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定民看着莫珍珍那挺起来的大肚子,原本不悦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
“没想到你也有孕了……现在你和兰儿都有身孕,这是我左家的幸事。好了你也别闹了,只是一个妾室而已,我已经让人把兰儿安排到了汀香院,兰儿是南方人北方的吃食她吃不惯,你让人找两个南方的厨子回来。”说完这话左定民便起身准备走,莫珍珍也没吱声,就任由左定民离开了。 她走后莫珍珍立马下床,然后扶着她的大肚子先缓了缓,这才对着外面叫人。 “来人,给我梳妆。”
这将军府可呆不得。 左定民之所以坐在这里等她醒过来和她说那些可不是什么无用的废话。 他首先表示了他对这个兰儿的看重,以及表明了这个兰儿的身份。 倒不是左定民宠妾灭妻搞什么真爱,而是左定民零零散散出征八年零七个月,送回来的妾室有五个,再加上左定民原本院内就有的妾室通房共十三人,全被这个身份的原主给弄死了。 这事儿左定民也清楚,不过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妾室而已,若不是这个兰儿怀有身孕,他可能都不会在莫珍珍面前提起这个人。 左定民在告诉她,就算她看不惯兰儿也先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后再说,说把孩子抱过来给她养的意思便是兰儿随她处置。 而莫珍珍要跑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将军府闹鬼! 原主害死的那几个妾室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一股脑的又找了回来,最近这段时间不少将军府的下人说看见了那几个妾室的鬼魂,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莫珍珍也不想留下来应证一下这个传言的真假,她现在就想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等把怀孕这事儿整明白了之后再说。 毕竟原主怀孕了,她可没有。 原主这孕肚已经八个多月了,随时都能临盆,而她呢,她的肚子大是因为吸收了苏晓珍+乔二小姐,她有点不消化。 她的系统不在,她推的还是阿美的门,现在她又是什么情况,这肚子里的到底是什么? 甚至现在她连生育的危险都不考虑,她最先要考虑的是,若是她的肚子一天天的小了下去,到时候被当成是妖怪烧了怎么办! 所以她要先离开将军府,左定民是这家的男主人,他回来后莫珍珍对这个府内的掌控力自然而然的降低了,而且这对夫妻之间也没什么感情,莫珍珍不敢保证在发现她的孕肚越来越小后左定民的反应。 所以相对于没有感情的夫家,莫珍珍更愿意先回到原主的娘家。 原主的娘家很不错,原主的父亲是当今宰府,一辈子就原主一个女儿。 到不是这位相爷和夫人琴瑟和鸣不愿纳妾才没有其他孩子,这位相爷的后院美人也不少,但是他努力了大半辈子也没生出个一儿半女来,年过半百了,他也绝望了,彻底修身养性了,反到在两年后和他的原配夫人有了个孩子,也就是原主。 在莫珍珍看来这个设定有点扯,而事实确实也没表面看起来这样普通。 在莫珍珍得到的记忆中,她母亲手上有一种神奇的粉末,这种粉末只要给男人吃了他便会不孕不育,对应的母亲手上还有一种解药,不过却是给女人吃的。 吃了解药的女人与吃了不孕不育粉末的男人结合后才会有可能怀孕,除了这个吃了解药的女人之外,男人碰其他女人都不会有孕。 这种粉末和解药是相对应的,也就是说同配出来的粉末和解药互为彼此,其它的解药没用。 原主的相爷爹便是吃了这种药,且在年少时就服用了,因此他这一辈子才只有原主一个孩子。 当然,将军也吃了这种粉末,至于那个兰儿为什么还怀了孩子,莫珍珍现在不怎么关心。 莫珍珍梳妆打扮好后直接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娘家。 莫珍珍这个相爷爹今年七十多岁了,已经向圣上告老还乡三次了,都因为有特大灾害需要他调控这才没退下来。 最近他已经打算第四次告老还乡了,接任人都已经找好了,却不想自己的女儿挺着个大肚子回来了。 要说这位莫相对这独女有什么深刻的父女情那是没有的。 虽然是独女,实际莫相并不喜欢原主,莫相对原主的感情就一个——失望。 失望她为什么不是个儿子。 所以当听到外面吵吵嚷嚷说大小姐回来的时候,莫相的第一反应便是烦,等有下人说大小姐去摆放派位的地方和先夫人哭诉去了后,他就更加的烦躁了。 莫相的原配夫人比他小九岁,长相只能算中等,他不怎么喜欢这个相貌平平的夫人,不过碍于是长辈定下的婚约,他也就把她娶了回来当成个摆设。 后来她怀孕了这才让莫相多了份关注,只是后来她高龄产子,就算当时母女平安,后来的调理中还是亏了身子,没两年便去了。 现在莫相的妻子是续弦,只比他女儿大十三岁,长相清纯可人是他喜欢的类型,一直以来他也在努力想要让这位夫人怀上,但是效果一直没有。 所以当这位夫人端着银耳汤进来,和她说莫珍珍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如何闹腾的时候,莫相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些许怒气。 可能一辈子就让女人怀孕了那么一次还失望了的缘故,莫相其实很不喜欢孕妇,就算这个孕妇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行。 因此他一拍桌子,直接呵斥出声。 “放肆!她如今已经是左家妇,我莫某待她不薄,在家时没少了她吃穿,出嫁时也是十里红妆……现在她回家里来闹成何体统!”
如此说着莫相站起身,随后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继室夫人眼见莫相气冲冲的走了,用帕子轻轻的擦了擦嘴边,掩饰掉那一抹不合时宜的笑意,随后甩了甩帕子跟了上去。 莫相气冲冲的往摆放牌位的地方去,莫相还没到地方呢,莫珍珍便接到了消息,然后她便摆开架势,跪在供桌前‘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