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做出疯狂的事,清醒之后就会更加不会乱来。现在事情都在我们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没什么可担心的。”
贺兰苍云也安了心,说:“我明白,你们不用担心,凌师兄,阿洛,你们也守了很久了,都回去歇着吧,有我照顾浅浅,你们不必担心。”
两人也知道现在最难受的是贺兰苍云,最应该好好休息,冷静下来的也是他,但他们更清楚她现在的心情。萧云浅还没有摆脱危险,让他去休息,他也绝对不可能安心,也便顺了他的意思。无他,就让他守着求个心安。两人走后,贺兰苍云才进了房间。萧云浅正沉睡着,棉被下瘦瘦的一团,小脸苍白,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若不是她胸膛还有轻微的起伏,真让人担心她是不是已经没有了呼吸。尽管知道她在沉睡,什么都听不到,贺兰苍云还是怕吵到她,轻手轻脚的去,尽量不弄出一点声音,慢慢坐到了床沿边。隔了一会儿才,他伸手轻轻抚摸萧云浅的脸,眼中是浓烈的痛苦之色。对不起,浅浅!我曾经发过誓,找到你之后加倍对你好,再也不让你承受任何痛苦折磨。但是我没有做到,依然要让你面对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要让你承担一个宗门的责任,还要让你面对妖族和揽月宗的仇恨,这都是因为我无能!我没有办法稳妥地解决两宗之间的事情,我是不是不配把你留在身边?都是我的错……他轻轻握着萧云浅的手,不断了说着道歉忏悔的话,眼中撕脸般的心疼,叫人不忍多看一眼。他从来不是矫、多愁善感的人,这些话也只有在萧云浅听不见的时候,或者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才会说出口。往往越是这样的人,越叫人心疼,哪怕他们真的做了一些错事,也会让人觉得他们是不得已的,不忍心责备他们。萧云浅依旧昏昏沉沉地睡着,可她的大脑意识并不是完全没有丧失,她能听得到贺兰苍云在跟她说话,努力想要醒来。可是那些过往就像恶魔一样,狠狠抓着她,她想解脱,却动不了,想说什么,却仿佛被掐住喉咙。那种说不出,也醒不过来的绝望让她几近疯狂,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滚落。“浅浅!”
贺兰苍云看到她的泪,又惊又喜又愧疚,“你醒了吗?浅浅,对不起,是我让你这样伤心,对不起……”萧云浅并没有醒来,心中不停在呐喊:不是你的错,至少,不全是你的错!贺兰苍云紧盯着萧云浅的脸看了一会,见她并没有醒过来,不免失望。不过也绝对不会放弃,一直握着她的手,不停跟她说话,只希望她快些醒来,知道自己心中对她的愧疚,更想知道自己到底能为她做些什么!接下来几天,萧云浅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烧的很厉害,体温却一直没有恢复到正常,昏昏沉沉地睡着。即使醒来吃药,眼神也是茫然的,仿佛沉浸在过往当中不能自拔。贺兰苍云等人纵然焦急,也只能继续等待。只有萧云浅自己慢慢明白,全部接受以往的那些事,他们才能一起想办法解决。至于朝堂上,贺兰苍云这几日虽然日夜照顾萧云浅,政事却并没有懈怠,有什么要紧的事,自会有人来禀报他,他也会提出自己的意见。如果白广茂和梅宏翔不同意,他也不会让步,往往因为意见不统一,就算有太后出面也无法决断,不能有个结果,龙岸上堆积如山的奏折,让人看一眼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