来早,确实撞见过那女孩从马之贵家离开。也就是说护士长前晚确实在马之贵家,是早上才离开的。这部分证词跟薛满满丈夫一致。他丈夫说妻子在医院值夜,是早上才回来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又离开回的医院。即使晚上值班,白天护士来后,她也要过来一趟分配工作,几乎每次都如此。”
“所以薛满满丈夫是没察觉出妻子任何异常的,对吧?”
组长问。孙肖汉摇了下头:“警卫并未说这件事,她丈夫也未提起,不过恐怕是不知道。有医院打掩护,她又是趁着熄灯偷偷离开的。还有一点,奉天不一直好奇为什么一楼仓库那边有个窗户碎了,却一直没修补吗?”
“没错,按说彭青偷偷潜入医院又离开,里面的人应该知道那边有安全隐患,随时会有人潜入进来,却一直没处理。”
我摊了下手说。“你一定没注意那仓库里放的什么,都是护士需要用到的,所以医生根本不需要进那个房间,虽然门没锁着,但通常都是护士缺啥少啥过去拿。熄灯后,通常医院前门后门都会锁上,我怀疑薛满满就是从那里出去,又从那里回来的,她不可能让郭大福开门,这要是他丈夫查起来,岂不很轻易就能够查到护士长头一晚离开了吗?那破掉的窗户,是她给自己留的偷情路。”
孙肖汉微皱起眉头说:“这点也得到了证实,在昨天的问话中,我特意抽查了几个一楼医生,询问了那个仓库,他们都不清楚那边有坏掉的窗户这件事。”
“原来如此,方便偷情,又是只有护士会进去的房间,所以护士长隐瞒下这件事并不难,听着也合理。”
周函昀在一旁说道:“后来是彭青钻了空子,找到了这个地方可以进入医院内。那如此一来……”“如此一来,是护士长薛满满撞见了熄灯后进入到医院的吴勇。”
我接着周函昀的话说道。“可是先前我们猜测,前晚抓走豆豆只是为了引警察进入到医院调查,是给我们制造了一个机会与理由,所以提前引走吴勇,将其引上四楼锁了起来,不让他影响整个计划。也就是说那晚看见吴勇进来后,护士长薛满满肯定是联系了当时奉天晚上看见的血白大褂医生。而那晚出现的血白大褂医生是有人有意假扮的。可以这样说吧?”
组长秦浩分析了一下这件事,然后视线扫过在房间内的每个人。“弱势力群体是以护士长为代表?”
吴勇听得有些一知半解。“这件事暂时并不清楚,但她肯定在其中。”
我深吸口气,想了想后说:“护士长偷情这事儿,做得如此保密,整个医院除了马之贵本人外,就只有李雨知道了。按说李雨不可能如此轻易将这件事说出来,可是却说了,难道是护士长授意李雨可以将这件事告诉我?她需要在这次事件中将自己摘出去,就需要有所付出。况且这事儿不涉及到案件的话,她肯定知道警察也不会将此事声张出去。”
“但你们说过医院里的弱势力是被人控制的,而且他们的噩梦很可能就是现在躺在这儿的童诗浩。”
吴勇皱着眉头说:“既然‘怪物’已经被抓到了,那弱势力应该就能够浮出水面,给警察透漏更多的,关于医院的秘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