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宜一时语塞。 其实,她说要坦白的时候,她还真没想好要怎么说。 因为她也没想到华筠会转变得如此之快。她还以为他依然是那种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看,只想她快点滚蛋的状态。 “呃……这个故事有点长,也有点复杂,还有点儿坑爹,对我来说,完全就是事故。”
她斟酌着开口。 要不要抖落另一个马甲呢?顾相宜十分地纠结。好不容易这个吊炸天的马甲还没有被这混蛋给扒出来。她应该藏好才是,没有理由自爆呀! 想了想,她决定还是不说了。为什么要坦白呢!她其实不欠他什么!重要的是,他也没有缺少什么!双腿明天就有恢复的希望。他也不是变弱了,不需要她来哄着呀! 她细长的眉毛微微蹙着,甚至还无意识地露出两颗小巧玲珑的贝齿,咬着下/嘴唇,咬出了一点微白的印痕。 明明就是十分地纠结。但看在某人眼里,却是她十分地心虚。 心虚到,她特意做出这种引人无限遐/想的乖巧模样,来妄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当然,他的注意力也成功地被转移了就是。 他微微喘了口气,气息有些不稳。眼眸始终没能离开那两颗小白牙。 “小作精!”
他也有点儿咬牙切齿了,明明就一句简短的话,生生说出了时光漫长、岁月静好的滋味。“你是在祈求爷打你的小屁/屁吗?!”
顾相宜:“……” 顾相宜:“……”喵了个咪的! 这混蛋刚刚是在调/戏她吗?! 尼玛的,果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才不到一小时的功夫,已然回归英雄本色了! 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 “咳咳!”
小脸也憋得有些红。“我说华总呀!”
她也跟着喘口粗气,“你到底伤的是腿,还是眼睛,亦或是脑子?请问,你是如何看出来,本小爷有这种祈求的?”
你特么的眼瘸呀! 华筠:“……”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但他一向的原则就是,小魔王说得都dei! 他薄削的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清冷的眼眸盛满了宠溺。 “相相,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会打你。不过,你要是觉得实在难为情,倒是可以打我。”
倒是可以个屁! 顾相宜吹胡子瞪眼,“别打岔!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完吗?哎,我刚才说哪儿了?”
华筠:“……”姑奶奶,您刚才可什么都还没说呢!还说不心虚!从前你可都一直伶牙俐齿,逻辑清晰,从不忘词的! 顾相宜明显地瞅见了这家伙隐藏在冷峻面容下的那一点点不易觉察的鄙视。 她干脆从床上蹦了下来。 拖过旁边的一把沙发椅,是的,这病房里只有沙发,没有椅子。 她正襟危坐,当然,离这个总是不让她好好说话的人,远了些。不过,也只是恰好让他够不着她而已。 “我这个鬼故事呀,要从很久很久之前,我还没有出国的时候说起。”
她清了清嗓子。 “我计算机一直玩得很六对吧?而且那时候我还十分喜欢打游戏,嗯,就是玩纸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