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罗逸,顾相宜不得不提了,“冷枭刚才来过了,明天晚上还可能来。”
苏甜吃惊,“他怎么来了?不是说,对阿逸没那个意思了吗?”
顾相宜面色难得凝重,“就是说呀。这人做事从来都是有目的的。但我怎么问,他都没说。”
顾西风不以为意,“阿逸是他养大的,也算是亲人了,就算不是那层关系,也还是有感情的。咱们都盯着,他不会怎样的。”
顾相宜还是摇头,“爸,您不知道,他收养了那么多人,从来都没放在心上,他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而且,而且上次我在云南,也碰到过他。”
苏甜正烧开水烫新买的碗筷和锅,闻言差点烫着了。“相相,你说,他会不会,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
顾相宜差点被口水给噎住。“妈,你这,你这想象力真丰富!”
顾西风也道,“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他既然冷酷无情,那分手还真没有多大概率能改变心取向。”
苏甜却翻了个白眼,“别跟我提这些!我只知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相相,你给我打起精神,可别让人给忽悠了去。那可是一只千年老狐狸,你这颗小葡萄还不够人家一口吞的。”
这话说得,怎么那么渗人呢!顾相宜仔仔细细地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能。“就算他对我感兴趣,我想也只能是别的方面,譬如欣赏我的才华!”
苏甜的白眼翻得都快回不来了,“才华?我看你油菜花都没得一朵。”
顾相宜哈哈笑,转身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透气,罗逸坐在小院中喝茶。 “月色真好,相相。”
顾相宜抬头看天,并没有看到月亮,只有几颗零落的星子,在辽阔的夜空顽皮地闪着。 她就知道,这家伙是有心事了,想必,冷枭来的事情,苏甜已经告诉他了。 顾相宜回屋披了件长外套,也来到石桌前坐下。不知怎的,也没有风吹,一朵硕大的白玉兰花突地就落在了她手边。 顾相宜拿了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这花虽然外观完好,香味却荡然无存,显然已经过了花期。 她将那花又放在了桌子上。 罗逸捡了过去,拿在手中把玩,却没有去闻。 “相相,你知道袁院长有一个不结婚的对象吗?”
罗逸突然道。 顾相宜摇头。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跟那对象好了二十年了。哦,这人伯父应该晓得,是他们系的教授,名字挺好听,梅月,就是月亮的月。”
顾相宜见罗逸表情淡淡,越发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只好默然听着。 “相相,从前,从前,我以为,只有迫不得已,一个人才会不记名分地跟着另一个人。却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顾相宜就有话说了,“这种情况也有哇,应该早就有了吧,历史都是循环的,只是我对爱情史没有研究。”
罗逸摇头,“不一样的。以往的例子,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迫不得已或者动机。但他们真的就是,你情我愿,又互不相欠。”