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时,他脸色怎么样?”
“脸色不太好,看上去像是生了什么病似的。”
女子回忆了下,然后回答:“他刚进门,伙计就迎了上去,他们聊什么就没听见了。没一会儿伙计就领着他上楼了。”
“你确认看见死者跟伙计对话了?”
组长又确认道。女子使劲儿点了下头说:“说了,我看见他开口了。”
组长秦浩深吸口气,想了几秒,然后摆了下手:“你们可以离开了,让下一位进来。”
夫妻俩起身离开,另外一位是一楼伙计,他坐下身后说:“我们的确说话了,他进门,我迎过去后,问他几个人,他没说,然后我说一楼还有桌儿,他就说有包厢没。我去掌柜那问了下,正好三楼这桌客人预约了,可人迟迟没来,就让他先用。”
“然后你就把人领上了三楼是么?”
组长问。伙计点头,然后说:“他跟在我后面,一起上的楼。”
“你确定他是自己走上楼的?”
组长问。掌柜和问话人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听见这样得问题很是诧异:“不……不然呢?”
“他走路顺畅么?”
组长补充了句。“你这样一说,还真不是太顺畅,走得有些慢,看着像腿脚不好,可是我要下去扶他,他却不让。”
伙计回忆道。“不让?”
我在一旁插了句。“也不是不让,就是用袖子挡了我下。”
伙计微微仰头想了下又说:“对了,他身上有股味儿,这也是他问包厢我没直接告诉他没有多余包厢的原因,因为容易影响身边客人,去包厢的话稳妥点儿。这事儿我也跟掌柜说了。”
“从他穿着上看,不像是有钱人,你把他领进包厢,不怕他不给钱么?”
组长继续询问。“不怕啊,他进门就给了我一锭银子压在这儿了,那锭银子够他吃一周的了。”
伙计说着从兜里拿出银子放在桌子上:“我把它给掌柜了,刚才知道你们问话又取了出来。他给我的就是这锭银子。”
我伸手拿起银子看了看,没什么问题,于是又放回桌子上。“银子先留这儿,你可以出去了。”
组长说完又补充了句:“放心,等案件结了回还给你们的。”
接下来几个人,所看见的景象,都跟前两位类似,坐得位置也大多是面对店门,所以无意间看见死者进来了。第五个进来的是一位看上去六十几岁的老人,他声称看见了不同景象:“进来的是一人一鬼,那鬼附身在人身上走进来的。”
组长虽也反感鬼神怪谈,可是这个案子死者本身也很难跟鬼神怪谈脱离关系,于是询问:“你真看见了那鬼?”
“那能有假,是个年龄比死者要小些的鬼魂,男的,俩人差不多高,长得也差不多,有点像哥俩,或者爷俩,他一直在告诉那个死者该怎么做。真的,我当时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我就坐在楼梯边儿,当时伙计领着他上去时,正好从我面前路过。”
老人笃定地说:“那人脸色很不好,估计被鬼魂缠了有段时间。”
“大爷,能问下你是做什么的吗?”
我听老人这样说,便询问。“我就是大仙,在这儿街头巷尾还是挺有名的,你们可以打听下,我叫朱云道。”
朱云道扭头看向我说:“而且知道我为什么能在这儿吃饭嘛?”
“什……什么意思?”
我有些不解。“我帮阳德大饭店驱过鬼,还不止一次,没要过香油钱,他们准许我可以随时过来吃饭。”
朱云道满脸骄傲地说:“十年前,阳德大饭店内闹幽灵,生意一落千丈,主家直接求到了我这儿,让我出手。若不是我,这饭店不可能起死回生,更不可能做这么大。”
“最近你也帮这饭店驱过鬼?”
组长秦浩若有所思地询问。“两个月前,京家名角柳飞烟在包厢内突然猝死,闹得很轰动。当天来了很多医生,你们警察也介入调查了,最后确认并非人为,说是那柳飞烟好像有什么心脏病。本以为这事儿过去了,可是猝死的柳飞烟魂魄却留在了饭店内,夜夜唱戏,这事儿饭店内所有人都知道,甚至柳飞烟鬼魂还带走了一个后厨传菜员,那人叫施心杰。见失态严重,老掌柜亲自去家里找的我。”
朱云道将声音压低了声音说:“半个月前我来,解了柳飞烟咒怨,戏声才彻底消失。”
“也就是说半个月前这饭店里也有人死了?那个施心杰怎么死的?”
我小声询问。“不知道,说是吊死的。”
朱云道直了直身子说:“我来时尸体已经入棺,死人的事儿没传出去,会影响饭店生意,找我来是为了避免在有人死。刚才你们问话时,掌柜也来找我了,问不会是那柳飞烟魂魄未散,还在饭店内吧。我让他放宽了心,这次鬼魂是跟着那死者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