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并不是跟来者对话，而是走到灶台边吹灭了蜡烛。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跟前来的人有关系，即使周围没有人住，但万一有人路过，撞见房间内有两个人影晃动，一切就功亏一篑了。俩人在黑暗中，彼此看不见彼此，对话是在这种情况下进行的。昨晚他们一定是有计划的，而且是堵上性命的计划，否则饭店里的小女孩不可能看见施心杰后情绪崩溃疯了似的大叫。那是一场最后的告别，一场默默无言的最后告别，只是通过眼神，小女孩便知永远在无法相见。小女孩见不到，是因为柯玉年死时，他被警方看守在了饭店，案件不结束，她就出不来。计划却不会停止……从结果上来看，死的确是朱云道，这是不是昨晚的计划并没有成功？若是这样，我再次走到里屋门前，朝尸体看了眼。难道通过几次聊天测试，朱云道知道了我并不信任他所说的话，而且调查的方向已经接近了真相。他们的计划，昨晚失败，还能否赶在警方彻底查到凶手前成功？这是个未知数，毕竟警方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但朱云道并不甘心，他必须要为对方在争取几天时间。如何争取时间？他不可能做到一直让我，让调查这个案子的警察在迷幻中，更无法阻止案件的调查，所以办法只有一个，在制造出一个古怪离奇的案件来拖延警方时间，转移警方目标。我缓缓走到炕边，站在尸体旁边，看着他那张被黄皮子啃烂的脸，轻声询问：“会是这样吗？”
“什么？”
一旁的程亮以为我在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