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走到白谦君身边,对他啐了一口吐沫,“呸,栽在老娘手里,算你倒霉。”
“妈娘,这个男人与其它打听洛氶王事情的人似乎有点不一样。”
环儿皱眉道。
“哦?哪里不一样?”老鸨突然谨慎起来,严肃的问。
“其它男人见到环儿,都会动手动脚,但他没有。而且,他的关注点不在洛氶王身上,而是那场大战的起因。”“是吗?”
老鸨有些不相信。
“嗯。”环儿点了点头。
“他问这个干什么?”老鸨自言自语了一句,接着对环儿说:“环儿,你和他说了什么?”
环儿恭敬的说:“妈娘,环儿与他讲了洛氶王和蓝麒天二十多年前的身份。”
“什么?”
老鸨发怒道,“为什么要跟他讲这么多?”
环儿踌躇了一下,说:“妈娘,这个男人很难对付,好言好语才喝下那些酒,而且他武功一定在紫光九阶之上。”
“这话什么意思?”
老鸨身子一颤,她明显被环儿的话惊到了。
“他喝了五六杯销魂散与迷魂散参杂的酒。”老鸨惊讶的双目圆瞪,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小子究竟是谁,竟有如此高的武功,据我所知,江湖中能抵抗销魂散与迷魂散联合药效的人,大概只有剑谱榜排行前十的高手,他会是谁?”
老鸨皱眉道。
“妈娘,是不是…” “去将北狂大人请过来,这样的高手我们对付不了。”“是。”
环儿匆匆跑出门外,老鸨则待在房里听着白谦君的呼噜声,心脏跳动的剧烈。 老鸨猜测,白谦君的实力一定在红光一阶之上,以她做老鸨多年的经验,这样清秀帅气,武功又好的男人,必然非富即贵。 可惜他是燕国人,不然,老鸨真想收入囊中,享受鱼水之欢。 老鸨走到白谦君身边,蹲下身子伸出有些皱皮的手掌,轻轻抚摸白谦君脸庞。 白谦君眉头皱了一下,老鸨立马惊吓的站起来,伸出手掌做攻击状。 只见白谦君含糊不清的说了点什么,然后脑袋调了个方向,继续打起了呼噜。 老鸨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蹑手蹑脚地到白谦君身旁,推了推他的背,喊道:“公子!公子!醒醒。”
白谦君没有反应。 老鸨又试了几次,确定白谦君没有醒后,她轻轻拍了拍胸脯,一副余惊未定的样子。 老鸨继续在房里待了一会儿后,一个长相粗犷、年龄大约四十的男子推开了房门。 “嘭”的一声,老鸨吓了一跳,她赶紧迎上男人,指着白谦君说:“北狂大人,就是小子,喝了五六杯毒酒才不省人事的。”
“让老子看看,这家伙是谁!”
北狂吼着大嗓门道,他压根就没有在意他的嗓门会不会把白谦君吵醒,他认为自己不需要在意这个,毕竟,他可是剑谱榜排行第七的狂冥枪的主人。
北狂二话没说,直接拽住白谦君背上的衣服,准备往地上一扔。 白谦君猛然睁开眼,反身一掌,攻向北狂。 北狂不亏是红光四阶的高手,一个闪身,躲过了白谦君的攻击。 “小子,挺厉害的,差一点就伤到老子了。”北狂狂妄一笑,语气充满了讽刺。
“原来,你们这是吃人的黑店啊。还好我多留了个心眼,不然就栽你们这群人手里了。”白谦君淡淡的说。
“小子,老子在跟你说话呢!”北狂怒目瞪着白谦君,身上爆发出红光四阶的光芒,嘴边的两撮胡子也时不时地飘了起来。
白谦君没有看北狂,而是平静的看着环儿,没有说话。 环儿被白谦君看的脸蛋微红,她低头移开了视线,不敢看白谦君。 “怎么?感到愧疚?”白谦君淡淡的说。
环儿低着头没有说话。 “老子不杀了你就不叫北狂!”北狂气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双手持枪,朝白谦君攻来。
白谦君抓起后背的墨泉剑,用落花玲水抵挡北狂的攻击。 墨泉虽通体如玉,但外表普通,而且江湖中人基本都会配剑。 最主要的还是白谦君把墨泉绑的严严实实的,因此,老鸨不敢轻易强行夺走。 白谦君的落花玲水已运用的炉火纯青,短时间内,他将北狂打的连连后退。 北狂越打越心惊,他心想以他红光四阶的实力,江湖中鲜有对手,这个小白脸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还有他手上的那把剑,看起来普通,但北狂知道,那是一把绝世好剑。 北狂从开始的轻敌,慢慢的转变为稳重的防御。 北狂毕竟是老江湖,不但在武功修为上超过白谦君,更重要的是打斗经验。 排行榜前十打斗经验最足的人,北狂一定排的上号,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自创了一套冥枪法,枪法精准且凌厉,并且总是携带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呼啸声。 可以说,江湖中人都不愿意与北狂为敌,就算是那些排行榜更靠前的高手,他们与北狂对打,稍不留神,小命不保。 北狂就是一狠起来谁见了都怕的疯子。 北狂是越打越有劲,白谦君则相反。 他没有什么战斗经验,功夫、对打,都是若曦教的,他拥有的只是真气,超乎常人强大的真气。 蓝麒天当初给了他墨泉后,他并没有去学习剑中所带的墨泉剑法,一是没时间,二是他还没有决定该不该受蓝麒天的恩惠。 北狂的步步紧逼,令白谦君似乎有些躲闪不来。 北狂飞起身,猛然劈下一枪,白谦君见躲闪不开,便运足真气,准备挡住北狂来势汹汹的一击。 “锵”的一声,白谦君被打的后退几步,手臂被北狂的力量震的发麻,而且,身体里血液翻滚,似乎要涌上嘴边了。 白谦君运了些真气将血液压稳,随后悄悄把持剑的手放到背后,以掩饰他的不敌。 但北狂不是一般人,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全力一击伤到了白谦君。 “小子,你挺厉害的,告诉老子,你究竟是谁?或许老子会考虑放你一马?”北狂右手握着狂冥枪,将其立在身边,笑着问白谦君。
“这与你何干?”白谦君面无表情的说。
“小子,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白玲的徒弟吧。哈哈,白玲那个老娘们,居然收了个小白脸,真有意思。”北狂大笑不已,听起来他好像认识白玲。
“这不是你该管的,老东西。”白谦君不客气的说。
“老东西?小子,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你老子我有多么的一表人才。”北狂说完还故意甩了甩头发。
“呵呵,大老粗。”白谦君不客气的说。
“小白脸,你这是要动嘴了?行,老子也很久没骂过人了,今天就陪你玩玩。”北狂将狂冥枪插入地面,然后挽起了袖子,一副准备争吵的模样。
“有病。”白谦君瞟了北狂一眼,面无表情的吐出了此话。
“小白脸,”北狂没有在意白谦君的话。“你是不是跟白玲那个老娘们好上了?要不她怎么收你这么个小白脸呢,哈哈哈!”他接着对白谦君挤眉弄眼道:“小子。那老女人是怎么对你的,你告诉老子。老子立马放你走。”
“无耻!亏你还是个高手,说话这么不经大脑,一点素质都没有。”
白谦君嫌弃的说。
“什么素质?实力才重要,要是你能打过老子,老子也不会陪你斗嘴,早就滚蛋了。”北狂对白谦君的话十分不屑。
“打的服表面,打不服内心。”“废话少说,”北狂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打断了白谦君的话,“赶紧告诉老子,你和白玲老娘们有没有…” “无耻之徒。”
白谦君怒吼一声,握紧墨泉,冲北狂攻击而去。
北狂狂妄的笑了笑,“哈哈,说到点子了,果然跟那老娘们有一腿。”楼顶的屋瓦突然被掀开,一个白色的身影飘了进来。 “老娘们。你居然在这里!”
北狂惊呼道。
白玲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白影剑,她面无表情的缓缓朝北狂走去。 北狂双手握着狂冥枪,一副谨慎小心的样子。 突然,白玲拔出白影剑,朝北狂砍去。北狂轻笑一声。躲开了白玲的攻击。 白玲使出落花玲水,打的北狂连连后退,但北狂似乎很轻松,破白玲的招没什么难度。 “老娘们,你这是几百年没修炼了,怎么还是红光八阶的实力。”“老娘们,别打了,你就是再打几个时辰,你也伤不到老子的,别白费力气了。”
北狂狂妄的笑道。
白玲没有理北狂的话,她只是闷头攻击北狂。 俩人的武功似乎在伯仲之间,一个修为高,经验少;一个修为低,经验却可以编成一本书。 看来,打斗还是经验占据了主导地位。 北狂有经验,但白玲她还有白谦君。 两人合手对付北狂,北狂逐渐招架不住,最后,白玲与白谦君共同使出落花玲水的一套组合招式,打的北狂的狂冥枪都掉一旁了。 “不亏是一对狗男女,合伙对付老子,有你们的!”北狂闪身至狂冥枪旁,迅速拿起枪,恨恨的说。
“狂驴,你刚刚不是很威风吗?你接着威风啊,我看着呢?”白玲终于开口了,语中满是玩味与讽刺。
“老娘们长大了。嘴巴也变的厉害了!”“你这个老头子有发言权吗?”
北狂仰天大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