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这回的比赛,她不相信夏雨菲还能够获胜。没想到,居然杀出个玄式绣法,感觉牛逼轰轰的样子,有那么夸张吗?在那么一瞬间,孙秀兰嫌弃过王爱萍的无知,但碍于亲戚的面子,她还是解释道。“这是十几年前,红河县最出名的绣法,多少人到我们红河县来,就是为了看看玄式绣法的精美之处,玄式绣法也一度成为红河县文化艺术的代表。”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玄式绣法突然销声匿迹,不但你们年轻人没见过,只怕是听都没有听说过,在我年轻的时候,倒是亲眼目睹过玄式绣法的风采,只可惜……”说到这里,孙秀兰没有再说下去,她只是百思不得其解,这都已经失传了的玄式绣法,夏雨菲是从何处学来的?难道说夏雨菲就是玄式绣法的传承人?不可能啊,她明明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没听说她跟绿野村有什么瓜葛!见孙秀兰的眉头皱得都可以夹苍蝇腿了,王爱萍没有继续问下去,她倒是要看看,那个什么玄式绣法究竟有多了不起!比赛场内,李玉凤已经叫来了县长还有吴会长跟她一起观看,只是县长和吴会长都看不出专业上的东西,只能欣赏夏雨菲刺绣的精美。李玉凤又认真地看了几遍,奇怪地摇了摇头,“这似乎又不是玄式绣法,它有一处并不像。”
旁边的县长和吴会长急得汗都冒了出来,这一会是玄式绣法,一会又不是玄式绣法的,到底是不是啊?“李……裁缝,”夏雨菲缓缓开口,“你说的不像之处,应该指的是收针的位置吧。”
夏雨菲一语中的,李玉凤连忙点头,她正是这个意思。夏雨菲露出了笑颜,“这的确是玄式绣法没错,只不过我在玄式绣法上做了一点改良,让刺绣的图案看起来更加轻盈精致。”
确实如此,李玉凤简直叹为观止,但同时又充满了疑惑。“雨菲同志,你是如何会这个玄式绣法的?我还是在年轻的时候见到过,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莫非……“李玉凤猛地抬起头,瞪大着眼看向夏雨菲。“你就是玄式绣法的传承人?”
李玉凤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不,我不是,”夏雨菲淡定地回答,“但玄式绣法的确有传承人。”
此言一出,整个比赛场里一片哗然,年纪长一些的人完全不想相信,当年玄式绣法销声匿迹,几乎都已经失传,竟然还存在传承人?“那玄式绣法的传承人是谁?”
李玉凤激动地问出声,在场的人也屏住了呼吸,就等着夏雨菲的回答。夏雨菲抬眸看了一眼,随即小声提醒,“李裁缝,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县长也在一旁咳嗽了一声,李玉凤这才意识到自己扯得有些远了,看到玄式绣法她太激动,差点忘了这是在比赛场上。李玉凤收回自己的情绪,整理了一下仪态,便随着县长和吴会长一同回到自己的位置。曹铁柱出言以示给位评委现在可以打分。夏雨菲的这幅绣品,基本上找不到瑕疵,三人不约而同地全都打出了十分。“哇!这可是我们这次比赛以来,第一次出现满分!还请各位评委说一下自己的点评!”
曹铁柱显得有些兴奋。县长第一个发表了自己感想,“夏雨菲同志绣得非常好,从专业的角度上来看,我看不出夏雨菲同志的绣品和刘美君同志的绣品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但从体现传统文化的这一方面讲,夏雨菲同志确实略胜一筹,她不光是体现出了传统文化,甚至是将红河县丢失的传统给找了回来,在这一点上,就已足够我打满分!”
县长的话慷慨激昂,调动了在场所有人的情绪,大家纷纷为为之鼓掌,眼神里慢慢都是佩服与欣赏。吴会长的话就比较简短,“我打出满分的原因显而易见,夏雨菲在展出这幅绣品的时候,大家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
观众们鼓得更欢了,他们确实也看不出刘美君作品和夏雨菲作品之间的差距,都觉得眼前一亮,但只玄式绣法一点,还是俘获了更多群众的心。终于轮到李玉凤来点评,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组织好语言。刚看到刘美君的作品时,李玉凤还是为夏雨菲捏了把汗,虽然她看出了刘美君菊花图的不足之处,但仍是她见过绣工绝好的一幅作品,她也见识过夏雨菲刺绣的功力,与刘美君打个平手不难,若是要超越,只怕还得多锻炼。没想到夏雨菲竟然用玄式绣法技惊四座,她总算可以放下心。“上一轮铁柱同志问我,为什么只给刘美君同志打出九分,现在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