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理外就转了无数百姓,对厉苍云杀人一事议论纷纷,无比关切。他们不能进去,听不到审判过程,聚集在这,是希望能第一时间得知结果。不多时,萧云浅也已到来,她做为当事者,必要的时候,也是要被叫进去问话的。还有当时在街上当时亲眼看到和白远宸、厉苍云起冲突的几个百姓也都到了,一起侯着。萧云浅昨晚就让暗卫把他们查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厉苍云,同时给了他一张传音符。厉苍云离开她只要不超过方圆十里,所有动静她都能听到。在她还没被叫进去问话时,她也可以随时掌握大堂上的动静。大堂上,厉苍云被带上去,去掉了沉重的镣铐,他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劲手脚,一派淡然。大理寺卿蒋明志、刑部尚书何弘深、御史台御使宋良才都已经到来,个个一脸严肃,正襟危坐。白广茂一脸凶狠加仇恨地瞪着厉苍云,恨不能将之碎尸万段。反观厉苍云,瞥了他一眼,高高挂起,云淡风轻,仿佛眼前一切跟他无关一样。白广茂眼见的不能用眼神吓到厉苍云,颇有些恼火,对大理寺卿道:“蒋大人,可以开始审了吧?”
蒋明志看他一眼,对他的反客为主大为不满,想想他痛失嫡子,倒也理解他的心情,没说什么,向左右两边的刑何弘深和宋良才示意过后,才对厉苍云问:“摄政王,白太傅指控你杀死了其子白远宸,你可认罪吗?”
厉苍云淡然说:“本王没有杀人,不认罪。”
白广茂冷笑:“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就是你杀了犬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厉苍云瞥了他一眼,说:“白大人,今日三司会审,问案的是堂上的三位大人,你做为原告,该你说话的时候你再开口,不该你说话的时候把嘴闭上!”
“你——”“若是你有意扰乱公堂,现在就出去!”
厉苍云再将他一军。白广茂气的胡子直抖,却说不出话来。因厉苍云说的是事实,大堂上审案自有程序,本来他也不应该多嘴。蒋明志看了白广茂一眼,心道一声“该”,接着吩咐传有关人等上堂问话。不大一会,萧云浅和那几名百姓都被带了进来,除了萧云浅,其余人都跪下行礼。厉苍云看向萧云浅的目光顿时温柔如水,旁若无人地轻声说:“浅浅,辛苦了。”
萧云浅轻笑摇头,什么都不必说,只一个眼神,就抵千言万语。白广茂又气的鼻子差点歪了!这可是大理寺的公堂上,这两人就眉来眼去的,成何体统!摄政王妃果然是个狐媚子,就知道勾引人!蒋明志等他俩腻歪完了,才问萧云浅:“王妃,当时情形如何?摄政王可曾对死者动手?”
萧云浅道:“当时是白远宸对本妃无礼轻薄,还要对本妃动手,我家王爷才出手教训他——”“一派胡言!”
白广茂立刻打断她的话,“犬子为人光明磊落,谨言慎行,怎可能对王妃无礼,王妃是欺犬子身亡,无法为自己辩驳,就诬陷犬子名声,太过分了!”
萧云浅忍不住怼他:“白太傅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令郎在京城是什么名声,无人不知,他若光明磊落,谨言慎行,我萧云浅三个字倒过来写!”
堂上跪着的几个百姓都差点笑出声!王妃可太会了!不过王妃说的是事实啊,那白远宸在京城欺男霸女,不可一世,害了多少人,谁不知道!白大人说这话,都不嫌脸红的!“你——”白广茂怒不可遏,都要动手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