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春有点儿捱不住了。 他恳切地道,“先生,要不,咱们跟太太摊牌吧。”
华筠厉声道,“摊牌什么?摊什么牌?”
曾国春没有被唬住。 他早就十分愧疚了。“先生,太太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坦白点儿呢?她那么聪明,其实已经看出来了吧?为什么就不能……” 华筠一脸失望。“老曾,你是当厨子当傻了吗?还是你见不得我如今的甜蜜,想拉我媳妇儿入火坑?”
如今的甜蜜?这话说得曾国春都替老大害臊。 他直言不讳,“我紧急呼救那会儿,您干吗呢?跟安歌待一块呢吧?”
不提还好,一提这茬,华筠的脸就拉得老长。 “安歌是哪个缺德货给安排回国的?真不怕惹急了老子,老子将她给雪藏起来?”
曾国春乐了,“安歌可不是您旗下的艺人,谈什么雪藏!”
华筠还是恶狠狠,“办法多得是。”
曾国春狗腿地附和,“对,对,对!您华大总裁想要一个人消失,那绝对有几千几万种方法,而且都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他一秒恢复严肃,“但是,这人你动不得。”
华筠烦躁的就是这个。 不然他怎么能够忍到现在! “那谁,余静午不是贼喜欢她吗?你安排上!让她没时间在我面前晃悠。”
曾国春愣了会儿,于心不忍,“老大,有一说一,余先生跟您也算是至交了,跟太太更是好哥们,这样有点儿,那啥,缺德吧?”
华筠挑眉,“安歌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她只是个被娇惯坏了的姑娘。她总是要嫁人的对吧?那嫁给余静午这样专一靠谱的好男人,不是正好吗?”
曾国春:“……”可安歌眼里,世界上只有您这一位好男人啊! 但这句大实话,打死他,他也不敢说出口,尽管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顾相宜一直睡到快晚饭时才起床。 发现华筠居然在家,而且还跟曾哥一起学包包子,她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只是在瞅了一眼包子馅后,有些不满,“我要吃荠菜包子!不吃纯/肉的!”
曾国春很是愧疚,“刚才先生还说您就喜欢吃荠菜包子呢!可是阿君回娘家了,这么多冰箱冰柜,我实在不晓得荠菜在哪里。”
顾相宜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李嫂叫李君。她还在奇怪华怂怂回什么娘家! 她随口问道,“李嫂娘家不是在邻县吗,怎么不一大清早去?这是要住几天吗?”
曾国春连忙道,“不,不,晚上就能赶得回来的。也就是我丈母娘有些不舒服,苦夏嘛,没啥大事儿。”
顾相宜不置可否,“李嫂平日里很少回家吧,反正这里也没啥大事儿,就让她在家多待十天半个月的,将年假休了吧。”
年假?这词儿曾国春还是头一次听说,毕竟华庭的事情他从来都不参与。 “这……这不合适吧?夫……相相,先生过年给的工资够十倍年假的了。”
他极力挣扎。 谁知他家新雇主爱钱如命,“年假一定要有的,不休的话,就按照三倍工资。我太穷了,十倍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